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是为了荣华富贵,还要给白家昔年的冤案平反,为亲妈白锦儿正名——某种意义上,她也是个孝女。
阮林春虽不认同她的做法,可也懒得去干涉,但,阮林絮想让白锦儿成为平妻,这势必会威胁到崔氏的利益,阮林春就想着,如果实在不能扭转,就设法让崔氏跟阮行止和离,搬来和自己一同居住——当然,这得在她愿意的前提下。
冷不防崔氏却望着她叹道,“比起絮儿,我更担心你。”
阮林春白担了个侯府嫡女的虚名,却长在乡间,既不懂识文断字,又不会琴棋诗画,还是那样的容貌,高门大户看不上,若是太过寒微的门庭,崔氏又怕委屈了女儿。只怪当初阴差阳错闹出这些事来,否则,她的女儿何至于落到这般不尴不尬的境地?
阮林春眼看崔氏又要落泪,忙抬袖为其拭去,又握着她温暖的双手道:“娘,您放心,船到桥头自然直,女儿一定能找到好归宿的。”
她之所以非要当阮林絮的姐姐,也是不想婚事再受人掣肘——长幼有序,总是先为大的说亲再论小的。原书里,阮林絮故意蹉跎婚期,害得她云英未嫁,最后只能匆匆许给一个纨绔子弟,朝打暮骂,又因不善中馈、不通文翰而被婆家人看轻,连孩子都没生下半个,最后郁郁而终。
也难怪她会那般痛恨阮林絮。
原主再刻毒,手段再下作,但在崔氏面前始终是个好女儿,就连受的那些苦也不忍叫崔氏知道。但,崔氏真的不知么?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崔氏即便有所察觉,面对风刀霜剑也只能哑忍罢了。
这一世,她定不会让自己成为崔氏心口的负担,她说到做到。
母女俩正说着体己话,忽见阮行止大步掀帘而入,满面烦忧之色。
阮林春晨起跟便宜爹打了个照面,未曾细看,如今方有空打量,按照古时的标准,阮行止必然是个美男子,年近四十却仍身形颀长,面白有须,那一头黑鬒鬒的头发更是比崔氏还细腻柔韧有光泽——甚少操心的男人,当然不会有秃顶的烦恼。
但此刻他却遇到了一件难事。
崔氏早上前为他宽衣起来,嗔道:“老爷这是怎么了,才下朝便沉着个脸?活像谁欠了你三百贯似的,倒不怕吓着孩子。”
阮行止踌躇再三,还是对其直言相告,“程家来提亲了。”
第5章 . 定亲 她也想见见未来相公长什么模样,……
崔氏一怔,“这和咱家有什么关系?”
阮程两家虽是世交,可是也有好几年不曾走动了,长亭侯府自从老侯爷仙去之后,日渐落魄,如今也不过勉力支撑而已,至于平国公府,光那个病恹恹的世子就够夫妻俩焦头烂额了,哪有闲情同亲朋故旧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