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晚带着带着凌若迟走出山脉峡谷的时候已经是两刻钟后。
他们一出来就看到之前听在那里的马儿还在吃草。
这会儿,曲晚没打算回他们驻扎的地方,她的体力不足以支撑回去。
她看了看附近,打算找个隐秘的地方暂时帮凌若迟处理伤口。
曲晚现在的精力有限,直接借助系统,“九九,这附近有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唔……往右边走,大概十米的地方,那里有一条溪流,旁边有间木屋,现在没人居住。”
“安全吗?”这才是最重要的。
九九打包票,“绝对安全。”
要是不安全,它的宿主挂了,怎么跟上头交代?
曲晚知道,九九一向靠谱,所以她相信它。
她打算今晚就在九九说的那个木屋休息一夜,所以走的时候用尽了全力把凌若迟放到了马背上。
然后朝着九九说的地方走去。
果然,她没走多久就看到一条溪流,然后沿着那溪流往上又走了一会儿才看到那间木屋。
曲晚把马绑在一颗树下,然后把凌若迟弄下来扶到木屋里。
屋外看着有些旧,但屋里很干净。
屋内有桌子和两张凳子,甚至还有一张木床。
看着里面的一切,曲晚能断定这间木屋应该是猎人打猎时居住的。
曲晚把人放到木床上时,她也已经没有一点力气。
但现在她不能倒下,她还要给凌若迟处理伤口。
她艰难的帮凌若迟把身上的戎装褪下,然后摸了摸他的怀里。
她知道他身上习惯性放着伤药。
当曲晚的手伸到凌若迟的胸前的时候,脸不禁红了起来。
可这时,九九却明知故问道:“晚晚,你的脸怎么红了?”
“闭嘴!”曲晚有些恼羞成怒,冷冷的说了两个字。
然后快速的从凌若迟胸前的内衬拿出了两个瓷瓶。
两个瓷瓶的颜色,一个黑色,一个蓝色。
曲晚凭着上次他拿的伤药时的记忆,拿了那个黑色的瓷瓶,然后把凌若迟侧躺着,把受伤的右肩露出来。
当曲晚再次看到那道伤口的时候,她的眼泪流了下来。
九九看到曲晚流泪,紧张的问,“晚晚,怎么哭了?”
曲晚听到九九的话,伸手抚上脸颊,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是啊!我怎么哭了?”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流泪。
只知道她看到凌若迟的伤口,心里就很难受。
“算了,还是赶紧给他处理伤口吧。”
说着,曲晚把凌若迟的衣裳褪下,再次用精力帮他上药。
不过这时候的灵力极其微弱,只有一点点作用。
九九见状,担心的在空间里飞来飞去,“曲晚,你真的不要命了吗?”
一次次用灵力。
她知不知道这样的话,她在这个世界寿命会缩短的。
更何况,她的灵力已经到了枯竭的地步,损失再这样,她的灵魂也会受伤的。
很显然,九九的担心是多余的。
因为曲晚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九九,我知道自己的情况,让自己有事的。”
虽然她用了灵力,但她也不会用自己的命开玩笑。
她只是怕,她怕凌若迟夜里会烧起来。
凌若迟的伤口很快处理好,就是没有东西包扎。
曲晚只能从自己的里衣扯下一大块,简单的包扎下,以防伤口细菌感染。
昨晚这一切,曲晚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
她出了山脉的时候就已经是极限。
后面的这些事全都是靠着自己的毅力支撑着。
这会儿事情解决完,她看着安睡的凌若迟,趴在他身上晕了过去。
“晚晚——”九九看到曲晚晕倒,赶紧喊她。
只是这会儿曲晚已经晕死过去,根本听不到它的话。
九九看着两人都晕着,外面的天也慢慢暗了下来。
而云骞肖那边因为刚打了胜仗,要把那些敌国的战掳压回去,这一时间应该也没时间找他们。
九九没法,启动了系统保护,把木屋和外面的马隐藏起来。
它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要不是怕有敌军逃跑走到这里,它也不会如此。
————
翌日。
凌若迟比曲晚先清醒过来。
他醒来的时候,感觉到他右肩的位置一阵疼痛袭来。
他正想伸手去触碰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压着。
凌若迟看向自己被压着的手,就看到趴在自己身上的曲晚。
“晚晚。”凌若迟叫着曲晚的名字。
他知道曲晚肯定是出事了。
不然他都醒了,不可能曲晚还趴在他的身上没动静。
因为担心曲晚,凌若迟一手拥着曲晚,然后坐起身。
因为他这动作,肩上的伤拉扯得很疼,不过万幸的是没裂开。
但此时凌若迟根本顾不上自己的伤口,他现在只想着看看曲晚到底怎么样了。
凌若迟坐起身,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