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闫糯爷爷,也是文言的创始人闫庄河的七十大寿,家里的小辈都回来了。
闫糯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备受家人的宠爱,自从上次老爷子知道闫糯在大学交了一个男朋友以后,每次都说着要见一见孙女婿。
闫糯和秦羽还都是学生,校园恋爱远没到谈婚论嫁的程度,闫糯想着这件事毕业以后再说,家里人也就迟迟没见过秦羽。
现在看来,还好没见过。
闫糯献宝一样地把自己准备的礼物拆开包装,放到闫庄河面前:“爷爷,你急什么,着急把我嫁出去啊?”
闫庄河看到花瓶眼睛在放光:“这花瓶是不是罹男先生的孤品。”
闫糯小眼神得意的样子,闫庄河一看就知道他猜的没错,上次的拍卖会他匆匆看了一眼,就被行业内的收藏家高价拍走了,他遗憾了很久。
闫庄河对手上的清代汉白玉花瓶爱不释手:“还是我们乐乐的礼物最合我这个老头子的心意。”
“还惦记着把我嫁出去不?”
“我可从来都没说要把我们乐乐嫁出去,是你哥哥们总惦记,他们说不动你,让我来说你。”
闫旭辉刚给闫糯停完车,就听见闫庄河把他们哥几个卖的明明白白。
闫旭辉把钥匙放在桌上,接过老爷子手中的花瓶开始打量:“爷爷您有些不地道啊,怎么一个花瓶就被收买了,难道是什么绝世孤品吗?”
闫旭辉对古玩字画也小有研究,一见手上这花瓶,眼睛直接被黏住了,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小妹:“乐乐,你这花瓶哪里淘来的,告诉告诉二哥,二哥也去搞几个摆家里,气派。”
闫糯从他手里抽出了花瓶,小心翼翼地放回了盒子里:“花鸟鱼市场,你去吧。”
闫旭辉一脸幽怨地看着闫糯:“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闫糯被他二哥的模样逗得笑了一晚上,但是她死活也没说这花瓶是哪里搞来的。
晚宴上除了自己家人,还有许多业内的同僚,闫糯吃完晚饭就回了卧室。
这个时间是她和墨琛锦固定的视频聊天时间。
墨琛锦刚洗完澡,发梢上还挂着水珠,拿着她上次落在酒店的米白色毛巾擦拭着头发:“你爷爷满意你送的礼物吗?”
闫糯赞扬地竖了个大拇指:“满意,十分满意,我二哥追着我问了一晚上是哪里弄来的。”
“喜欢就好。”
闫糯这月初刚一回江城,就把选礼物的事情提上了日程,远在法国的宋诗凝也被她折腾着去了好几次艺术展挑礼物,她挑来挑去总感觉差点意思。
最后没想到轻而易举地被墨琛锦搞定了。
“对了,你把你银行卡账号给我,这笔钱我给你转过去。”
墨琛锦侧着头控了控耳朵里的水,整张脸和屏幕摄像头贴的很近吧:“不用。”
“用的用的,我可不想取出来现金还给你,万一被劫财了我可就亏大发了。”
“先放你那吧,等我回去再给我。”
墨琛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瞬间放光,迅速抓住了重点:“你是不是要回来了?”
“快了,下周末回江城。”
闫糯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还有九天,哪里快了……”
墨琛锦看着闫糯委委屈屈的样子,嘴角噙着笑:“回去以后,短时间就不来晋市了。”
闫糯闻言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那等你回来再还给你吧。”
两个人闲聊了一会,闫糯今天挂电话挂的比往常都积极。
往年的这个时候,闫家的几个小辈都会在后院的茶室里凑一桌麻将。
闫旭辉已经在群里艾特她好几次了,她得出现了,不然一会那几个人肯定要上来找她。
果然她前脚刚撂下电话,后脚房门就被敲响了。
“乐乐,在房间吗?”
“在,我换件衣服马上来。”
刚刚吃饭穿的连衣裙不适合一会的麻将局,闫糯换上了宽松的短袖和短裤才下楼。
麻将桌上的人已经坐定,闫家三哥兄弟的面前都摆上了一摞红票子。
三个人还是要数闫旭辉话最多:“乐乐,你这空着手来打麻将,我们可不带你,你这属于空手套白狼。”
闫糯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二哥,什么年代了,手机转账行不行。”
“行行行,就等你了。”
大人们在前厅应酬,在外面都能独当一面的的业界翘楚,回到了闫家他们都变成了小孩。
齐刷刷地坐在后院搓麻将。
闫糯一直避免提及自己男朋友这个话题,闫旭辉还是十分没眼色地问闫糯。
“你上次不是说有空带你男朋友给我们看吗?”
“他人呢?”
闫糯不理人,摸了一张红中,打出去一张五条:“五条,二哥认真玩,别一会又输哭了,这次我可不会把钱还给你。”
“我在认真玩啊,哎哎,等一下,老三我要这张五条。”
闫瑾瑜冷冰冰地看了闫旭辉一眼。
闫旭辉委屈巴巴地看向大哥:“我真的要,大哥你看老三又凶我。”
闫泽宇:“专心玩。”
闫旭辉讪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