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昆和陈太极对视一眼,蔡昆露出一抹沉甸甸的笑意,陈太极则耸耸肩膀,对徐尊说道:
“两口铁棺,有着明显不同。”
“哦?”徐尊睁大眼睛,“您见过?”
陈太极不置可否,而是继续说道:
“两年前的那口铁棺棺体一次成型,拼接很少,看上去更像一口棺材,如果不是用手去敲,根本不知道是一口铁棺。
“而现在这口铁棺却完全是拼接而成的,只是在接口处刷了漆。两口铁棺无论从外形、大小甚至颜色都有着很大出入!”
“哦?”徐尊皱眉,“这么说,假邱永年这伙人,也不一定见过两年前的那口铁棺了?那……两年前的铁棺有隔板吗?”
“有!”陈太极回答,“除了隔板,在底层靠前的位置上,还有几排孔洞。”
“什么?孔洞?”
“对,”陈太极道,“估计是换气用的!”
“换气?”徐尊惊诧,“那口铁棺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什么也没有!”陈太极如实回答。
“那就是被人抢走了,”徐尊忙问,“那37具尸体呢?那些都是什么人?”
“这个嘛……嗯……”陈太极不自然地看了蔡昆一眼,面露为难。
“呵呵,”蔡昆笑了,接过话头对徐尊说道,“吉英啊,关于两年前的铁棺案,我们也只能说这么多了!
“还是那句话,期待着我们将来可以共事,到时候,你便能知道更多的情况了!”
哦?
徐尊更加惊异,居然还不让说,看来,上一次铁棺案相当不简单。
“是啊,是啊,”陈太极急忙打圆场,“我们基本可以判定,假邱永年这伙人只是低劣的模仿者,两起铁棺案在性质上,其实没有任何关系。”
徐尊本想再问一下两年前的铁棺现在在哪儿?但听到陈太极这样说话,只好作罢。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行告辞了!”蔡昆说道,“徐县尉天资聪慧,大有可期,咱们他日再见!”
“等一下,”徐尊又想起什么,急忙说道,“蔡大人,我还有一件事需要请您帮忙。”
“哦?什么事?”
“在尤大郎被害的当天晚上,我曾发现有人跟踪我。”徐尊说道,“你帮我问问那些铁棺案犯,当晚,到底是谁在跟踪我?”
“哦?”蔡昆不解,“这件事……很重要吗?不是那个假邱永年?”
“应该不是,”徐尊判断,“当天晚上,他们都在忙着运送铁棺,应该没空理我。”
“哦,好吧!”蔡昆答应道,“我待会儿便去问一下,问出结果,便差人来向你汇报。”
“那就多谢了!”
徐尊施礼,将二位大人送出沈府。
为表示尊重,二位大人并未骑马或乘轿,而先步行一段距离。
在行走途中,陈太极对蔡昆说道:
“蔡大人,这次多谢大人高风亮节,让我刑部也参与到审讯之中,这样的话,我回去也可以向刑部交差了!”
“哦,陈大人可别这么说,”蔡昆边走边说,“你可是聪明之人,我既然让刑部参与进来,就说明这件事都是摆在明面上的。
“太后希望我们和三法司合作秉公办理此案,查出这伙贼人的阴谋,是我们共同的目标。”
“明白,明白,”陈太极点头,“这伙人来历不明,手段阴险,背后似有一股势力在运作,有可能危害我大玄社稷,必须查个明白才对!
“不过……有件事,不知大人发现没有?”
“何事?”蔡昆问。
“沈天德不过是一个已经致仕的刑部侍郎,”陈太极说道,“可这伙儿贼人不惜假换县令,遍插眼线,建造铁棺,如此大费周章却只是为了诬陷一个已经退休的老臣,是不是……有点儿说不通啊?”
“呵呵……呵呵……”蔡昆笑了,但笑容却阴戾瘆人,“陈大人,不如,我送你几个成语吧,一个叫‘适可而止’,一个叫‘难得糊涂’,还有一个,叫做‘好奇之人命都不长啊’!”
“啊!?”
陈太极身躯一震,只觉头皮发麻,脸色瞬间变白……
……
中午饭时,捕头赵羽端着沈府为宾客们准备的炖牛肉,一面大口吃肉,一面对徐尊说道:
“都怪我,那天我没带着刀,回屋取刀了!要是我当时带着刀,恐怕就不是这样了可能!
“别说砍了他的手,把那恶贼千刀万剐了也不解恨,哼!”他胃口甚好,饭量极佳,吞下大口肉之后又道,“不过,连火旺旺都不是他的对手,要是我真带着刀冲上去,也没准小命早就玩儿完了吧?”
“说正事!”徐尊面无表情地给了他一句。
“是,”赵羽急忙汇报,“蔡大人让我告诉你,他已经问过所有案犯,他们一致声称,在铁棺案发的那一晚,假邱永年都在指挥铁棺,根本没人去跟踪你。”
“哦……”徐尊陷入思考。
“八成,”赵羽猜测,“是那个王顺才吧?他看你反常,所以跟踪你?”
“是吗?”徐尊忽然冲着赵羽一笑,“那个人,不会是你吧?”
吧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