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到谢渊又要继续动手,更是口无遮拦,再没了顾忌。
谢渊听到这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逆子竟然,他竟敢。
谢渊气的胸口上下起伏,他今天非要打死这个逆子。
果然和唐梨花是一个德性,对自己这个父亲没有丝毫敬畏,出言顶撞,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谢渊眼睛在书房扫了一圈,找趁手的工具,最后定格在墙壁上挂着一把装饰的佩剑。
谢渊几步上前,拿下佩剑直接抽出,便往谢安这边要,这不是要教训儿子,这是要杀人的阵势。
谢安也没想到自己的话,会激起父亲这么大的反应,竟然都要动剑了,他这时候在待在这里,就是个傻子。
谢安转身就跑,什么愤怒通通不见了,现在保住小命才最要紧。
谢渊满身的怒火,追在谢安身后。
这慌不择路下,谢安真怕自己父亲一时气昏了头,把自己给砍了。
就算没有性命之忧,那被剑刮到一片肉,也要受罪一段时间,他也只能跑了。
林菀也没想到会发展到这一步,这跟她设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本来林菀想着的是自己故意摔倒,等谢渊误会谢安时,自己再出来为谢安力证清白。让谢安对自己少一些戒备,之后的事情也可以慢慢筹谋。
这谢安是原配留下的孩子,更在国子监读书,还被谢老太太看重,林菀首先想到的当然不是打压,而是要和他缓和一下关系。
还可以在谢老太那里买个好。
这也是一个试探,若是谢安对自己敌意很深,实在缓和不了。
等自己站稳了脚,再打压也是不迟。
只林菀这打算的好好的,却被谢渊过度反应,给彻底打乱了阵脚。
林菀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例如方才没站稳,是她另一只手托盘没稳,想要去正,一时没站稳才摔倒的,谢大公子根本就没碰到自己种种。
林菀看着在书房中追着跑的两父子,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她比谢渊想得多,谢渊如今因为自己,而对自己的儿子动起刀剑,这要是那个护犊子的谢老太知道,还不定要闹成什么样子。
谢老太本就看自己不痛快,想要将自己逼出谢府,现在又闹上这一场,恐怕这谢府再不得安宁了。
林菀想要上去拦,只是谢渊现在这拿着佩剑的气昏了头的模样,那剑上还反着光,林菀哪里敢近身。
出口叫了几声,谢渊都没有听进去。
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林菀身边的婆子更不敢去拦了。
唯有时常跟在谢安身边伺候的小厮,真怕自家公子被老爷伤到,到时候老太太头一个饶不过的就是自己。
小厮也怕那剑,却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去拦。
胳膊上被谢渊用剑划出了几道伤口,都见到皮肉了。
谢安抽空看了一眼,顿时头皮发麻,跑的更快了。
这场闹剧,还是在谢老太前来,让人踹开书房的门,又让下人把谢渊手中的佩剑夺走,才终于落幕。
余婆子之所以没跟着谢安一起来,就知道要出事。
都是主子,她谁也拦不住,所以赶紧去请老夫人过来。
就是余婆子脚程再快,这来回,再加上谢老太卧病在床,好不容易起来,等到了书房,就已经是这个局面了。
谢老太经过上次那件事,是真的被气到了,养了一段时间的病。
这会身子都有些发虚,还是心里惦记着孙子,让婆子一左一右的扶着她,才终于赶到前院。
没想到进了书房,就见到这让她心里发紧的一幕。
谢老太差点又是晕过去。
“你们!谢渊,你…你你你…”谢老太右手指着面色冷沉,已经恢复下来的谢渊,声音发颤,手更在抖动。
谢渊并知晓自己方才失态了,只是谢安说出那样的话,他能动刀剑,没伤到人,就已经是对谢安的宽待了。
“母亲这还病着,怎么就下床了?”谢渊皱着眉,不回谢老太的话,反而转移了话题。
谢老太的身子抖动的更厉害了,“你是不是恨不得我现在就死了,让你和这个挑拨是非的jian人快活,好磋磨我的孙儿!”
“母亲莫要胡搅蛮缠,是他首先出言不逊,我这个当父亲的不过教训一下。”谢渊心中就是这么想的。
谢老太太剧烈的咳嗽起来,指着被谢渊用剑割伤手臂的小厮,对着谢渊道,“若不是他拦着,你是不是就要在安儿身上也来上几剑?!我胡搅蛮缠,我看是你被迷了心智,只要这林菀一出现,你便什么都顾不上了,现在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要打杀!”
事情为何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谢老太不用猜,就知道和林菀有关。
她方才刚进来的时候,可是看见林菀正在书桌后边坐着。
谢渊最不喜母亲提到林菀,更何况这次本就是谢安有错在先,“便是母亲这般,才将谢安教成这般不尊长辈,还动手推人,现在母亲又要维护于他,可曾想过这般下去,他会长成什么模样。”
这话若是在谢老太一开始强行把谢安抱去自己膝下养,谢渊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