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我听说,太子爷有意回迁南都,若是这样,留在应天未必是件坏事。”
“哦?那倒也是。若是这样,这次回了顺天,我也申请调回应天。”
“哈哈,那敢情好。我们就可以经常对月畅饮了!”
“怎么?只对月?太阳底下怕喝不过我吗?”
“哈哈……嗯?花荞呢?”
易呈锦往前看去,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到了槐楼镇。右边镇外的道上没人,看来,花荞是走了左边的路,进了镇子。唉,女人就是麻烦,这次回京,义父已经说好要替自己物色京中女子,说不定,调到应天府,倒是个躲避这档子麻烦事的好借口。
呼延锦也判断花荞进了镇子,紧赶挥上一鞭子,二人追了进去。
槐楼镇虽不大,但今天刚好是集日,街道变成了集市,远远就听到人声鼎沸,闹哄哄的一片。呼延锦一眼就看到了,正站在街口朝他们招手的花荞。
“你怎么进来了,这里是槐楼镇,你是不是以为到了高邮?”
花荞皱着鼻子说:“我也不知道,是花生带我进来的,我还想着,没到午膳时间,高邮怎么就到了?不过,既然来了,这里又这么热闹,我们就逛逛呗!”
呼延锦接过她手里的缰绳,回头对易呈锦说:“也好,让马休息休息,我们逛逛再赶路。”
寄存了马,三人朝集市走去。
槐楼镇的集市,多是周边的猎户、农户拿些山货、药材来卖,有些猎户,除了毛皮,还会带些设套抓到的活物来。
前面一位红衣红裙的姑娘,正拿了一条蛇在与人理论:“你就说吧,我的蛇被你一屁股坐死了,你要怎么赔?”
“你这就是一条无毒的赤链蛇,卖蛇肉?值几个钱?”一个灰衣大汉一脸晦气的看着那条蛇。真是奇了怪了,自己正往自己的凳子上坐,哪知道一条红黑环纹的赤链蛇正盘在他的凳子上,他那两百斤的身子一下去,那条小蛇当场一命呜呼了。
“啊呀!什么叫无毒赤链蛇?人家是后毒牙好不好?再说了,我这条蛇它有名字,叫小强,是我最最心爱的宠物,宠物就是家人,你家人是割肉按斤卖的?不行,你得按宠物价赔。”红衣姑娘大声嚷嚷道。一时间,被吸引过来的嗑瓜子群众,将红衣姑娘和灰衣大汉围了一圈。
“师兄,易二哥,咱们也过去瞧热闹!”花荞丢下一句,三下两下挤到人群前面。
灰衣大汉见人群围拢,额头上开始冒汗:哪里来的小姑奶奶?得,赔就赔,别坏了老子大事。主意已定,灰衣大汉耷拉着脸道:“你说,要怎么赔?我这里有乌梢蛇和蝮蛇,随你选一条,你要是喜欢,也可以叫他们小强。”
扬州府一带,多数是无毒的乌梢蛇、锦蛇、赤链蛇,只有短尾蝮有剧毒,因此,它也价钱也最高。灰衣大汉做好打算,肯定要被这位小姑奶奶宰一条蝮蛇。
哪知红衣姑娘却说:“你这些蛇这么丑,我才不要。我要你垫在担子下的那个筐子!”
旁边的嗑瓜子群众都议论起来:“这姑娘也太贪心了,一条可以换三条赤练蛇了,还要人家的筐子……”
灰衣大汉一听筐子,脸色都变了,他终于知道自己是被盯上了,这姑娘分明就是算账来的。他趁着周围闹哄哄的,悄悄往后退了一步,手向座凳下面摸去。
呼延锦往怀里一摸,没石子,只有五张扑克牌。易呈锦看到了他的动作,小声道:“不急,看看他们唱的是哪出。”
红衣女子跨上前,将他压在担子下的大竹筐往外一抽,担子塌了下来,上面摆着的山货草药掉了一地。灰衣大汉已经从坐垫下面抽出一把朴刀,怒气冲冲的向红衣女子砍去,嘴里骂道:“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竟敢掀老子的摊?你当老子是软柿子?”
说时迟,那时快,呼延锦一张扑克牌脱了手,直接切向灰衣大汉的手腕,大汉痛得大叫一声,朴刀落了地:“谁?哪个暗算老子?”大汉捂着手腕骂道。
易呈锦上前,将竹筐上盖着的毡布掀开,里面露出一筐油光滑亮的兽皮来。大家正在好奇的往里瞅,红衣女子一不做二不休,将竹筐掀了个底朝天。
“哇……”
“卧槽……”
七、八张漂亮的兽皮,全被倒了出来,华丽丽的摊在地上。
第48章 追麋鹿错入子婴沟
红衣女子将竹筐掀了个底朝天,将里面藏着的几张兽皮全都倒在地上。
“咦?那张狐皮怎么和我的那么像?也是个阴阳眼!”一个挤在人群中嗑瓜子看戏的喊道。
红衣女子微微一笑:“你们看着眼熟的都回去找找,看看你那一张还在不在?”
旁边一下子走开好几个,急急忙忙回去点自己的货去了。没一会又陆续跑了回来。
“我那张狐皮不见了!”
“那张大灵猫的皮是我的!”
……
红衣女子指着灰衣大汉说:“这个人,一直在各位的摊位后面鬼鬼祟祟,趁你们在前面卖货,他就在后面偷东西。我说的没错吧?”
姑娘话音未落,只见那灰衣大汉将地上的麻袋倒提起来,往那姑娘身上一甩,两条深棕色的短尾蝮从袋口飞了出来,红衣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