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不能将他们留在永安,那么死的就是秦府。
心底的震惊逐渐转换成狠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种情况下,也只有放手一搏了!
“我会带上所有人手截下这批银粮。”
李清莹见他还算上道,面色稍缓,淡淡嗯了声。
“希望秦公子不会让二皇子失望。”
秦无隐没再说话,折身便离开了破庙。
事态紧急,他得赶紧去调集兵马,人越多,此战才越有胜算。
秦无隐离开后,李清莹便已离开了。
而就在他们走后不久,有一紫色身影飞快掠过,悄无声息的跟上了秦无隐。
“你看到了李清莹?”
贺北妱凝眉,脸色极差。
她快速将面前的人打量了一圈,发现确实没有受伤才稍微安心。
“嗯,她与秦无隐交谈了许久后各自离去,李清莹的武功在微臣之上,微臣怕被发现不敢靠的太近,并不知他们说了什么。”
臧山正色道。
贺北妱眯起眼,若有所思:“李清莹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女人心思狠毒,且无往不利,她来这里绝非偶然。
一个小小的白玉县到底有什么值得她来的呢。
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只还没来得及抓住便消散了。
“微臣随后跟踪了秦无隐,发现他往驻扎在白玉县外营帐的方向去了。”
臧山又道。
贺北妱身形一顿,去营帐!
他此时去营帐做什么。
“周望!”
贺北妱猛地看向周望,厉声道。
去营帐除了调走兵力,还能做什么!
周望脸色难看至极,砰的跪在地上。
“永安兵符确实有一半在秦公子手里,当初只说是借用。”
该死的,他怎么把这茬忘了!
一城兵符何其重要,无紧急情况不得借出。
这秦公子早不用晚不用,怎偏在这个时候用,用就用还被发现了,真是要害死他!
“哼,借用?”贺北妱气的脸色铁青:“兵符岂是说借便能借的,他秦无隐不过一个小小侍郎,一无明旨二无圣喻,周大人这府尹当的可真是尽职尽责,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当今天下姓秦呢!”
周望匍匐在地,不住的认罪求情。
原本这场斗争谁输谁赢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但如今小命握在公主手里,他便别无选择。
“他能调走多少人。”
贺北妱气的眉心直跳,不耐烦的打断他。
此时追究过错显然已于事无补,眼下最重要的是得弄清楚秦无隐到底想干什么。
“回三公主,除了白玉县里与留在永安城的兵力,如今驻扎在白玉县外营地里可用且能调走的有两千人。”
两千兵力并不算多,但在这种地方却可起大用!
“三公主,会不会是冲着银粮去的。”
臧山突然道。
贺北妱心神一凛,银粮!
阿娇昨日来信已找到银粮,按时间推算,眼下应该已正往白玉县运送,秦怀一死新阳无主,秦无隐不可能无动于衷。
可他怎么敢调集兵马去抢银粮!
如此一来不就全都暴露了么。
虽然他们原本的计划就是逼他们自乱阵脚,好抓其把柄,可李清莹搅和进来,她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且秦无隐没那么蠢,他绝不会为了银粮就轻易暴露自己。
除非……除非他有恃无恐!
“不好!”
两道惊呼声同时响起,除了贺北妱,还有臧山。
目光相对,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一个答案。
他们暴露了。
李清莹来白玉县,是冲着他们,不,是冲着太子太子妃来的!
“臧山,你速速去支援太子妃。”
贺北妱沉声道:“他调集兵马不止是去抢银粮!”
他们眼下恐怕不止是暴露了,李清莹从京城来,一定是带来了什么别的消息,让秦无隐确定白玉县的事已经查到了秦府头上,所以他们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一不做二不休将皇兄皇嫂永远留在永安。
只有这样,才能将秦府在白玉县的罪行掩盖。
秦无隐调集兵马就是冲着阿娇去的,他自知不是阿娇的对手,所以才会用这人海战术!
武功再高的人,体力也有用尽的时候,经不起不间断的车轮战,况且还有新阳城兵力。
臧山没有立刻应下,而是捏拳头道:“殿下有危险。”
贺北妱一震,突然明白了过来。
秦无隐用人海战术对付阿娇,那么李清莹定是冲着皇兄去了。
“新阳城有多少兵力。”
周望顿了顿,道:“秦怀曾说过大约有五千。”
他本为秦太傅所用,与秦怀自然有交集,两城兵力偶尔也会有所探讨。
“但微臣以为,不止这个数。”
公主浑身散着一股骇人的阴森之气,她看向周望,咬牙道:“说!”
周望垂首如实道:“秦怀此人颇有心机,断不会将实力如数告知,且微臣怀疑,新阳有私养兵马。”
私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