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小也要参加考核吗?”
“他不参加,他几个哥哥参加,他哥哥的考核内容就是救他出去。行了,这不是你们该问的,”男子冲两人挥挥手,“你们该出发了,记住,背包里的盒子一定要带进军区,放在人群最多的地方。”
“教官,”男孩走了两步,迟疑道,“他的裤子尿湿了……”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我没看见吗,”男子脾气暴躁道,“还要你提醒。”
男孩吓得脖子一缩,不敢吭声了,任郭灵拉着走了出去。
小瑜儿被男子连声的厉喝吓得懵了一瞬,随之放声哭道:“呜……妈妈……我要妈妈……”
“闭嘴!”
小瑜儿一噎,所有的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伸着脖子打了个嗝,瞅了眼他身上的衣服,哭道:“呜嗝……你不是战士叔叔吗?嗝,你怎么这么坏?嗝……”
“铁子,”隔壁屋子有人叫道,“你干什么呢,老子叫你哄他,不是叫你吓他。”
“二麻子又不讲究,直接拿帕子一捂,卖给他不就成了,还哄过鬼啊。”铁子烦躁道。
“丫的,那正常的跟痴傻儿,能是一个价吗?”药用多了,傻了,丢的不是钱啊。
铁子揉了把脸,压下心头的情绪,抓着小瑜儿肩上的衣服,提溜着出了暗室,往堂屋的火盆边一丢:“娘的,行了,别哭了,不是冷吗,赶紧烤烤吧?”
“呜……我要妈妈……”
“你妈妈等会儿就来。”
“真哒?”
铁子点了点头。
小瑜儿噙着泪,满脸委屈道:“那叔叔,你帮我拿条棉裤换上呗,这条不舒服,小瑜儿的鸡鸡好冷,腿也好冷,都不能走路了。”
铁子翻了个白眼,嗤笑道:“还真当自己是个少爷呢。没有,让你待在火盆边就不错了呵……”
冷笑了声,铁子转身出去了。
小瑜儿瞅了瞅一旁竹椅上看书的男子。
男子对他视若无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除了他,这个屋里再没其他人了。
默了默,小瑜儿脱下大氅,解开小袄的盘扣,拽着棉裤的上坎肩扯了扯,没能扯断后面的绑带,“那个,”小瑜儿挪了挪脚,一点点靠近男子道,“你帮我解一下后面呗,我要把裤棉脱下来烤一烤。”
男子听而不闻。
“叔叔,叔叔?叔叔~”小瑜儿纳闷地歪了歪头,“听不见吗?”
鼓了鼓气,小瑜儿大吼了一声:“叔叔——”
男子拧着眉,揉了揉耳朵,放下手中的书,扯着他的胳膊帮他脱下小袄,“啪”一声,拽断坎肩的绑带,随之对着他一推:“滚远点。”
小瑜儿“噔噔……”退了数步,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
撇了撇嘴,小瑜儿想哭,屁股好疼啊,肯定两瓣了。
男子拿起一旁小几上的湿毛巾擦了擦手,随意一丢,声音淡淡道,“你敢哭一声,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串在竹签上烤了吃。”
那一刻,小瑜儿清楚感知到了男子身上散发的恶意,吸了吸鼻子,不敢哭了。
扒拉着棉坎,挪动着小屁股往下推了推棉裤,好不容易把结冰的棉裤,连同里面的秋裤推到了膝盖处,推不动了,裤口卡在鞋上了。
“哑巴。”男子不耐地朝外喊了声,片刻,一个憨厚的大婶走了进来。
“帮他把棉裤脱了。”
女人默不出声地蹲在小瑜儿身前,手一挥,指尖的刀片划开了他的鞋袜。
小瑜儿惊奇地抬起两脚,鞋袜从脚上脱落。
女人拎起他的一只胳膊,提溜着扯掉他腿上的裤子,随手将人往地上丢,然后拿起小瑜儿脱下来的所有衣服向外走去。
小瑜儿顾不得浑身摔得生疼,向前爬了几步,叫道:“我的大氅,我的袄。”
大氅和小袄的衣兜里,装着他的哨子和钱。
妈妈说,要是瞅不见家里人了,记得吹哨子。
钱能买糖吃。
“啧,心思还是这么毒。行了,”男子抬了抬手,“这小子还要换钱呢,别冻死了。”
女人撇了撇嘴,讥讽道:“不容易啊,毒狼也知道爱护幼崽了。”
男子没理她。
女人无趣地丢下大氅和小袄走了。
小瑜儿哆嗦着把大氅铺在火盆边,披着小袄往上面一坐,抬着小脚凑近火盆烤了烤,嗯,挺暖的。
摸了下小鸡,好冰啊!再摸一下双腿,也好冰啊!
想了想,小瑜儿站起来,单脚独立,试着翘起一条腿先烤烤小鸡。
站了几次没站稳,他转着头打量了圈屋内的摆设,然后吭吭哧哧拖了条椅子过来。
扶着椅子翘着脚,烤烤腿烤烤小鸡,忙的好不乐乎。
男子慢慢放下了书,惊奇地打量着花样百出的小家伙。
感觉到他的注视,小瑜儿百忙之中抽空对他笑笑:“叔叔,你手边的果子,我能吃吗?”
男子瞅了眼小几上放着的果盘,这是哑巴早上端来的,那女人善毒,有时候他都分不清哪只果子能吃,哪只不能吃。
而这盘,撒了那女人新研发的五味毒,他一颗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