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众人激动沸腾的间隙,南荣瑾悄悄把黑儒风毒蚣放了出去。
黑儒风毒蚣有开了一些灵智,它能记住谁对它使用了术法。
云寒烟的驭兽术要和南荣瑾的驭兽术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它迫于南荣瑾的淫威,乖乖地去帮她把凶手指认出来。
突然,不远处的观众席上一阵骚动,云寒烟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脚脖子,她被黑儒风毒蚣给咬了。
黑儒风毒蚣咬了她之后,就溜走了,很快就消失在草丛中不见了踪影。
她百思不得其解,明明让它去攻击南荣瑾,它怎么会跑自己这里来?难道是她的驭兽术出了问题?
“大师姐,怎么了?”旁边有个女弟子发现了云寒烟的异样。
云寒烟的脸迅速苍白起来,呼吸也变得困难许多,她艰难地抬起头:“我被黑儒风毒蚣咬了,麻烦你去请北斗宗的夜宗主过来一下。”
“什么啊?被黑儒风毒蚣咬了?天啊!这可怎么办?”那个女修很显然是第一次出来,一看云寒烟虚弱的样子就慌了,压根忘了了在场的全都是炼丹师,精通药理。
云寒烟暗暗在心里骂了一句蠢货,幸好旁边还有一个男弟子反应快,赶紧给她吃了一颗驱毒丹。
“师姐,你先坐着别动,我去请夜宗主。”
黑儒风毒蚣的毒很霸道,不一会儿,云寒烟额头上就渗出豆大的汗来,脸白的像纸一样。
容夙闻讯赶过来了,赶紧用灵力护住她的心脉防止毒素蔓延。
“寰王府怎么会有黑儒风毒蚣?”这也太奇怪了。
黑儒风毒蚣的毒一般人解不了,容夙不是一般人,她也解不了,只能尽可能地减少云寒烟的痛苦。
过了片刻,那个男弟子回来了,他吞吞吐吐地说道:“夜宗主说他是剑修,不随便给人疗毒。”
容夙脸色一白,先前她们那样对待南荣瑾,确实没理由再去要求人家救人。
“我去找寰王,今天在场的还有千盛国炼丹师公会的会长,他的医术很高超,对毒术也有一定的了解。”
云寒烟疼得蜷缩在那里,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身上的疼远不如心里的疼。
看到自己这么难受,夜北年竟然无动于衷,就算只是普通朋友,应该也不至于这么绝情吧?
快大家都发现了这边的情况,纷纷开始支招,不过他们一听说是黑儒风毒蚣的毒,就默不作声了。
大家全都围过去看云寒烟了,南荣瑾淡定地朝那边瞥了一眼,又趴在桌子上继续睡觉。
南荣嫣愤恨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云寒烟这么废物,不是号称天下第一天才女修吗?这么连个简单的驭兽术都用不好,还把自己给弄成了这副德行!
黑儒风毒蚣的毒,她也解不了。不过,她还是装模作样地过去看了看。
她夸张地捂嘴惊呼:“天啊,这到底是怎么毒,怎么会这么严重?”
旁边很快有人告诉她是黑儒风毒蚣。
南荣嫣发挥出影后般的演技来:“我听说过这种妖兽,传闻它们毒性很强,不过一般不轻易出现在人多的地方,为什么这次会出现在寰王府呢?真是奇怪。”
“谁说不是呢?玉鼎宫的宫主去请炼丹师公会会长袁志业去了,希望会长大人能救救倒霉的云姑娘。”
南荣瑾见大家的注意力全都被云寒烟给吸引过去,她悄悄起身朝后院走去……
很快容夙带着袁志业过来了,袁志业年约七十左右,一身米黄色的衣袍走起来飘飘欲仙,颇有仙风道骨的意味。
袁志业是七品炼丹师,比芮兴河的品阶还要高一等,不仅在千盛大陆,乃至在整个修真界都很有威望。
此时的云寒烟早已面色发青,陷入了昏迷状态,黑儒风毒蚣的毒发作的又快又猛,驱毒丹根本控制不住。
“袁会长,麻烦你了,你快点给她看看吧!”看着云寒烟微弱的呼吸,容夙忍不住开始的担心起来。
“嗯,我会尽力的。不过黑儒风毒蚣的毒,我还没碰到过,我也没有十分的把握。”
袁志业倒是很谦虚,言语间也没什么架子。
他盘腿坐在云寒烟面前,给她把脉过后,赶紧给她驱毒。
用灵力控制住毒素之后,又给云寒烟服下了几粒丹药,云寒烟的情况这才控制住了。
在起身前,他忽然注意到云寒烟耳朵上的耳坠子,脸色突然大变:“这对耳环是谁送给她的?应该不会是她自己买的吧?”
容夙也不清楚,她以前好像没看过云寒烟戴这个蓝水晶耳坠。
“袁会长,这个耳环有什么不对吗?”
“这不是水晶,这是极阴极寒的蛇胆晶。赶紧把它取下来,用火烧掉!黑儒风毒蚣就是被它引来的。”
众人一听全都吓得退避三舍,忍不住朝自己脚下张望,生怕那条黑儒风毒蚣又折回来咬人。
容夙不悦地瞥了他们一眼,亲自上手把云寒烟耳朵上的蓝水晶耳环取了下来用异火烧成了灰。
南荣嫣混在人群里,冷冷地看着容夙的动作,诛仙紫坤蚕已经侵入了云寒烟的血液,这个耳环也没什么用了,烧就烧了吧!
见时候差不多了,她忍不住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