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书省。
“你们几人跟我去拜见平章政事朱桐朱大人!”杨宪说道。
胡惟庸闻言大怒,随即道:“历事进士可不是由平章政事管的,杨宪你不要为虎作伥啊!”
“哈哈哈!大言不惭,所有历事进士都由左右丞相、平章政事亲自带领,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狂吠!”杨宪骂道。
“杨宪,你别狗仗人势,别忘了中书省还有李相遇徐相二位丞相,你若是再这般疯咬,也别怪我胡惟庸心狠!”胡惟庸道。
这一阵对骂,将左右丞相与平章政事朱桐给惊来,李善长随即大声喝道:“简直胡闹,堂堂中书省府衙,也是你们二人骂街之所?”
“将朝廷的颜面方在何处?将陛下的威严又放在何处?啊!”
李善长一出,中书省所有人当场都吓得惊住,只有朱桐、徐达二人泰然自若的站在原地。
这时李善长对着三名历事进士说道:“你们几个先简单介绍一下自己,本相看看如何安排你们。”
李进首先介绍道:“属下李进,新科状元!”
“在下覃赟,新科榜眼!”
“属下王璐,新科探花!”
李善长朝朱桐看了看嘴角一弯道:“本相临时决定,由你们自己选择跟随的官员,”
就在这时,胡惟庸插了一嘴:“你三人从,左右丞相里选一人,为历事的老师,日后便是师生关系!”
“其中的利弊就不由我说了吧?”
覃赟向王璐问道:“王兄,此次选择可是一飞冲天啊,李相国德高望重,又是陛下最为亲信的老臣。”
“而且李相国提拔的门生不在少数,如果我们选择了李相国那说不定,不日便到六部出任长官了。”
王璐思索一会儿道:“你问问李兄如何选择,我有一个同乡好友,也是李相的门生,如今已是封疆大吏。”
“但是听说徐相可是陛下的结义兄弟,如果受到他的提拔那不更为厉害?”
覃赟摇摇头说道:“徐相从来没有提拔过任何人,就连旧部武将来找他托关系捞人,他都没有给人家开门。”
“而且徐相从来都不待门生,我们跟了他不会有好前程的!”
这时李善长开口说道:“哦,对了,那位是平章政事朱桐,也是咱们中书省的大员。”
胡惟庸见恩公介绍朱桐,急忙附和道:“朱大人是我们中书省的骨干,平日里主要抓一些鸡鸣狗盗之事。”
“或是给人看看病什么的......”
“胡惟庸!你休得胡言!”杨宪说道,
朱桐挥了挥手,示意杨宪不必在意,这种小人他根本不屑与之争执,至于他说什么也都无所谓。
反正一个人所说的话,在不久的将来也都会给自己带来无法承受的灾难!
胡惟庸见朱桐没理他,心中反而更为变本加厉:“怎么,在下说错了吗?朱大人不就是个看病的吗?”
“靠给人看病,攀龙附凤,将那些个努力学习的仕子都甩了十万八千里了!”
李善长见差不多了,随即道:“惟庸,适可而止,朱大人也是我们中书省府衙的一员,你不可如何无礼。”
“朱大人,还请莫要怪罪,惟庸就这样,爱逞口头之快,其实他人是蛮好的!”
朱桐未作回答,仔细地打量着三位进士。
这时,覃赟走到李善长身边说道:“李相国,晚生愿意追随你学习,鞍前马后不辞辛劳!”
“嗯嗯,好后生,好好干,为国效力!”李善长道。
王璐也走到李善长身边拱手道:“李相国,晚生也愿意跟随你左右。”
“好!后生可畏啊!”李善长道。
二人说罢均站到胡惟庸身边,此时就剩李进一人了,所有人都盯着他看。
这时李进突然朝朱桐一拜说道:“在下愿意追随朱桐朱大人!”
此话一出,顿时将李善长等人惊了一下。
李善长原本平静的脸上,霎时抽搐了几下,眼神里全是怒意。
心中怒骂道:“李进,你这不知道长短,不辨善恶的家伙,公然跟老夫作对,好歹老夫与你也算沾亲带故。”
“你怎么可以胳膊肘往外拐,去投奔仇人!”
随之怒喝一声,甩袖离开。
胡惟庸见状急忙上前道:“贤侄,你可要想清楚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平章政事,你跟他有什么前途?”
“况且他还是你的仇人,你忘了舅父马南山是如何死的了吗?”
杨宪闻言怒骂道:“胡惟庸,你不要如此血口喷人,马南山是获罪伏诛,与朱大人有何干系?”
“舅父伏法,是贪污,与朱大人无关,如果以大人之理推论,在下是不是也应该将刽子手也都一一报复?”
“更何况,朱大人对我李进有恩,恩科之时若不是朱大人求情,我李进怎么会被允许参加科考?”
“再说,朱大人办案秉公执法,不畏权贵,为百姓办了多少案子,民间百姓都在传唱朱大人的丰功伟绩。”
“如此贤明的官吏,值得我李进追随,更值得我李进鞍前马后为之奔走!”李进说道。
胡惟庸却被李进慷慨激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