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一股意志爬着跟了过去。
天干物燥,两人好似一对行走的火球,走到哪儿烧到哪儿,廊下、隔壁、厨房等等。
“咳咳……”屋里的火势也一路蔓延到了门窗上,小瑜儿往门口中间站了站,止不住一声接一声地狂咳了起来。
“啪!”一根燃烧的横木从上面落下,扫过小瑜儿的棉袄袖子,火苗立马蹿了起来,小瑜儿吓得忙将小袄从身上甩下。
“啪嗒”一声,一枚银制的哨子从衣兜里滚了出来。
“咳妈妈咳……”小瑜儿弯腰捡起哨子,抹了把因烟熏而模糊的双眼,脑中闪过妈妈说过的话,“小瑜儿,求救信号是三短三长再三短,来,跟妈妈一起吹。”
“咳妈妈,”小瑜儿抹了把眼泪,抖着手吹响了哨子,他记得呢,三短三长再三短,“嘟……”
听到哨声,哑巴奔向男子和铁子的身形一顿,低低咒骂了声,转身朝堂屋扑了过来,接连进了两次,都被掉落的梁木拦了去路。
“兔崽子,你给我闭嘴!听到了没有,再吹,老娘宰了你。”
小瑜儿吓得往门侧躲了躲,也趁机躲过了她甩来的刀片。
“娘的,早知道请回的是个瘟神,还不如一开始就拧了脖子给老娘作标本呢。”
这地方算是毁了,得赶在他人过来查看之前,赶紧走人。
不过,走前,一些东西得毁了。
打开杂物房,哑巴拎出几桶煤油,一一泼在燃着的房屋和两人身上,随之又拎了两桶往后院跑去,到了后院自己的住处,她飞速打包了一些重要的东西,屋里屋外泼上煤油,一把火点着,然后跳进地窖跑了。
小瑜儿的哨声传出去,惊动了两人。
一个是在附近做户口普查的户藉人员曾强,一个是带花永年考核的考核官纪晨。两人一个本子一揣,撒腿就往这边跑;一个犹豫了下,提起花永年往背上一甩,背着他冲了过来。
曾强年前刚退伍,今儿是他上班的第三天,对这一片儿还不熟,一路翻了几个院子,立在墙头往下一看,前后院已是一片火海,三短三长三短的哨声,还在断断续续地从着火的屋子里传来。
纪晨背着花永年破门而入,看到墙头的曾强,下意识地拔枪喝道:“别动!”
曾强扫了眼他身上的衣服和领章,掏出工作证和人口普查的登记本丢了过去:“救人要紧。”
说罢,身手麻利地跳下墙头,脱下大衣往积雪的墙角一丢,抱了雪来回揉了两把,披在头上寻着哨声冲进了屋。
纪晨嗅了下院内浓郁的煤油味,瞅了眼地上还在熊熊燃烧着的两人,警惕地巡视了遍前院,又搜了遍后院,准确地找到一口水井和一个地窖。
并在地窖的入口看到一串女人的脚印,带着学员,他没敢下去查看。
曾强扫了眼扑籁籁下落的梁木和瓦片,咬牙冲了进去。
看清地上吹哨的人,曾强愣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求救的会是一个两岁左右的孩子。
男孩五官精致,落了灰的大红毛衣下是光溜溜的双腿和小脚丫。
“咯吱~”
曾强一抬头,上面的大梁摇摇欲坠,顾不得再想其他,曾强冲过去抱起孩子,转身向外冲去。
到了外面冷风一吹,小瑜儿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往他怀里缩了缩。
大衣内外方才都被他揉了层雪,湿淋淋的不保暖,曾强刚要解开身上的棉袄扣子。
纪晨带着花永年从后院回来了。
“大衣。”曾强朝纪晨伸手道。
纪晨看清他怀里的小瑜儿,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大人没有救出来吗?”
曾强一指小瑜儿嘴里叨着的哨子:“吹哨求救的就是他。”
纪晨一愣:“他吹的是部队的求救信号。”
一般人不会,也不懂。
小瑜儿取下哨子,揉了揉烟熏的眼,连声咳道:“咳我爸是战士,咳最捧的战士。”
两人对视一眼,曾强要来户口登记本翻看起了这座宅子的户主,纪晨则接过小瑜儿,把他裹进怀里道:“你爸叫什么,知道吗?”
“咳,妈妈有时候叫他赵团长,有时候叫他赵恪。”
“赵恪!”纪晨一惊,是他想的那人吗?
他表哥江硕,年前被选拔进了特战队。过年大家聚在一起喝酒,席间喝多了,比划了两下。
向来比他差了那么一点表哥,用了一套全新的拳法,一招一式都往人身上的要害招呼,狠辣无力。
没几下他就因为有所顾忌,被表哥撂倒在了地上。
那套拳法,听表哥说就是出自他们队长赵恪之手。
“查到了,”曾强道,“这座宅子的主人姓李,李长征,在附近的废品站做事。他妻子姓顾,顾丫,是个哑巴。二人结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
纪晨跟曾强互视一眼,看向了地上的两具尸体。
两人之间不知道有没有李长征,不过肯定没有顾丫,因为两具都是男尸。随之,纪晨想到了地窖入口的脚印。
纪晨看向怀里的小瑜儿,小家伙听到李长征、顾丫并没有什么反应:“今天之前,你认识地上的这两人吗?”
小瑜儿低头瞅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