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准备离开，手机铃声再次响起，书房里的播放立即停下，初夏抬头，寒食的神色难以揣摩。
初夏按掉来电，寒食已经走到她的面前。
他很高，将一团阴影笼在初夏的眼前。
“找我有事？”
初夏双手背后：“我一会要下去看下房子，刚才设计师说可以验收了……”
“可以。”
“啊？”
寒食薄唇轻掀：“我说可以。”
初夏没想到寒食这么好说话：“那我一会就回来，不够的时间我晚上跟你直播的时候补。”
“不必了。”寒食眼眸低垂：“集训到此为止，下周就是新赛季，到时候见。”
初夏愣住，这也太突然了吧？
“寒食，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寒食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初夏：“对你？没有意见。”
初夏并不打算跟他打哑谜：“那就是因为晓聪？”
寒食抿着唇：“你想说什么？”
“这段时间你状态不佳，是因为晓聪么？”
寒食淡笑：“这跟你有关系么？”
“当然有，你再这样下去，我们根本赢不了啊。”
“我答应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完成，过程如何跟你无关，就像你将房子委托给设计师改造一样，你只需要验收成果就可以了。”
“这和装修房子怎么能一样呢。”
“当然是一样的。你给我钱，我帮你办事，我们就是普通的雇佣关系。”
“好啊，普通的雇佣关系是吧？”初夏也有话要问他，“那你跟我解释下，为什么要嘱咐虎子每天做好吃的饭菜，为什么我在车库和别人发生争吵后，你就深夜下播后都要送我上车？为什么送我眼药水？为什么游戏里遇上段哥哥后要替我出头？为什么要将你最喜欢的训练服送给我？”
寒食微怔：“你是十万个为什么么？”
“如果你愿意回答，我就有十万个问题要问你。”
寒食：“有那么多问题要问？”
“当然。”
“理由？”
“你对我好，我自然也要对你好，我不想欠别人。”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你好么？”寒食笑：“因为你给了我钱。”
寒食靠在门边：“你给我钱，我对你好，现在明白了么？你根本不欠我什么。”
寒食这句话明摆着就是要和初夏划清界限。
他们的关系，一个雇主，一个受雇，仅此而已。
初夏扶额：“寒食，你不会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吧？”
拜托，她又不是傻白甜，她能分不清寒食的关心是不是发自内心吗？
寒食挑眉：“我说得不对么？”
“你说得非常对，非常对。”初夏顺水推舟，“既然我们就是这可耻的金钱交易，那么出钱的人就是大爷，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