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观不合,能不吵吗?怒得她跟他断绝了来往,季明瑞还说她,太过于较真。
能够有这样的言论从某种程度上也反应了父母的教养。跟他们家来往,她是吃饱了有多空?
何敦继续:“家人之间谈钱伤感情。”
何倩:“我不怕伤感情,我奶奶的感情被人彻底伤透之后,钱也被人卷走了,我们之间没有感情,还是谈钱比较好。之前我算的数据,不知道你都看过没有?”
何敦笑了:“倩倩,一百七十万美金,这个是天文数字,你要拿你爷爷拿这个数字出来,就是逼死他也没用啊!再说了,这个钱已经过去几十年了,发生地是华国的土地,现在在米国,你这个诉求毫无道理。但是从何家子孙的角度来说,你要钱,也是可以理解的。”
何倩笑着靠在那里:“那何敦先生认为,他该给多少?”
“你是大哥的女儿,何家的子孙,我支持你爷爷给你一份财产。让你爷爷在本地给你置办一套房子,再给你三万美金,怎么样?等你研究生毕业之后,工作机会肯定很多,以后就在这里落户了。我们一家人也算是团团圆圆了。”
何倩笑出声来:“何敦先生,不要混淆概念好不好?倒好似我在问他要钱,他的钱,我一分都不想要。何敦先生,这是我奶奶钱,他拿出来带着你们一家子逃命,现在你们一家子幸福安康,我们一房就剩下我一个,他们还要算计着,让我过来替何玫嫁给她坏了双腿的未婚夫。真的抽筋扒皮,打算吃得我们一房一丝一毫都不剩啊?”
“倩倩,你可能不熟悉米国的法律,这里的继承权配偶大于子女。”
“你又开始混淆了,刚才你都说事情发生在华国。在华国,当时我奶奶和我爸爸还健在。你去问问华国的大户人家,是个什么规矩?长子嫡孙往外跑,妾室生的二三房留下看祖产。只有何家,拿着正房的钱,带着小妾和庶子跑外边。我再次重申一遍,我要的是我奶奶的嫁妆,何远光的家产一分都不要。还继承?从某种程度上,难道不是他故意害死我奶奶和我爸爸的?”
季老爷子拍了拍桌子:“这个事情不用再多啰嗦了,一百七十万美金,数字明明白白放在这里。就是怎么赔,拿什么赔的事情,说那么多话干什么?”
何敦冷笑一声:“季老先生,您以前是干什么的,咱们都知道?您也别横,大不了法庭上见。爸妈,走了!”
季老爷子一副特别可笑的表情看向何远光:“你儿子比你有种!”
何敦挑衅地一笑:“老爷子,这些年你一直想洗白,不是吗?何必为了这个事情,把这些年的努力,全给磨灭了?”
季老爷子站起来,拍了拍何敦的肩膀:“何敦啊!你年纪不小了,有点天真啊!”
他叫了一声:“阿金!”
一个穿黑色圆领T恤,戴着墨镜的花臂大哥出现,季老爷子说:“你跟何敦先生单独谈谈。”
“好的,季爷!”
何敦还没惊慌失措,何远光已经吓得脸色发白,过来抓住季老爷子的手:“季爷,求你!”
季老爷子笑笑拍了拍他的手,那张凶悍的瘦脸:“不要怕,就是谈谈心,让他领领世面,长长见识。很快就进来。”
何敦被阿金给揪住了领口拖了出去,何敦才反应过来,大叫:“米国是讲法律的。”
真的很快,十分钟后,何敦双颊种得跟猪头似的,被按在王翠花边上坐下。王翠花看着嘴角流血的儿子,白胖的脸更是苍白,看着儿子的身手要摸。
季老爷子站在何远光面前:“老何,你是不是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都忘记了?有些事情,你可是亲眼看见过的啊?是不是我这些年给你一种特别好说话的感觉?让你觉得我老了,不中用了?”
“季爷!”何远光额头冒汗,牙齿打颤。
“阿武,给何敦先生读一读,他那两个儿子的行程表。让他知道一下,他大儿子最近跟一个大白妞打得火热。”季老爷子看着何敦的脸,笑得很亲切,“小孩子有时候不懂事,你们大人也不管管?”
两个儿子是何敦的心头肉,他惊恐地看向季老爷子,听阿武目无表情地开始念他两个儿子的一天的行程。两个儿子是他的骄傲,哪怕在外州,季长荣对两个孩子的行程了如指掌。
季老爷子按着他的肩膀:“不要抖啊!这点事情都经不起?”
他又一把扯起他的手,好似欣赏艺术品:“大医生,拿手术刀的手,真的不一样啊!”
这是一道心理防线,一旦被突破,何敦双膝跪地:“季伯伯,求您放过我。”
何远光跟着扑通跪了下来:“季爷,求您放过他,您要怎么样?尽管开口。”
季老爷子笑了:“咱们来讲道理,好吧?”
“是是是!”
“你儿子跟我一口一个法律,我很害怕,怎么办?”季老爷子看向何敦。
何敦浑身湿透,衬衫贴在后背上:“季伯伯,我错了,您老,大人不记小人过。”
“老何,我还以为你一条赖皮狗生了一只狼狗出来,原来也不过是个虚张声势的货色。”季老爷子问:“那现在可以谈了吗?”
“谈!谈!”何远光说,“季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