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你的错觉。”
顾维安不言语,他今日自己开车,这倒是难得。
冬日的夜色来的格外早,此刻车流如星轨。白栀吹着暖风,凉了的指尖逐渐回暖。
她想到好友的建议。
要不然,试一试?
反正两人都结婚了,少不了什么肉。
顾维安在床上的癖好虽然怪了点花样多了点,但也不会伤害到她。
等车子出了四环,直奔绿幽别墅区,白栀才侧脸,叫他:“维安。”
顾维安没看她:“叫我什么?”
“维安啊,”白栀问,“你不喜欢吗?那我叫你什么?维维?安安?”
她第一次这样称呼他。
婚后一直是“顾维安”这样连名带姓的叫。
少年时期,都是称呼他为“学长”,“维安哥”。
顾维安说:“随便你,什么都行。”
白栀清了清嗓子,还没来得及叫他,就听顾维安问:“怎么?有事需要我帮忙?”
白栀:“……你怎么知道的?”
这男人难道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
“先前不是告诉过你?你眼睛藏不住事,”顾维安淡声说,“好歹我们也恋爱过,我还不懂你脾气?”
不知为何,一听到“恋爱过”这三个字,白栀的心口顿时闷起来。
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撞击了下,震出懊恼的酸疼。
她深吸一口气,指挥:“前方有个岔路口,你在森林口停车。”
“做什么?”
“太闷了,想透透气。”
顾维安没有拒绝她的小小请求。
车子稳稳地停在路侧绿化带后,他调低暖风的温度和方向,打开车内的灯。
白栀解开安全带,借着后视镜,确定自己此刻妆容完美。
顾维安笑:“怎么?试图用美色、诱惑我?”
“不行吗?”白栀微微侧脸,看他的眼睛中像是蒙了一层雾气,“顾先生不是素了很久么?”
她早些年听好友严谨分析过,这种东西是有瘾的。一旦尝到甜头,就很难脱不开手。
白栀先前对此嗤之以鼻,直到她从顾维安这边尝到滋味,犹如初尝蜜糖的小孩子,只想抱着糖罐不松开。
白栀解开淡杏子色的外套,露出里面洁白的长裙,裙子收腰,衬着腰肢柔软。她脖颈纤细洁白,戴了一条细细的项链,栀子花图案的吊坠在锁骨的窝里,微微晃动。
白栀往他身侧靠近,脱掉裸色的高跟鞋,只穿着丝袜的脚,顺着他藏蓝色的西装裤一路向上。
她的脚长的很好看,脚趾圆润,脚踝纤细,此刻被包裹在薄薄一层丝袜中,有种想要破坏、拆掉它的冲动。
暖风吹拂过白栀的胳膊,她的手心渐渐发热。
面前的顾维安眼眸如墨,一片寂静。
白栀猜不透、也看不穿他此刻在想什么。
她解开安全带,跨坐在上,她一手撑着汽车的座椅,一手捏着顾维安的下巴,往上抬,就像他曾对她做的那样,迫他直视自己。
顾维安笑容渐收,哪怕是被她压制的姿态,气势却不减分毫。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怎么?难道你认为我会对你嘴硬心软?”
“不,”栀子俯身在他耳侧,轻声开口:“你是心软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