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落摸了摸自己的耳后,光滑一片,顿时傻眼了,她没有啊。
夜九渊看着南星落一脸懵的模样,桃花眸中闪烁着笑意,“你当然没有,你的父母将那血痣隐藏了起来,在那些人眼里,或许你只是他们隐藏自己女儿的一个工具罢了。”
唐山主眸光微闪,看向了自己身侧的大徒弟,“可是你动的手?”
夜九渊窄袖微摆,“不过是派人传了几句话罢了。”
南星落双眸微眯,“你为何帮我?”
夜九渊低低一笑,“因为你的敌人,也是我的敌人,再说了,本尊是你的大师兄,师兄出个手帮个忙,倒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
夜九渊的前面一句话她信,后面一句话全当鬼话在听了。
南星落皱了皱眉,“夜九渊,你不会哐我的吧?我怎么不知道我耳根子后面还有什么血痣?”
夜九渊一挑眉,“这你得去问剑尊。”
唐山主抿了抿唇,“那个,星落啊,此时是真的,只是为师也不知道为何你的红痣不见了。”
南星落有些不解,“抱错孩子了?”
唐山主轻咳一声,“不会,你手上的戒指是你父亲留下的,所知者寥寥无几,为师也是靠着你手上的那戒指才认出的你。”
南星落低头看着自己手上戴着的戒指,摘不下来的戒指,“我的父母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唐山主和蔼一笑,“往后你便知道了,星落,眼见未必为真,往后的路便是你自己要走,止于走到哪里,为师帮不了你太多,不是不想帮,是帮不得。”
唐山主抚掌轻笑,“星落,你身上与常人的不同,便是你血脉的证明,你的血脉,没有任何人会质疑。”
南星落有些不解,刚要说话,唐山主摆了摆手,身形一动,便消失在了原地。
夜九渊摇了摇头,“趁早出了无敌派,往光明圣殿去。”
南星落一摊手,“我不认识路。”
夜九渊呵呵一笑,薄唇微勾,伸手提溜上南星落的后脖颈就往外走去,“本尊亲自送你去。”
夜九渊面具下的双眸中冷光微闪,他护着的人,自然要带上去一趟,免得被人欺了,伤了他的脸面。
马车上。
南星落直勾勾地看着夜九渊,“你方才说什么?”
夜九渊靠在了马车的软垫上,长腿微翘,折扇轻摇,面具随意地放在了桌上,“你进了光明圣殿后,暗鹰和暗隼跟不了你。”
南星落皱了皱眉,“你把我推到狼窟,说好的护我一年呢?”
她不是贪生怕死,能少一事就少一事,老天爷多给了她一次生命,她总得好好珍惜。
她最近总是有一个感觉,她为何会来到这里,她为何对这里未曾感到陌生。
这具身体的样貌和前世的她一模一样。
就连……
南星落低头看着自己的腕间,右手腕上赫然是一道浅浅的粉色,像是一片花瓣一般。
和前世的她的身体,一模一样。
夜九渊轻啧一声,“去了光明圣殿,遇见腰间挂着青竹吊坠的人,是自己人。”
她可是个怕死的人,这个世界,真气为尊,虽说她身带紫灵,可一切的谜底还未解开,她可是惜命得很。
南星落扯了扯唇角,“你被光明圣殿待见吗?”
夜九渊轻轻一笑,眉眼柔和,“不待见,光明圣殿对玄烨的追杀可是从来没有停止过。”
南星落喉间一梗,“那你送我去光明圣殿,是让我找死吗?”
夜九渊挑了挑眉,“南星落,不是让你去玩的。”
唐山主重重地咳了咳,“乖徒儿啊,光明圣殿对你大师兄也只是暗着来,自诩光明的他们,可不敢明着真的要你们的命。”
唐山主双眸微眯,浑浊的老眼中精光微闪,“光明圣殿给十五岁以下的弟子开试练堂,乖徒儿,该学的都要学了,光明圣殿虽说不是个好地方,但是好东西可多得很,该拿的也不要手软。”
夜九渊薄唇微勾,“南星落,收拾一下,一会便走。”
唐山主一愣,“这么急吗?不多住几天吗?为师才刚回来。”
夜九渊呵呵一笑,“前一个月你干嘛去了,你一醉方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我在帮你带徒弟?”
唐山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了一个布包。
夜九渊看着那辣眼睛的布包,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默默地移开了目光。
唐山主将那绣着大红花的棉布包塞到了南星落的手中,“这是一名故友托为师给你的。”
南星落看着手中的大红花棉布包眨了眨眼,缓缓打开,里面是一节皮扣,扣在腰带上的。
皮扣内侧赫然插着三把柳叶一般的匕首。
南星落眼睛一亮,“玄铁晶。”
南星落抽出了一把柳叶匕首,当真是轻如柳叶薄如蝉翼。
南星落的匕首在手中轻快地转着,转到只剩下了一条条的残影。
前世她最惯常用的不是枪支,而是这种匕首。
每一把匕首上没有任何标识,看起来最普通,但却出手生寒,还未饮血,还未带有血味和煞气。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