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盏心想闯都闯了,再说软话实在没面子,干脆不道歉,径直走过他身边,她只想出去。
谢佑斯忽然抓住她的手臂,力气大的吓人,明盏肩膀的骨头都疼了。
“你他妈给我松手。”她忍不住飙脏话。
“你到底来干什么?”
明盏知道他在问什么,可就是不说,“我说了,看你死了没。”
“你牛。”谢佑斯被气的身体发抖,一把将明盏推到墙上,下巴挨着她的额头蹭了下:“你想气我是不是?早就做到了你还来看什么?我这些天过得人不人鬼不鬼,脑子里全是你,什么都想不了。”
这是真的。
明盏明白,但这世界上没有哪个渣男活得跟谢佑斯似的。
她心里很乱、烦死了,上脚就踢他,踢在小腿的迎面骨上,发泄一般,谢佑斯只是闷哼一声,但可以想象的疼,她还穿着马丁靴。
谢佑斯没放手,顺势抵住她的腿,用膝盖摁在墙上。论体力明盏是打不过谢佑斯的,这会儿她像个可怜巴巴的小动物,但她面上依然倔强,“你疯了吗?敢弄我?”
谢佑斯问:“我疯没疯你不知道吗?”
说着,他微微低头,这动作看着是要亲她。
明盏气哼哼地说:“是个人你就把我放开。”
谢佑斯瞧着她,心说做不做人有什么区别?还不是被她捏扁搓圆,“我要是不做人呢?”
“我让你做鬼!”明盏咬牙。
谢佑斯一愣,旋即笑笑,一不做二不休,顺着明盏的嘴唇亲下去,撬开嘴唇,舌·吻的那种。他从来就很会亲,舌尖轻舔,她神经跟着颤。
明盏被亲的失去理智,迫不得已张嘴,待找到一个机会,狠狠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他的唇很薄,软软的,顿时一股血腥味弥漫开。
谢佑斯放开了明盏,微微喘气。
明盏的眼里要冒火了,“我看你想死!”
谢佑斯挑眉,讽刺道:“你本来也没打算让我活,烂命你想要就拿走。”亲一下回个本也没什么错。
明盏胸口起伏喘息,脸上狠得要杀人,谢佑斯补充:“宝贝,是你自己来的。”
他喊宝贝一点亲昵感也无,倒有点讽刺。
明盏瞪他:“你擅自闯入我家的时候,怎么不说呢?我走了你还不换锁不就等着人来闯?是个男人就守点男德!”
明盏这么不讲道理,能活活把谢佑斯气死。
他半天没说话。
明盏太生气了,嘴里还有他的血味儿,跟铁锈似的,整个口腔都是,散也散不去。她推开谢佑斯,瞥见门边有个高尔夫球杆筒,顺手捡来一个。
谢佑斯看见了,嘲讽道:“所以你现在怒了,真要打我了。”
明盏说:“别以为我舍不得。”
“你舍得。”谢佑斯破罐子破摔,“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坏的小孩儿。好的时候恨不得把心掏给人,我还真就信了你的邪;坏的时候拍拍屁股一脚就踹了,真跟丢垃圾似的不要我。”
“说我渣,其实是你比较狠吧?你看看这世界上还有比你更狠的吗?”无所不用其极地弄他,不放过每一个机会,就连哥哥也利用。
“你先对不住我的,别一副受伤的样儿,给谁看?”
“你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了。”谢佑斯说:“昨晚没骂够,来看我死没死再骂一顿?”
“……”
“行,随便你。”谢佑斯无所谓,
明盏无语了,搞得一副她把他惯残了的样子。她抬起杆子,指着谢佑斯:“给我让开,我打人不论男女。”
谢佑斯皱眉,“那杆儿重,你小心点,别砸了自己。”
明盏手腕的确很累,稍微往上抬了抬,刮到旁边落地灯的灯罩,两米高的灯直直地冲两人之间斜下来。
确切地说是砸到谢佑斯的腿上,他要扯开明盏,整个人都被带倒了。
这跟动刀动枪的打架也没什么区别了,两人面面相觑,谢佑斯手掌压在裤腿上,表情隐忍,明盏这会儿有点急了,因为那个落地灯重的她都搬不开……
这腿不会断了吧?
“你怎么样?”明盏跪在地上,试图去挪灯柱,一边念叨:“这个没放稳你就不知道找工人来装好吗?平时干什么吃的?”
谢佑斯沉默:“你能别骂我了吗?”
他抱着明盏,她倒是一点事儿没有,只是被吓到了,她的脸色变了变,知道自己玩儿大了。
“那你把这个挪开。”
谢佑斯用了下力,把落地灯推开,又闷哼了一声,明盏眼睛大大的盯着他的小腿看,运动裤很宽松,她手指抓着布料,从裤脚往上推开。
然后看到触目惊心的两道淤血,一道是她用脚踢的,一道是灯砸的……淤血很多,好像还破皮了。明盏也判断不出有没有伤到骨头,这玩意真伤了会不会粉碎性骨折啊?
“没…没事吧?”话一出口,她早上的气势全没了,只有心虚。
谢佑斯疼的没法动,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但不想明盏看他这样,毕竟他要脸,想自己一直好好的出现在明盏眼前,但今天这一出就像小学生打架。
他冷着脸拨开她:“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