也是淡奶油色。
同色系。
顾维安问:“借用一下浴室,介意吗?”
“如果你愿意帮我的话,那就不介意。”
他默认了白栀的假设,就这样坦然地拿着睡衣和毛巾进了她的浴室, 水声哗哗啦啦地响起。
时间不长也不短, 十五分钟。
白栀握着手机六十连抽还没出圣诞红裙子,正在心里痛骂狗叠时, 顾维安出来了。
在上床之前,他颇具有绅士风度地礼貌询问:“你考虑的怎么样?”
白栀放下手机,掀开被子,默默地拍了拍还没有男人躺过的床单。
“谢谢顾太太。”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太太真是古道热肠。”
“先生您也是人面兽心。”
两个人假惺惺地客套(攻击)完毕,顾维安自然地占据了白栀这张床的重要一部分。床的尺寸是2MX2M,平时够白栀在上面翻滚一圈又一圈, 还足够她在三十连抽不出闪时愤怒锤床。
现在多了一个顾维安,白栀顿觉床有些不够用。
顾维安今天用了白栀喜欢的洗发水和沐浴露, 如今整个人闻上去都香香甜甜的, 有柠檬的清新气味,还有点甜甜的味儿。
白栀凑上去, 嗅了嗅。
鼻子刚刚抽动两下,顾维安伸手,慢条斯理地塞到她口中, 大拇指按住她下巴,食指抚摸着她整齐的牙齿,有意无意地刮蹭着她口腔的肉:“小兔崽子长牙了?闻来闻去的做什么?肚子饿了?”
白栀咬了一下他的手指,松开,呸一声:“饿了也不吃你,肉太老了,咯牙。”
“这就嫌硌?”顾维安单手撑起来,垂眼看她,“换个更硬的?”
“不要,”白栀打了个哈欠,倦意浓浓,“我想睡觉了。”
她仍旧面对着顾维安,侧躺着,脊背微微拱起。
这是个能够提供给她安全感的姿势。
从生理的角度而言,白栀并不排斥顾维安的接近。
更何况在生病时,身边有个热源的确很棒。
白栀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之前,隐约觉着,自己赚到了。
有人免费给暖被窝,还会给她提供指点,简直就是完美。
四舍五入,这是顾维安出钱让她嫖啊!
赚大发了。
次日,感冒症状由轻微的鼻塞转变为嗓子痛。白栀一口气吃掉炖的冰糖雪梨膏,又喝了一堆胖大海泡的茶水,才重振旗鼓去上班。
有一点顾维安没说错,充足的睡眠的确可以让人精神抖擞。哪怕嗓子痛,白栀也觉自己犹如充满电量一般精神。
她将起草的等级评测计划初稿和赵青山核对了下,对方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头疼地请求以后白栀不要再请假了。
白栀:“我不。”
上午有例行巡查,为的是赶在酒店督导之前先发现并处理问题。宁枝巧额头上的伤还没好,所幸只是破皮,不需要缝针,也不会留下疤痕,现在结了一点小痂。
她看见白栀过去,眼前一亮,叫她:“白经理。”
白栀问:“怎么了?”
“是现如今住在1120房的付容付先生,”宁枝巧说,“他好像已经有一整天没有出房间了,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自从私生饭风波后,酒店这边主动给付容换了套房。
换套房时也是白栀亲自前去沟通,付容仍旧是一幅不悦的模样,说了句“麻烦”。
虽然表现的很不高兴,却仍旧换了房间。
上次私生饭事件也令不少人诟病付容的举动,对于一个艺人而言,在大众场合说脏话也是一个很大的黑点。原本付容如今就被千夫所指,这件事更是让他被疯狂举报,丢掉了两个代言。
如今他沉寂在这里,这么久了,也只有经纪人来看望过他。
确保住客安全也是酒店的职责,白栀跟着宁枝巧前往1120,轻轻叩响房门。
约莫三十分钟后,付容打开门,仍旧是一幅戾气满满的模样:“做什么?”
白栀微笑不减:“付先生,我们酒店推出了新口味的圣诞午餐,请问您是否——”
“不需要,”冷冷抛下这么一句话,付容关门,“不要打扰我。”
白栀轻轻舒一口气。
确认他还活着就行。
她和宁枝巧并肩往下走,只听宁枝巧小声告诉白栀:“白经理,我听人说,那天砸我的人现在被拘留了……他爸爸如今也正接受调查呢,双规是什么意思?”
白栀耐心地和她解释。
宁枝巧松了口气,笑了:“这样的人,也活该呀。”
白栀却想到另一个层面上。
顾曦月以前就常常吹嘘她这位“某某家的儿子”马前,如今马前被强制压到拘留所,某某也被调查,只怕如今顾曦月会抓狂吧。
仔细想想,她已经有两天没有看到顾曦月发朋友圈了。
要知道,这位以前是一天三条起的。
话到这里,宁枝巧又凑过来聊天:“今早上我打扫房间的时候,发现竟然有个客人尿床了耶。床单和垫子都湿了好大片,也太不讲卫生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