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明显的委屈劲,岑墨再听不出来就不是情商问题了,是智商问题了,他打断道:“等我十分钟,我过来和你说。”
十分钟后,柳溪在自家楼下见到了多日不见的人。
不算上换衣服换鞋子的准备,他从父母家里走到这来,十分钟也算是非常紧迫,估摸着连走带跑来的,到她面前时面色泛红,呼吸急促,连眼镜都没摘,可见出门得多着急。
虽然他还没解释什么,但柳溪看见他这模样,心里已经没那么不开心了,她小手插在羽绒服的兜里,安安静静地等着他解释。
岑墨喘了两口,开口道:“你别胡思乱想,我怎么会和你分手?”
对方能对他产生这种怀疑,说明他做得还不够好,还没有给足她充分的安全感,这不把岑墨急了?他怕自己在电话里言语不当激怒了她,所以直接跑她面前来表态。
他摘下眼镜,表情严肃,语气肯定地说道:“我不会和你分手。”
“你不答应和我领证,我的确郁闷了几天,但不是你想得那样,我就是在想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没让你满意。”
难得听他一口气说这么长的话,柳溪眼神飘了飘,“这样吗?”
岑墨见她不信,又实在想不出什么哄人的话,直接上前一步,把人抱住亲了一口,“柳溪,我爱你。”
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柳溪囔道,“肉麻死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可是嘴上说着嫌弃,她的动作却不像是在嫌弃,正双手环在对方腰上,小脑袋在他胸膛上摇晃着蹭来蹭去。
岑墨知道她没生气了,心情顿时明朗了许多,回味起刚刚她唇上柔软的触感,想想好多天都没亲过了,忍不住勾起她的下巴,重新吻住那张小嘴。
多日不见的小情侣亲得分外投入,连楼道的门被人打开的声音都没听见。
直到一声咳嗽响起,柳溪这才受惊吓地松开人。
她一回头,见自己妈妈朝着二人微微笑着,她尴尬地打招呼,“妈,你去哪啊?”
柳母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笑道:“快过年了,准备做个新头发。”
柳溪不自然地笑了下。
柳母的目光从她脸上掠过,微笑地问岑墨,“天这么冷,来了怎么也不上楼坐坐?”
到底是亲妈,直接把尴尬丢给了岑墨。
不过岑墨的心理素质向来强大,不管多尴尬的事发生,他都能做到面不改色,这会儿也是,他已经恢复到人前正经的表情,丝毫看不出刚刚亲吻时那急切的样子。
他答道:“一会要去研究院。”
柳母:“年底还这么多加班啊?”
岑墨:“嗯。”
柳母:“也别太辛苦了,该休息的时候还是要休息,身体重要。”
岑墨:“谢谢阿姨关心。”
二人来回几句客套话后,柳母就背着包先走了。
这么一打断,两人也清醒了过来。
想想岑墨那么冷静克制的人,居然也会不分场合地亲她,可见有多爱她。
这种男人啊,不轻易说情话,可要说爱她了,那肯定是爱惨了她。
柳溪心里别提多得意,手插在兜里晃着,“真的去加班啊?”
岑墨:“有事。”
不说是加班,说得是有事,这就很奇怪了。
柳溪又问道:“什么事啊?”
岑墨避开她的目光,明显是不想说了,结果柳溪越发好奇了。
她脸凑了过来,一双大眼睛眨了眨啊得,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他,“你这段时间为什么都不来找我,不是在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
岑墨否认极快,“没有。”
柳溪追着问道:“那是什么瞒着我?”
岑墨又抿着嘴,不说话了。
他端着的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但柳溪怎么感觉得出他好像有一丝丝窘迫?
她本也不是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到这份上,她就打住了。
她基本可以确认他的确有事瞒着自己,而且肯定与工作无关,而是与她有关,既然不是坏事,那又是什么事?
搞得这么神秘,让她好奇得不得了。
蓦地,她心里浮起一个猜想,心扑通扑通跳了两下。
她又故作轻松地笑着拉开二人距离,“好啦好啦,不问了。”
岑墨怕她误会,又一次郑重强调道,“我没想和你分手。”
柳溪笑眯眯地捧住他的脸,给了一个甜蜜蜜的香吻,“我相信你啦!去忙你的吧,我上楼了 ̄”
其实那天岑墨说要和她领证,她心里是很开心的,只是她不像以前那样爱得奋不顾身,她有了自身事业的考虑,也有了双方家庭的考虑,她没有办法很爽快地答应他。
但经过这段时间的冷静,她自己也想了不少。
岑墨是那么优秀的人,跟他在一起怎么可能会影响事业嘛,她只会被他鞭策着越来越努力才对,所以结婚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春节放假前的最后一周,岑墨打来电话,“周六有空吗?”
柳溪已经好几天没和他正儿八经出去约会了,哼笑道:“去研究院做什么?看你加班吗?”
岑墨:“院里成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