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里屋右边的那间屋子。
“女人,你是不是想知道那口棺材里到底是什么?”
我没想到北冥夜会突然问这话,况且我有点诧异,不太明白为什么北冥夜会知道曾经很小的时候我看过里面的场景。
“你想干什么?”我问了句。
北冥夜沉吟着,没有说话,而是缓步走了过去,我突然就紧张起来,连忙站起身跟上去,他走到侧面右边的门口,伸出的手碰到木门,但又好像是在犹豫。
片刻还是轻轻的推开了,木门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嘎吱,缓缓地打开。
里面和十几年前的场景一模一样,最角落的香檀,八仙桌,满屋子挂着的白条,还有挂在白条中的灵牌子。
屋子的中央,一口硕大的红木棺材,静静的摆立在正中央,只是相比十几年前,红木棺材醒目如血的红,被厚厚的灰尘笼罩,成了暗红色。
这瞬间整个屋子里面的气氛猛地就变了,我站在屋子外面,根本就一点风都感觉不出来,但我却看到屋子里面挂着的那些灵牌子和白布条。
就好像是章鱼的触角,活了似的张牙舞爪飞舞起来,弄的我瞬间害怕和恐惧起来。
香檀上面没有供奉香烛了,只放了一块红色的牌子,由于屋子里黑沉在加上是角落,我看不清牌子上面刻着的字,香檀里早就没有燃烧的香了,八仙桌的蒙布上有了灰烬。
但是屋里以往长年累月下来的气味还存在,打开屋子我就闻到了那种死人院子里才有的蜡烛香烛的味道,有点刺鼻。
挂着的那些白布条和灵牌子就好像风铃似的晃悠悠的,我心里紧张,恐慌又有点好奇。
北冥夜凝神看着那口硕大的红木棺材,我从未见到他神情如此凝重过,虽然对屋子里诡异的气氛视若无物,但那巨大棺材让人本能的害怕。
北冥夜抬起脚,刚要进这个屋子,但是脚跟还没彩入屋子里的扣板,头顶正门上面放着的铜镜就好像承受不住一股无形的力量,竟然迸裂起了裂痕声。
霎那间
好像右屋门上的铜镜起的裂痕,带起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整个屋子里噼里啪啦作响,那些灵牌子瞬间就好像变得着急和暴怒似的乱撞乱舞。
白布条乱飞,宛如狂风怒号,阴风煞起。
这声势就和我小时候无意间打开门那次一样,我现在看上去依然恐惧万分。
但是北冥夜不一样,他浑身上下好像也受到了这股气势的干扰,冷哼一声,身形往前面一动,抬起的脚就踩在了进门的楼板上。
这间屋子,说到底跟祖训差不太多,打从我从小知道事情后,我知道一点,这屋子除了外婆,无人能进。也不许人进!
外婆也从来不会让人进去,哪怕是打开房门都不可能。她每次进屋都很虔诚,我不知道为什么外婆可以,但是我们只要打开门就会出现这个样子。
总之,北冥夜打开门的时候屋子里只是卷起风浪,但是他脚踩到屋里的楼板上的瞬间,整个屋子就瞬间炸开了锅。
简直就跟煮开的沸水,又好像是发狂的疯子,挂在屋子墙壁上的东西都在不停的哐哐啷啷的乱响,当时整个屋子里扣板都在震动,我看到放在楼板上的东西都给震的跳起来了,和发生地震似的。
嘭的一声,里面红木棺材的盖子轰的动了下,好像是棺材里有东西在砸盖子,当时这一幕差点就给我吓叫了啊。
这他妈一瞬间气势磅礴起来,冷风从屋子里卷起,带动着横扫整个破烂的老屋,这好像是北冥夜触犯到一个天大的正主了。
狗.日的,这要出事,要出大事!
我整个心脏瞬间跳起来了,这恐怖的声势虽然没有实质,但是内心的阴暗比在大北山上碰到养尸地那棺材还要强烈一百倍。
女人的直觉告诉我,这样下去绝对要出天大的事。
“婷婷”
突然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急如星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原来是进屋休息的外婆,肯定她是被这股阴气和动静吵醒了,估计知道我在右边屋子里,她连外套都没有顾上,提着油灯站在堂屋进来的门口。
昏黄的火苗照耀下,外婆看到已经打开的门,看到北冥夜一只脚已经踩在了楼板上,外婆那瞬间,我透过油灯看向她皱巴巴的脸颊,即使有那些古怪刺青遮掩。
但我还是看到了,外婆的脸苍白的吓人,又带着一种无法言语的恐惧,面如死灰。
“不能进,这屋子里不能进,快把脚放出来。”反应过来的瞬间,外婆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惊叫着出声,连同声音都变得嘶哑。
我从来没看到外婆如此恐慌和畏惧过,北冥夜置之不理,可我知道如果再次踏出一步,只要把另外一只脚踩上去,今天晚上肯定要出天大的篓子。
即使我在不聪明,我也知道外婆说的这么严重的后果,我上前,赶忙把北冥夜拉了出来。
楼板震动缓缓的停止了,只是那些灵牌子还在不停地晃动,白布飞舞着,那口红木棺材没了动静。
外婆吓得不轻,她瘦小的身子骨赶紧进来,然后站在门口往里面看一眼,对着我问:“婷婷,你你没进去吧?”
我像是犯了错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