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公主帮忙,将此事呈到大理寺。”唐梨花开口。
两个时辰后,大理寺门口出现了一个风尘仆仆,樵夫装扮的老汉。
他身后的牛车上此时躺着一个人事不知,被草席盖住脸面的人。
不到半日功夫,大理寺有人来唐家请人。
之后又有人见到,唐家的人从大理寺抬出一个人。
隔日,京中隐隐有个传言,便是关于那早已在京城销声匿迹的谢家。
酒楼之中,便有人说起这件事。
“你听说了没,谢渊的那个儿子被人打的半死不活,差点被活埋了,要不是有那去拾柴火的樵夫看见那处不对劲,以为有人设了陷阱,好奇看了,那谢家儿子恐怕就这么死了。”说话的人一脸神秘。
“真的假的?谁这么胆大妄为,竟然敢杀人?”另一人也是惊讶,手中的酒杯都被放下了。
“我也不知,不过传闻好像是谢渊那继室带来的儿子。”爆料的人摇头、另一人‘啧啧’两人,“你说那谢渊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好好的谢家,被他毁成了这样,他娶进门的继室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先是下药谋害人性命,现在她被流放了,她儿子还是不放过人家。”
“谁说不是呢。”另一人也是附和。
这样的对话,发生在京城的各处。
方立曙也是倒霉,快要到陵县了,就被大理寺后脚赶到的官差给抓回来了。
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以为会被一直隐瞒下去的方立曙,顿时惊慌失措,还搬出来他的外祖家。
只是林家见他被官差抓走,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凑上来。
方立曙本来就胆子不大,被大理寺一审,没有多长时间就被自己失手杀人,又去掩埋的全过程说了。
大理寺那边怎么判决,唐梨花没有插手。
只是刚好趁这个时间,和刘氏说了搬出去的事情。
现在谢安半死不活,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要多久。
唐梨花到底是嫁出去的女儿,刚和离在娘家待着,也没人会说什么。
谢依柔也是个乖巧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学院。
而谢安就不同了,而且谢安这个样子,多少有点晦气。
刘氏也知道女儿的想法,自己再是阻拦也是无用,便只能帮着寻个离得近的院子。
更要将唐家府中用了多年的护院,给送过来。
对于这些唐梨花倒是没有过多推拒,这样也好让刘氏安心。
其实唐梨花在之前就已经看好了地方,这次搬出来也没花费多长时间。
顾琪云也派了暗卫保护唐梨花,虽然唐梨花觉得自己没有身可保护的。
但是这些都是亲人的好意,她接受了,就是让她们安心。
搬到了新的府邸,其中一个比较深的院子,就让谢安抬进去,唐梨花专门请了婆子看护谢安。
反正大夫说了,谢安这头上的伤虽然能好转,只是这醒来的期望也不大、唐梨花就权当自己家养了一个植物人,又不会在自己面前晃悠。
外边的人更不会说嘴,骂谢渊的居多,更多的是心疼唐梨花。
嫁到谢家这个地方,儿子还被谢渊害的这么惨。
没看到被唐梨花带回唐家的谢依柔,这日子过得越来越好。
而谢安留在谢家,不是遭受这个罪,就是遭受那个劫难。
这全是谢渊把祸害接回家门,母亲被那个祸害气得中风,儿子也被祸害的儿子害成这样。
许多大家,都以谢渊的例子教育自己的子弟,而以往花心,隔段时间就往家中抬妾室的,也都收了心。
要是一个不留神,就和谢渊一样,被这么一个祸害迷住了双眼,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到时候连哭都来不及了。
也有人问谢渊去哪了,没人能答得出来。
于是他们自己猜出了一个结论,便是谢渊看到这样的破乱的家,跑了。
这样没有担当的事情,谢渊也是能干的出来的,毕竟他眼睛有问题,脑子还有毛病。
而此时被大家伙惦记着的谢渊,已经跟随押送犯人的队伍,走了半个月。
此时的谢渊,若是在唐梨花面前,唐梨花一眼都不定能认出来。
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头发杂乱,嘴唇干的起了一层层的皮,脸上更是一圈红晕在上面,整个人憔悴到不行。
头上更多了许多白色的发丝,此事正好是歇脚的时候。
谢渊寻了一块石头,在离犯人不远的地方坐下,又从背后的包裹里,拿出一小块,已经硬的硌牙的烧饼出来,就着水囊里不多的凉水,艰难的将烧饼吞咽下去。
在此期间,谢渊的视线一直都没离开犯人中,林菀的身上。
林菀比之谢渊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比谢渊更加狼狈,更加憔悴。
在大理寺的大牢待了那么久,又被审讯,而后又是头脚都带着镣铐,被人牵着拽着走了这么久。
脚下的布鞋底早已经磨破了,只是官差都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更何况林菀这样真不算香玉。
也就在谢渊眼里,林菀温雅娴静,是他永远的白月光。
鞋子破了,官差不给换,谢渊心疼,求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