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温雅本能觉得宁果果这人有用处,便随口吩咐了。
此时的宁果果正在皱眉沉思,她只有今夜这最后一次机会了,若是皇上还如同昨夜一样,那往后再想被皇上注意到,那可真是太难了。
宁果果一紧张的时候,就习惯性的咬手指头,沉浸到自己思绪中的她也没发现其他宫女看她时,嫌弃的眼神。
真是想了一夜,宁果果最后干脆豁出去了,今日皇上来了,果然还是没见她,宁果果赏了一众太监宫女,让他们转移了看守太监的视线,自己偷偷摸摸的摸进了正殿。
宁果果特意精心打扮了,只穿了一件轻薄的衣裳。
宋成帝压根没注意到混进来了人,只心情烦躁的翻阅手中的奏折。
“简直可笑,如今又无战事,哪来的粮草不足,朕看宣平侯这是存心!”宋成帝将一本奏折砸到了地上,脸上都是怒火。
姜温雅惹他不快,连她老子都要来膈应自己,宋成帝本就憋屈,这会子无人,自然要发泄一下。
宁果果听到他的怒喝,身子颤抖一下,但想到自己的处境,最后还是鼓足勇气,轻轻的哼起歌来。
耳边传来似有似无的歌谣,宋成帝一愣,等确定那个歌声是确实存在的,他循着歌声过去。
便看到站前窗前,被月光笼罩的女子,身着一身轻纱,微风吹来,有淡淡的花香,是熟悉的味道。
“玉儿…”宋成帝喃喃出声,这是玉儿身上的味道,那时他们缺衣少食,玉儿便会去偷采栀子花,做成香包带在身上,虽粗陋廉价,但确实好闻。
这件事除了他和玉儿,再无旁人知晓。
宁果果心中既是紧张又是期待,她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平稳,缓缓转过身来,眼中此时已经含了清泪。
看到身后的宋成帝,似是受到了惊吓,跪下,“臣妾参见皇上。”
宋成帝上前,宁果果抬头,一滴泪珠顺着眼角滑下。
“恕臣妾御前失仪。”宁果果泪珠不断砸下。
宋成帝不知为何心头有些惊,“为何要哭?”
宁果果正等着这一句,“臣妾,臣妾不知为何见到皇上心头就难受,想到皇上在此处,臣妾便想进来看看,给皇上哼那首歌谣,总觉着皇上该是欢喜的。”
说着,宁果果再次磕了一个头,“请皇上恕罪,臣妾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
宋成帝一把将人搂入怀中,那熟悉的花香,让他心驰神往,“玉儿,朕的玉儿,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
宁果果被他搂得很紧,脸埋入他的胸膛,心中松了一口气,自己这招现在看来是成功了。
隔日,后宫再次热闹起来,宁婕妤又被封了赏,虽不是什么惊奇玩意,但那些东西代表着荣宠,怎能不让后宫的女人心生嫉妒。
特别是宁果果去给皇后请安的时候,那满脸的光彩夺人,可见是被滋润的好。
皇后没想到听了春兰禀告昨夜的事,没想到她还有这手段,顿时笑了。
有手段最好,若是没手段岂不是白费了她的心思。
“那药膏可给宁婕妤擦了,淤青不揉散可是要遭罪的。”皇后淡淡的问出声。
春夏也面含笑意,“娘娘放心,奴婢嘱咐了春兰,那药膏可是一天都不能落下。”
皇后点头,“用完了切记瓶子要丢了。”
春夏应声。
永寿宫里,姜温雅正与小青执子下棋,听了采荷的禀告,神情未有变化。
“娘娘,皇后也在宁婕妤宫里安插了人。”采荷禀告。
“哦”姜温雅来了点兴趣,“让咱们的人莫要动作,且看看咱们那位皇后又要使什么计俩。”
如此又过了五日,这些日子后宫是非常的热闹,因着皇上一连几日有三日都是在玉芳殿歇着,剩余的日子就是在乾清宫。
嫔妃们这还能坐得住吗,宁果果每日受到的刁难多了,倒也多了几位要讨好她的人。
众人将状告到了皇后处,被皇后和稀泥般轻轻放下。
于是再一思索就想到了姜温雅,要知道皇贵妃是最受宠的,若是知道了皇上如今独宠宁婕妤,依照皇贵妃的性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姜温雅坐在上位,含笑饮茶,对着下面的一众控诉,未发一言。
她知道这些女人的心思,总不过让她出面教训了宁婕妤,再和皇上闹一闹,她们可以趁机捡漏。
姜温雅之前没看清皇上真面目的时候都未曾受过她们的激,更何况是现在。
“皇贵妃娘娘,宁婕妤实在是嚣张,您就没有什么法子吗?”四妃之一的贤妃开了口。
姜温雅放下手中的茶杯,按压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本宫近来身子不适,实在没有精力去管这档子事,你们若是有本事就去皇上面前哭闹,将宁婕妤拉下来,若是没本事,和本宫说了也无用。”
这番话可彻底没给这些人面子,众人的脸色不免僵了僵,但是她们知道姜温雅的做派,也不敢闹成什么样,最后打的算盘落空,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倒真有人听了姜温雅的话,没长脑子的去了皇上跟前,最后被训斥一番,脸面都丢尽了,还被众人暗地里笑话。
宋成帝在御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