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几个,你们可还认白色这个大哥?”
刘川枫听到张月半的话,立即摆明立场:“当然认。”
其他人唯唯诺诺地回了个‘认’。
张月半见这些人扭捏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既然认白色这个大哥,现在大哥的仇人来了,咱哥几个是不是得让对方吃点苦头,要点利息利息?”
“胖子,你想干嘛?”刘川枫小心翼翼地问道。
“等一会儿纳兰羽那小子进来后,咱哥几个一拥而上,先打他一顿再说。”
张月半这话说出来,除了刘川枫,其他人的腿都软了。
你个死胖子,你有侯位可免一死,咱几个有毛线啊。
白龙听到张月半这话,对他的印象发生了改变。
同时也在心里想着,若是自己儿子没复活,一定会与他合谋。
可如今他儿子没死,可不能跟着这小胖子犯混。
同时,白龙也在思考着怎么善后。
他心里清楚纳兰尊的心机与城府,更清楚他的手段。
以纳兰尊对武安王府的忌惮,此时让自己最器重的儿子来上香,其目的是做给天下人看。
无非就是想好在史书上留个圣君之名,还有就是来打探他白龙对王庭的态度。
而纳兰尊之所以没亲自来,就是想以此对白龙传达一个信息:我为君,你为臣,我不来,是现在的你已经没有那个让我亲临的实力。
虽说纳兰尊通过这些年来对北凉军的分解,已经不惧白龙之威,更不担心白龙会再有曾经的实力反他。
但如今西南有西蜀虎视眈眈,江南有江东伺机而动。
作为南洲之主,他可不想因一个可有可无的异姓王而影响天下局势。
因此纳兰尊让纳兰羽前来给白色上柱香,实为敲山震虎之计。
灵堂外,缓缓走进来一群人。
为首的正是王庭大公子,也是下一任南州之主纳兰羽。
跟他身后的是与武安王白龙不对付的诸侯及几个纳兰羽的心腹大臣。
纳兰尊没来,白龙能够猜到。
大公子纳兰宇来了,白龙也能猜到。
可他没猜到的是此次祭祀大典的起因,也就是无极尊最疼爱的那个宝贝女儿纳兰星儿也跟来了。
这行人刚进灵堂,除了纳兰星儿,其他人的神色与之前判若两人。
虽然变化得很快,但还是被眼尖的张月半和白龙看进了眼里。
对于这些二皮脸的老家伙,张月半不得不承认,演技在他之上,不愧是活了几十年的人精。
此时,白色灵堂前,无论是大公子纳兰羽,还是与白龙不对付的诸侯,一个个的表情就像死了至亲至爱一样。
在他们脸上,你能想象出的悲伤,人家脸上都有,你想象不到的,人家也有。
若不是张月半知道棺材里躺着的是白龙的儿子白色,只怕会以为里面躺着的是纳兰羽他老子纳兰尊,或是眼前这些诸侯的九代单传。
棺材旁,白龙面无表情,怀着小不忍则乱大谋的心态向纳兰羽地回了个礼。
双方都在演戏,那就看谁是影帝。
一行人挨个给白色上香。
到了那纳兰星儿上香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她身上。
众人眼里,面无血色的小丫头在宫女的搀扶下上前。
她像一朵刚被狂风暴雨蹂躏的白莲花,在上完香后,本该退下的天站在原地,望着白色的灵牌,眼神里是无法言喻的自责。
“白色世子,你我虽未有过过多交际,但你之死,或多或少都与星儿有关,是星儿的病连累了你。”
“那些刺客已经招供了,他们是宫中的一些老人,见你破坏了祭祀大典,故才将你逼下悬崖。”
“此次祭天大典与白色世子你之死,皆因星儿之病而起,这是星儿的罪孽,若你要恨,就恨星儿一个人好了。”
“如果人死之后,真能如书中所记,会去到另外一个的话,星儿定会寻你之处,向你道歉。”
“到那时,你要打我,骂我,怎么样都可以,我......我虽然没有那种癖好,可若你喜欢,那你就打吧骂吧。”
“今日来此,一是向白色世子你道歉,二是向天上的神灵道歉。”
“星儿在此不求别的,只望白色世子与上天的神灵能听到星儿这番话,莫要迁怒我王王庭百姓,若真要怪罪,那就将所有罪孽都降在星儿身上吧。”
纳兰星儿话里透着至诚之意,脸上的悲痛无半分作假。
她因为身体原因,这一长段话断断续续的才说完。
这一番话说下来,让得一个个心怀鬼胎的权贵们面红耳赤。
那些白色称兄道弟的狐朋狗友们都低下了头。
无论是活了几十年就知道勾心斗角诸侯权贵,还是称兄道弟时的虚情假意狐朋狗友。
在善良的纳兰星儿这番话面前自惭形秽。
就连站在一旁的张月半听完之后,对王庭纳兰王族的看法也有所改变。
如此心地善良的小娘皮,搁谁谁能恨起来啊!
但是你善良是你的事,你老子纳兰尊可不善啊!
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