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好使了!”
“让他一块打球呢, 出不来,腿也不好使了!”
“现在好了,直接连脑子都不好使了!”
“还谈啥啊?谈成植物人儿了?!”
同桌发出一阵爆笑,疯狂拍桌子笑得前仰后翻:“我以前怎么没发现,顾承煜你应该去说相声啊,东北二人转这一块没人能说得过你啊哈哈哈哈……”
走廊间,姜千遇已经到了办公室门口,指尖轻触把手,还没等她冷静思考如何替傅晏清解脱,便听见里面传来“轰隆”一声,紧接着是班主任怒不可遏的训斥:“你怎么回事!”
她一个激灵,热血“哗啦”涌上头顶,想也不想地摁下把手推门而入,视死如归道:“是我强迫傅晏清跟我一块逃课的!跟傅晏清没关系!要罚罚我好了。”
……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批改试卷的老师顿下了手中的笔,刚准备从椅子上起身的老师动作凝固在半空中,接热水的老师茫然地摁着接水器,水满了也不知道停下来。
他们炙热的目光齐齐朝她射过去。
就连班主任吐到一半的茶叶都停住了,不可思议地瞪着她。
而她以为被“体罚”的傅晏清,正屈膝俯身在地上捡散落的试卷。
姜千遇接受周围人眼光的炙烤,眉头紧锁健步如飞地拽起傅晏清的胳膊:“我们走。”
“阿遇?”傅晏清抱着一半卷子站起来,却没跟她一起走:“你怎么来了?”
姜千遇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余光忽然扫到四周这么多人,于是将话咽了下去,把他扯到身后毫不避讳地对上班主任锐利的目光:“要罚就罚我,这件事跟他没关系。”
傅晏清注视着面前纤瘦婀娜的背影,眸内流转闪过一抹笑意:“你误会了,班主任已经知道我昨天是身体不舒服才没来上课的,叫我来是让我把明天放假的作业发给大家一下。”
他说完弯腰将地上剩下的卷子也捡完,然后轻挣开她,在姜千遇不解的目光下主动反握住她葱茏的小手:“老师,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两人都走到班门口,眼见离开溜就只有一步之遥了,一直未开口的班主任忽然厉声轻喝:“站住!”
姜千遇和傅晏清步伐一顿,班主任魔鬼的声音从两人僵硬的后背幽幽传来:“你刚刚说什么?你带着傅晏清逃课了?!”
“没有啊。”姜千遇面无表情,“老师你听错了吧,我是说我怂恿傅晏清逃课,但他没同意,他的品行你还不知道吗?”
谁知班主任眉心的折痕更深了,目光幽幽在两人中间徘徊,仿佛X光线般径直射向姜千遇,仿佛要看进她的心底。
姜千遇自始至终无动于衷,神情连连一丝波动都无。
一看就是老说谎家了。
班主任只好半信半疑了她的话,故意找茬:“把手松开!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关你……”
“屁事”还没说出来,傅晏清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对班主任道:“预备铃响了,老师,我们先回去上课了。”
说完钳制着她走出了办公室。
姜千遇不满地推开他的手掌:“你干嘛拦住我,我跟你清清白白,怕他说啊,污者见污,学校天天一件正经事不干,管这些歪门邪道倒是挺来劲!别说我没谈恋爱了,我就是谈恋爱怎么了?!用他儿子了?!”
傅晏清眉眼含笑看着她浑身充斥着怒气像个点燃的小炮/仗似的说个不停:“好了,别生气了,先回去上课吧。”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姜千遇冰着一张脸。
傅晏清沉吟了下:“阿遇说得都对?”
“……”姜千遇怒气冲霄地甩下他就向前走,傅晏清修长的双腿两步并三步地徐徐追上她:“阿遇想说什么,不妨直接跟我说,不然我怎么知道阿遇你在想什么呢。”
讲道理是吧,好啊。
姜千遇深吸一口气:“你是逃课出去的,为什么不跟我说?”
为什么要说?
“我错了。”傅晏清立刻道。
“逃课出去就为了看我一场比赛?恕我直言,不需要。”姜千遇道:“我没了学习还能靠体育生混个学校,但你这种文化生就只能靠学习,现在你为了我逃课,有一就有二,你真觉得自己是个天才啊?”
是啊。
“我错了。”傅晏清道。
“就算没你,也会有人来看我比赛给我喊加油,现在没有,以后也会有,而且会越来越多。”虽然她昨天确实在看到傅晏清来看自己比赛时有那么一瞬间的喜悦,但这不是她耽误他的理由。
朋友应该是在彼此的路上一起努力,而不是堕落时拉他一块下深渊的人。有幸一程,即便是以后分开她也坦坦荡荡问心无愧。
“我错了。”傅晏清道。
“你下次还敢!”她现在总算明白她妈面对死性不改的她的感受了,姜千遇掐着自己的人中,差点没把自己气得窒息过去。
“我错了。”
“你是复读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