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宇摇摇头,看向不远处的那几个人:“你既然这么确定,为什么不去和别人说呢?看到那个穿着蓝色衣服的人了吗?他是联盟的工作人员,你要举报自己的哥哥吗?”
明知道是挑衅,陆晓辞仍然站在原地不动。
施宇:“你想过没有,这件事情如果被彻查,谁的损害才是最大的?你侮辱我,我可以自辩,但是陆晓聪呢,谁能为一个死人说话?”
陆晓辞身体僵硬,只听施宇还在安慰着他。
“我和你哥的关系本来就特殊,又因为我们的战队是对手变得特别棘手,你哥也许动过要帮我的念头,但是我不可能接受,工作和感情我一向分得很开,我劝你也不要再这样瞎想了。”
陆晓辞眸色渐沉:“你是说这一切都是我哥自愿的?”
“根本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你到底是从哪里听到这样的疯话……”
“如果是我哥自己说的呢?”陆晓辞此刻只想用一切办法让施宇放下那副不可一世的态度,他不惜亮出自己的底牌,“如果我哥在去世前曾想过去自首呢?如果他恰好录了一个视频,又将这个视频发给了我呢?”
陆晓辞走近:“如果我说,我有证据证明你的恶行呢?”
施宇退后一步。
“现在知道怕了吗?”陆晓辞掷地有声:“施宇,你是逃不掉的。”
陆晓辞成功在施宇的脸上看到了惊慌,他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施宇站在原地,手脚都不听使唤了。
过了一会,他靠在墙边,大口喘着气。
“所以这才是你想放弃的原因么?”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施宇身体一震。
段春光从门后探出身来:“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狠角色。”
施宇眉头皱在一处。
段春光:“他说的证据随时都可能被曝光,现在你非赢不可了。”
施宇见段春光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心里那种不踏实忽然就消散了。
“你要怎么做。”
“陆晓辞说的证据,我来搞定,而比赛的胜利,你来解决。”段春光发狠:“我们不能一起沉下去,听明白了吗?
施宇咬牙:“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说可以就可以。”段春光声音里透着一股劲儿,“你只管按照我说的做。”
冬季常规赛的第一天,TAT连吃两个蛋糕,毫无疑问地荣登积分榜的第一位。
晚上,初夏捧着电脑处理工作,TAT虽然只亮相一天,却在网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关于TAT的技术究竟有多厉害的帖子层出不穷,作为新人选手的晓辞也受到了一致的好评。
这样的结果是,成经理说公司的电话响了一下午,全部都是希望和TAT进行合作的邀约。
赞助、代言、广告和周边产品的合作……
初夏审理着各大品牌发来的合作方案,心情颇好。
直到段春光莫名其妙地从酒店前台打来电话,说要见她。
“我觉得我们没有见面的必要……”
“初夏,陆晓辞今天下午来找过施宇了,起了冲突。”
段春光这句话,成功阻止了初夏挂断电话的举动:“那你等我下。”
“我上去找你吧,你还是不要和我出现在一处比较好。”
不一会,段春光出现在初夏房间的门口,西装革履的。
“我刚做完赛后采访。”段春光解释着,一副战队经理该有的态度,“我们来说说陆晓辞的事情。”
出乎初夏的预料,段春光当真是来谈公事的,在他表达了两队应该摒弃前嫌,和平共处后,初夏的疑惑更深了。
“还有别的事情吗?”初夏忍不住问。
段春光坐直:“你是不是觉得,我来找你就是闹事的。”
初夏没吭声,默认了。
“我把碧水湾的房子卖了。”段春光绷着脸说:“还把去年在老家给我父母买的房子也卖了,我的股票和理财产品,加上这些年的积蓄,大概一千多万吧,组战队显然是不够的,所以我以公司名义做了贷款,两千万。”
初夏挑眉,没想到段春光有这种破釜沉舟的本事。
“变卖了所有家产,还欠了两千多万,我可没给自己留后路。”段春光眸色渐暗,“所以我什么都愿意去做,你不用怀疑,也不必惊讶。”
房间里的座机再次响起,初夏起身去接电话,留下段春光一人在客厅。
礼宾部的人说今天有初夏的快递,初夏一愣,自己没有网购过任何东西,工作人员便去核实,初夏抱着电话,顺着门缝看见段春光坐在沙发上,规规矩矩。
初夏散开心中的猜疑,静静等待着那头的回复。
几分钟后,礼宾部的人说是房号弄错了,连连道歉。
再次回到客厅,段春光便要离开,他走到门口,又回头对初夏说:“话说,那天我碰见包艳艳了,她要结婚了。”
初夏才不关心包艳艳的事情。
段春光若有所思地说:“其实我最近总在想,如果当初没有包艳艳的出现,我们会是怎样。”
会怎样?没有包艳艳,还会有李艳艳,林艳艳,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