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平蕊公主那收医药费,她说长年没有积蓄,食邑以前由贤王府管,现在是被你们府上的秋娘抠走,不知贤王府对平蕊公主到底有何怨恨,竟然再三伤害她?”
话音一落,贤王府的门便开了,门房站在门口面红耳赤的看着她,“不就是想要开门,有必要站在门口成天胡说话,我们只是下人,不敢听啊!”
“我不说你会开门吗?”庄柔白了他一眼说道。
门房有苦说不出,又不是他硬不让她进来,那是王爷不想开的,连老太太都给气病倒了,她还敢上门来。
“已经派人去通传了,如果不愿意见你,还是请回。”
庄柔淡定的说:“放心,他们会见的,如果不见我就去见见老太太,问问她儿子和孙子是怎么教的。”
“你这女孩,就是想和贤王府对着干,这对你有什么好处?”门房无语的问道,完全看不透她,如此变态是何意。
“谁想和贤王府对着干了,说得他们倒霉我就有好处似的,这次破的案子,因为你们后台太硬,害得都不算我们的功劳了。”庄柔不满的说道,她都没吭声,还敢怪在她的身上。
门房上次有亲眼看见世子被打成了猪头,现在还在房中起不来,断了许多根骨头,连御医都请来了,也得在床上躺到明年,才有可能把骨头休养好。
这人连世子都敢打,更别说他们这些下人了,只得好言劝道:“官爷是善心之人,就别再为难我们这些下人,这日子现在真是不好过啊。
“得了,以为我不知道贤王府就算是个看门的,也比个小商户出去还要有面子。平日少不得收了不少红包,放进了不应该放的人,被骂两句也是赚的对。”庄柔懂的也不少,这种卖可怜她可不吃。
门房尴尬得笑了笑,便不再理会她,只是盯着别让她乱跑就行。
过了一会,有仆人走了出来,对她行过礼便领着进后宅了。
贤王府非常大,他们去的是前院,后宅之中就算她是女的,如果不是夫人她们请,也不得随意入内。
“王府,人带到了。”那仆人站在门口轻声禀告道。
“进来。”
庄柔微微笑了笑,王爷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利索,看来是气得不清啊,最少也是骂了很久所以声音有点哑了。
她走了进去,仆人在外面把门关了起来,这若大的一个书房中,只剩下王爷和他的一位侍卫,加庄柔三个人罢了。
“你还敢来,想要逼死我们?”贤王早已经知道了庄柔的身份,那日在府外的只是误会,是这个女人为了逃跑才胡说的。
这件案子能让皇上抓到把柄,狠狠对他下手,除了多管闲事的楚夏之外,就是这个女人的功劳最大了。
是她吵着要破案,还找借口把坟也给挖了,简直无法无天,如果不是有人暗示的话,楚夏不可能让她这么自在,想干嘛就干嘛。
贤王突然阴笑起来,这一切说不定是皇上的安排,利用这么个不起眼的女人来麻痹大家。看来,皇上对大权在握已经快忍不住了。
庄柔觉得这些身处高位的人说话真好笑,她真想逼死他们也办不到啊,趁人不注意打死还差不多。
于是便说道:“我也不废话,贤王你把平蕊公主的食邑还来,她还等着米下锅呢。”
“我没动过公主的食邑,这关我什么事!”贤王一听便怒喝道。
庄柔却不怕他,直接说道:“公主在你这里住,但是她可是有封地的,全部都由王妃来管理。你们拿走银子就算了,还用对待奴妓般对她,简直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了。”
“这可是事实,等公主好不容易跳出你们的毒手,却又被王府派去监视她的秋娘克扣,好多次公主饿得没东西吃,只能吃院子里面种的桃子。你不去看看她住的地方,连墙都没有,就挂了些破竹帘子。”
“一到天冷之时,那叫一个饥寒交迫。但为了能在树上摘几个果子吃,她硬是没去阴气潮湿的宅子中,搞不好老寒腿都得了。”
说完她痛心疾首的质问道:“我真想知道,王府是不是入不敷出了,要这样从一个无母无父的孩子身上抢夺?”
王贤并不知道后宅的事,公主府上的管家是王妃娘家亲戚的远亲,这事也是刚知道,当然儿子的事也是发了才知。
现在被庄柔这么一逼问,让他非常的愤怒,但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真是太恶心了这事办的!
“这位姑娘,你这么说就太过分了,如果不是我家王爷,平蕊公主在宫中能不能活到现在,还是件未知数。”这时门被推开来,王妃从外面走了进来,仪态万千的看过来。
儿子虽然重伤但平安回来,现在是给他讨回公道的时候了!
贤王皱了皱眉头,但没有阻止王妃,在应付女人上她肯定要强多了。
庄柔拱拱手算见了个礼,然后便应道:“确实是,如果不是王爷可怜平蕊公主,她早就死了。哪里用得着被几头禽兽凌辱多年,老禽兽生的也太多了。”
“当和平蕊公主同年龄的郡主,还在王妃怀中撒娇时。王妃的好儿子却带着小伙伴去剥光她的衣服殴打她,或是做些不知那位被扒灰小妾私藏图上的污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