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之下殴打女方,甚至拿脚踹女生头部,打得鼻青脸肿,鼻子都特么歪了。我看不过去,冲上去扇了男生一巴掌,那女的竟然反过来找领导投诉我,说我打她男朋友。有没有搞错!”
那一次,花甜气得半死,发誓男女打架之事爱咋咋地,她再也不管了。但下次,星悦小区有人家暴,她依旧义无反顾冲上去。所以花甜觉得自己病了,病的不清,病入膏肓的那种。
秦朝夕听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评价,本来这些事搁任何一名警察身上都很正常,警察职业天生自带使命感,偏偏花甜又是一个十分厌恶使命感的人,以前她的圈子很小,人也很少,她只需要护好圈子里认可的几个人,所以她活得很洒脱。但现在,她的圈子变大了,她想护住更多的人,但这些又和她以前的认知背道而驰,所以她才会迷茫纠结。
“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
“简单!”花甜瞪圆眼睛,不可置信望着秦朝夕,她居然觉得简单,难道学心理学的人觉得所有问题都简单!
秦朝夕微微一笑,身后金光灿灿,差点亮瞎花甜的钛合金狗眼。
“甜甜你觉得自己是个善良的人吗?”
花甜摇头如摆钟,她不善良,她从小到大都不善良,她考警校是为了省钱,当警察是为了护家,甚至去重案组都是为了苟命。她不喜欢干活,不喜欢加班,不喜欢破案,如果可以,她甚至想后半生都躺在钞票堆里混吃等死。
她没有理想,没有信念,整个一俗到爆炸的大俗人。
“甜甜,我给你讲个故事,你想听吗?”秦朝夕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听故事,花甜一愣,我都这样了,你给我讲故事。
秦朝夕也不管花甜愿不愿意,就开始讲了。
“三十多年前,有三个结义兄弟从南越战场上退下来,被分到了当时的南城警局。其实他们三人中,有一位如果在部队继续干下去,前途不可限量,不说成为国字级别的大佬,一个中-将跑不了。
当时他们中最小的老么被炸-弹炸伤了胳和腿,不仅走路一瘸一拐,连自己吃饭都做不到,两位当哥哥的考虑到要照顾受伤的弟弟,也跟着退伍一起来了南城。
到南城后,老么在医院养病复健,两位哥哥,老大分到了缉-毒,老二去了治安,老大敢打敢拼,又是有能力的人,升的很快,当时的南城交通发达,鱼龙混杂,东南亚的毒-枭通过南城辐射华夏内陆几省,搞得整个中部乌烟瘴气。
上面很生气,当时南城缉-毒主管领导十分头大,不仅因为这些毒枭的海外关系,还有他们的武器,他们的武器全美式,比缉毒警的还要先进。去少了送菜,去多了又找不到人。警方是两头为难。
当时的华夏大环境并不好,到处都缺钱,警察更缺。拿着手-枪的跟拿着机-关枪火-箭筒的,怎么拼。
后来老大站了出来,他利用之前在部队的关系,搞到一批淘汰武器。说是淘汰,其实是前领导照顾,特批的一批先进武器。有了这批武器,加上老大能力出众,很快便在一次火拼中逮到舌头,掀开贩-毒网的冰山一角。
之后,老大越摸越深,带着一众警察,端掉这群亡命毒枭。老大也因此成为南城警界历史上最年轻的缉毒大队长。”
秦朝夕喝了口水,花甜兴趣全被调动起来。和平年代的人,很难想象三十多年前,毒-贩比警察武器先进,毒-贩会压在警察打,更别提秦朝夕故事里的枪林弹雨凶煞硝烟了。
这一刻,花甜完全忘记自己的小纠结,全身心投入到秦朝夕的故事中。
“之后呢,之后怎么了?”
之后,秦朝夕的目光逐渐变得幽深,仿佛黑洞一般吸进所有光亮。
“之后的日子很平静,老大在缉毒队说一不二,领导看重下属卖力,办过几个跨国大案,前途一片大好。老二不温不火依旧干着自己的小片警。老三腿一直没恢复,右胳膊也做了义肢,盘下个小面馆自己当了老板。
接下来的几年里,老大老二接连娶妻,唯独老三依旧孑然一身。又过了两年,老大的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老二的孩子也出生了,是个女孩。老三认他们做了义子女,但自己依旧没有娶妻。老大老二劝了他很多次,但他不松口,他说自己一个残废,不想耽误人家女孩子,以后兄长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
他也的确是这么做的,老二夫妻都忙,老大当时的妻子又在跟他闹离婚,家里成天鸡飞狗跳,所以两个孩子基本是在老三店里长大的。
老三喜欢背着女孩,牵着男孩,出去散步放风筝。他给他们买头花,买弹弓,买漂亮的小裙子,他告诉男孩要让着妹妹,孩子们从小吃他做的面长大,对他比对自己的亲生父母还亲。”
说到这,秦朝夕突然哽咽了。
“朝夕。”花甜顿了顿,“咱别说了。”
秦朝夕擦擦眼角,“没关系,我想告诉你这个故事。”
“直到有一天,那是十几年前的一个冬天晚上,天下着鹅毛大雪,街面上一个人都没有。老三先去学校接了女孩,把女孩安置在自家面馆里。又接到一通电话,老大夫妻又吵架了,老大人在外地,老大的妻子赌气,不去接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