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子里嗡嗡声更大了,除此之外她听不到任何声音。
她好像已经失去对时间的概念,不知道分离进行了多久,恍惚之间似乎看到一只半透明的蝗虫,和她击杀的虫王模样相似,但是要小许多。
这就是虫群意志吗
但她已经没有额外的精力去思考,大脑似乎完全处于停滞中,就连最简单的“今晚吃什么”都想不出来。
“结束了,”简易关闭实验装备,她脑子里的嗡嗡声也逐渐平息下来。
“多长时间”她不想简易因为她的不适放缓进度。
简易“30分钟。”
“我觉得自己的状态还好,”她没急着摘下头盔,“可以延长实验时间,或者增加实验次数。”
“30分钟是安全时间,不会对你的大脑造成永久性损伤,过段时间虫群意志寄生在你身上的力量减弱,可以考虑加快进度。”他明白郁语的想法,没有一口回绝。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郁语每天都会戴上头盔,进行一次30分钟的分离实验,其他时间都是简易一个人在整理数据,并对已分离出的虫群意志进行改编。
她也多次看到半透明的小蝗虫,也只有她一个人能看到,一开始只是在实验进行中会偶尔出现在她眼前,后来不戴头盔也会不时出现,直到实验进行的第10天。
她刚准备去实验室,眼前就出现一只半透明的小蝗虫,“你又要去那个地方欺负我了吗你个坏虫亏我以前那么信任你”
郁语虫群意志会说话了不光会说话,听话里这意思还是我负了它
不,不是小蝗虫在说话,虽然它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眼前,但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子,并不没有真正的身体。况且就算有身体,蝗虫的身体结构也无法发声,它的声音是直接出现在自己大脑中的,就像分解异化生物核心时听到的不明声音一样。
就连眼前的身影也是同样直接作用于大脑视觉神经,所以只有她一个人能“看见”,陪同实验的简易从来没有看到过。
听到小蝗虫的声音,她马上去实验室拉来简易,虫群意志和她的关系似乎和他们之前预想中的不太一样。
“你又要去找那个雄虫了吗不许去,他每天打我”脑海里传来小蝗虫的抗议声,但她没有管这些,虫群意志的异样一定要告诉简易。
“你的意思是虫群意志直接和你沟通了”听郁语讲完基本情况,简易一脸错愕,这是他没想过的展开。虽然和小蝗虫的交流还很少,但从目前了解到的信息来看,小蝗虫对郁语并没有恶意,反而是因为信任才寄生在她身上。
“你问问它为什么会寄生在你身上”
“问了,它现在哇哇地哭,还没有回应,”来得路上她就问小蝗虫这个问题,但小蝗虫还沉浸在马上要见到打虫坏叔叔的悲伤中。
她和小蝗虫的沟通属于精神交流,不需要说话,可以直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小蝗虫,但前提是她有意让小蝗虫知道这个想法,小蝗虫无法直接读取她的记忆和思想。
“咳,那我先回避一下,保持联系,”简易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自己一直视作强敌的虫群意志竟然是一只爱哭的幼虫,总有种欺负小孩子的错觉。
自己还为成功分离虫群意志做出诸多准备,还有应对多种意外情况的的备选方案,现在可能要全部推翻了,过去一段时间的工作像是在与空气斗智斗勇。
“你看,我带你过来是为了告诉他以后不许欺负你了,他果然没有再打你对不对”小蝗虫对实验室非常抵触,郁语回到休息室后才愿意和她交流。
“哼,那只雄虫以前打我的时候你也没拦着,我现在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喜欢你了,”小蝗虫的声音还是委委屈屈的。
“那你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会选择我、信任我呢”她好声好气地问着,拿出对幼儿园小朋友的的亲切和耐心来。
“是你帮助我出生的,”小蝗虫的身影又出现在她面前,飘过来蹭蹭她的脸颊,“从我刚有意识开始,就知道自己的身体里有另一个我存在。”
“那个我很凶,一直想吃掉我,刚开始我还比我厉害,但是后来我越来越厉害了,很多时候控制身体的都是我,不是我。”小蝗虫这段话说了太多的“我”,她认真思考后才听懂,另一个“我”指的应该是异化蝗虫意志。
就像虫群中有觉醒蝗虫和异化蝗虫,虫群意志也分为觉醒意志和异化意志,虫群意志是因为觉醒蝗虫诞生的。一开始觉醒意志占据上风,但蝗虫是食物是异化生物,注定异化蝗虫的数量会越来越多,异化意志也越来越强大,直到超过觉醒意志。
她的能力是分解异化蝗虫,杀死异化蝗虫也就是削弱了异化意志,间接帮助了觉醒意志。
不过她也有疑惑,杀死异化蝗虫的手段很多,死在火炮下的异化蝗虫比死在自己手里的多得多,觉醒意志为什么只注意到她呢
况且她分解的异化蝗虫有很多曾经是觉醒蝗虫,是周卫明引导觉醒蝗虫异化后才将其分解的,这样不是也伤害了觉醒意志吗
“杀死异化蝗虫的人很多,你为什么选择我呢”她没有直接问周卫明引导异化的事,觉醒意志对她友好可能正是因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