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这地儿我不能来啊?”王大拿挺起身来道,“我实话实说,我是来追大脚儿的,我想让她当我媳妇,你有意见吗?”
“那个……不是……”王长贵一听,可就慌神了,“大拿,你条件那么好,啥样的女人找不着,咋就看上大脚了呢?”
“我咋地了,我是啥样的女人,凭啥就看不上我?”大脚儿一听,生气地问道。
听王长贵那意思,好像自己多差,配不上王大拿似的。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王长贵连忙摆手道。
“那你是啥意思?”大脚儿得理不饶人道。
“对啊,你到底啥意思?我凭啥看不上大脚儿?”王大拿笑道,“大脚妹子人美、心善、办事爽利,我瞅着就比别人强。”
“还是哥说话中听。”谢大脚笑道。
“哎呀~”王长贵摸了摸脑袋,感觉有点上头,“都‘哥哥’、‘妹子’相称了?”
“怎么的,你有意见?”谢大脚白了他一眼道。
“没咋。”王长贵郁闷的道,“那啥,你们忙吧,我回去了。”
“回去呗。来了也不帮忙干活儿,就知道挺着肚子叉着腰,来了干啥,还能指望着你?”谢大脚瞅着他这腻腻歪歪的死出儿,忍不住撂了一句闲话。
王长贵儿回家之后,就抑郁了。一个人蒙着被子,在炕上躺了一天。
他就想不明白了,王大拿怎么就看上谢大脚了。而看两人“哥哥”、“妹妹”相称,还挺和谐,他这心里啊,就跟长了草一样,难受的不得了。
……
“爹啊,你咋地了,出什么事了?”香秀中午回家吃饭,见他蒙着被子躺在炕上,忍不住关心的问道,“生病了么?”
“病了,心病。”王长贵叹了口气道。
“到底咋回事儿啊?”香秀问道,“还有,我刚才看到王大拿,正跟我大脚婶儿,坐一块儿吃饭呢。他俩咋走到一起的?”
“我咋知道,问我干啥?”长贵没好气道。
“他俩要在一起了,那爹你咋办呐?”香秀担心地问道。
她对他俩的事儿可是门清,知道她爹早就惦记对门儿了。只是谢大教是有夫之妇,而他又是个村主任,因此不得不注意影响。
但这么些年,俩人都没断了来往,她也已经在心里,把谢大脚看成她妈了。原本还想着,有一天,谢大脚嫁给她爹,那她出嫁之后,也不用担心她爹没人照顾。
却不想,现在谢大脚居然跟她未来公公走到了一起,这可真是乱套了。
“我上哪知道去,爱咋办咋办!”长贵烦道。
“那你跟我未来公公成了情敌,那我又该咋办啊?”香秀又为自己苦恼道。
自己亲爹跟自己未来的公公争女人,可就把她夹在中间了。无论谁输谁赢,对她来说,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王长贵听她这么说,又增添一层烦恼。
他这半天,净想着谢大脚、王大拿跟自己的事儿了,都忘了里面还夹着香秀呢。
香秀是王大拿的未来儿媳妇。他要跟王大拿争谢大脚儿,那香秀儿嫁过去还能落好?
再一想,王大拿还是他要招商引资的对象,他还指望着王大拿到村里投资,来帮他提升政绩,让他能调去镇上呢。
他要真跟王大拿成情敌,那人家吃饱了撑的帮他。不拆他的台,就算是对得起他了。
“哎呀~”他郁闷的一拍脑门子,咬了咬牙,“这个事儿,非决断不可了!”
……
当天晚上,王长贵就以买烟为借口,来到了谢大脚的小卖店儿。
进去一看,收拾得倒还挺干净。只是那股子臭味,没有十天半个月,估计是散不干净。
“你咋来了呢?”谢大脚正在盘货底子,见到他之后,冷笑着问道。
“没事儿,就买包烟。”长贵咧了咧嘴道。
谢大脚给他丢过去一包白狼,“五块钱。”
长贵一边掏钱,一边四处打量,“那谁,大拿走了啊?”
“走了,下午就走了。”谢大脚点点头,没好气的问道,“咋地,你来捉奸啊?”
“不是,我啥身份呐,我管得着么,我就是问问。”王长贵怯懦的道。
“你知道就好,你是啥身份,你是我啥人,你问得着么?”谢大脚咄咄逼人道。
“大脚,你别那么大火气。”王长贵连忙摆手道,“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我也知道这个事儿是我不对。
我今天来,就想跟你做个了断。以后,我不来打扰你了。你就跟大拿过吧。大拿也是个好人,你俩在一起挺配的。”
听他这么一说,谢大脚倒蒙了。
她只是想气气王长贵儿,她可没想真分手。不然的话,昨天她不会拒绝王大拿。
“你什么意思啊,王长贵儿,你要跟我分手是吧?”她追问道。
“咱俩不合适啊。”长贵点点头道。
“你现在觉得不合适了,那你当初撩騒我干啥?”谢大脚生气地道,她真没想到,居然是王长贵甩她。
“当初不是没大拿这个人嘛。”王长贵郁闷的道。
“有他又怎么样呢,我又没说要跟他。”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