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尸体是怎么成这个样子的,昨天晚上还是在棺材里的啊。
我问老头,没想到他眼睛有些古怪,然后冲着我摇了摇头。
“你不是昨天晚上在守夜吗?”我有些吃惊的看着老头。
这老头冲着我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笑。
我就知道这老家伙不靠谱。
肯定是昨天夜司溟回来过,说不定是发生过什么事,会不会是老妖婆附着的纸人在作妖?
不过现在的情况也容不得我多想。
“坏了。”老头眼睛都直了,瞪大的看向猪棚,说道,“别别别,不要瞎搞!一定他们打断了仪式,让你老爹照到光线了,搞坏了,千万不能让尸体接触到地气。”
老头当时就急眼了。
其实山村里有一个规矩,死人出殡的时候棺材不能落地的习俗,这个规矩就是不能让死人接触到地气。
死人接触地气会出事,尤其是不正当死亡的人,而且我爸现在又是在仪式里.
我赶紧过去阻止他们,惨白的月光下,跟十字架一样的房梁上,吊住一个舌头拉的好长的女尸,那衣片飞舞,绷直的脚尖踩着一个人额头。
那人脸上遍布尸毛,房梁跟尸体人之间成了一个诡异的图形,我不知道这一幕会成为多少人心中的噩梦阴影,但受到冲击最大的,应该还是我。
老周叔带儿子小周看见我还想要拦着他,摸起地上的镰刀就冲过来,不过在小周冲过来的时候,我隐约的看到他后脖子和手臂上有一些白色的水银癍。
那斑纹还很淡,但是我看清楚的时候打了个寒颤,这东西我知道啊。
不过我哪敢让他过来,拿着东西拦着的时候,感觉后脑勺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的我眼前一黑,差点被摔倒在地上。
然后有个拿着铁锨的人被踹到在我面前,这老东西差点拿铁锨拍死我!
“恁爹个脚,一群不长眼的玩意。”老头过来扶着我,用手捂住我后脑勺,然后像是被蝎子蜇了样缩回手。
我忍着疼痛站起来,问老头,“尸斑是不是只会长在死人的身上?”
“你这不是废话吗?”老头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
我抽了一口凉气,然后没说话,这时候院子里已经乱成一团了。
以前我奶奶在的时候他的身份和手段还能镇住场面,但是我就不行了。
这都打红眼了,村里打架有直接给人打死的,这一会的功夫,那些人就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柴火堆满了老妖婆跟我爸躺着的那张棺材,他们想要烧了我爸啊。
老头一看怒了,见状冲进屋子里,找到我爸老早前用的沙喷,看见一个人想要点火,冲着那人的腿就打了过去。
“恁爹的蛋,老子非一枪嘣了你不可。”
碰的一声,那人吃痛摔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叫了起来。
这给他们吓了一跳,没想到老头居然真敢开枪,那时候真有杀的心了。
“那是活的,你们想干什么!都给老子放手,滚快滚出去。”趁着这当口老头试图跟他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