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笑脸,神色似迷茫似天真,她将佛像放下跪好,语气茫然又欣喜。
“信女一日梦到干旱,天燥迟迟不降雨,一直在心底恳求,皇叔叔为百信呕心沥血,外祖和母亲也教过心怀慈悲。信女梦中见悲惨之景,夜夜祈福,日日茹素。是上天听到薇薇的声音了吗?”
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沿着脸上滴落。
所有人恍然大悟,皇帝高声道:“好!不亏是的福星!”
宋雪薇脸上露出笑容。
祈福圆满结束。
很快有人过来给她换衣裳,煮姜汤,地暖生了起来,暖融融的。
宋雪薇吃着片好的烤鸭,丫鬟沾着酱料轻手轻脚喂到她嘴边。
另有丫鬟备好解腻的清茶。
郑廷笑意满满走进来,宋雪薇行了个礼,便笑着喊“外祖”。
郑廷满意至极,“你倒是比你母亲聪慧得多。”
宋雪薇问:“外祖父,你找到我爹了吗?”
郑廷知道宋雪薇指的是新爹,“我派人过去查了,薇薇,江知乐真的能考上状元?若他一直不中如何?”
又问:“若你父亲没死又如何?你父亲若真能回来,就算和前太子有牵连,皇上明面上也不会惩处他。”
言下之意,若江知乐不中,宋书白回来还是伯阳侯。
孰轻孰重,难以分辨。
宋雪薇语气坚定,“外祖,薇薇只想当人上人,那让所有人参拜薇薇,皇后是不能有瑕疵的。”
单单就父亲和前太子这道联系,明面不适合追究,只要她一天是宋书白的女儿,她在皇帝和太子心里,就不能得到全部的信任。
郑廷欣赏这个孙女的大胆和犀利,“好,薇薇既然有志向,祖父就替你铺平这通天路。”
“外祖,那个孩子——”
郑廷打断她,“一个乡下野种,翻不起什么浪。一个男人会教导女儿吗?一个粗鄙的乡下小孩,就算真的随着江知乐入京,有了对比,只会显得薇薇更加聪颖。时间长了,有谁会喜欢一个处处丢人的女儿?”
“可不管怎么说,我是继女,再粗鄙也是亲生的,怎知道会不会向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