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就走。
看刘婶子那快冒火的眼神,先别说钉螺的事,就自己刚才那话她就能记一辈子,这次是把人得罪死了。
自家这婆婆又是个是非不分的,以后天天都磨牙拌嘴是轻,就怕这刘婶子动不动就举报她。
就算她行得端立得正,也怕被人盯着啊,真遇到事,怕是所有人都跟柴大金一个想法,人家怎么不说别人就说你,还是你不对。
更怕的是她的锅灶都在楼道里放着,万一这刘婶子脑子一抽往自己锅里放点东西,那可真就出事了。
搬家,为了耳根子清净也得赶紧搬家。
蒋菲菲回去后又是做牛轧糖又是做小海鲜,牛轧糖虽然赚得不多,但做起来简单,就是各种干果剥皮费时间,不过有田奶奶呢,让她慢慢做,做出来她去卖牛轧糖,蒋菲菲去卖海鲜。
紧着点赶紧攒钱,买房短时间是不可能了,出去租个独门独户的民房,清净又方便。
柴大金还等着她来解释呢,没想到人家完全没把这当回事,她找上门就见蒋菲菲忙个不停,见她来了也不招呼。
“你赶紧把这一摊子停了,真卖出事来有你后悔的时候。厂里正招普工呢,我让你爸给你报了名。你是高中生,又算得上咱们厂里的亲属,用不着考试,直接入厂,后天就体检。”
蒋菲菲叹口气,进厂做女工?
不用考试那肯定是流水线上的活儿了,估计还得三班倒着上,一个月辛苦下来拿不到二十块钱?
她一中午随便卖卖都能赚二十,现在不是她原来生活的年代,那时候各行各业差不多都饱和了,网商还不停挤压着门店,开门店卖衣服的,卖吃的,都各种倒闭。
现在这市场刚发展起来,很多空白区域,谁先抢占谁先富,她是傻了才会进厂。
不过从柴大金的角度,肯定觉得有个稳定工作比什么都强,也说不上对错,就是观念不同。
蒋菲菲见她说到工作,也不能再装没听见,“我觉得卖东西挺好的,赚钱又省时省力,今天这事就是个误会,您就别管我了成不成?”
“我不管你,你还不得上天啊,你说说你折腾这些能赚多少钱。”
蒋菲菲还真怕说出来吓到她,再说也跟她说不着。
“肯定比上班赚得多,我不管做什么没耽误照顾孩子,也没惹事,您踏实过您的日子,整天管东管西的累不累?”
柴大金一听这话立马炸了,“你是嫌我管得多?你要能安生过日子,我闲得慌来管你?”
她嗓门越来越高,蒋菲菲不用看就知道刘婶子肯定在外边听热闹呢,让她没想到的是王大妈居然也凑了过来。
“可不是嘛,杰凯家的,要我说你听你婆婆的赶紧进厂上班吧,卖糖卖海鲜都做不长,人家也就吃个新鲜,一回两回的有人买,你天天卖的话谁家天天吃嘴。”
蒋菲菲看她提着个篮子,像是刚从外边回来,看样子是她的糖没卖出去吧。
想起张贵芳描述的那糖,料不好味不对,人家买一回哪里还会上当。
“我自己做自己卖,卖不出去我自认倒霉,这人哪,能管好自己的事就成。”
这话说得,王大妈脸立马就垮下来,嘟嘟囔囔的走了。
柴大金压低声音,指着蒋菲菲,“我看你是非得把街坊四邻得罪干净是吧……”
正说着呢,有人敲门,柴大金的心立马提了起来,“你个败家媳妇,怕又是惹了什么祸事吧。”
蒋菲菲已经懒得跟她废话了,她对自己的印象已经根深蒂固,怎么说怎么做都不对,根本没有挽回的可能,更没有那个必要。
她过去打开门,来的居然是医院见过的那两个厂领导,其中一个手里还拎着两包点心。
将军肚儿那个是副厂长,姓乔,他先开了口,“因为我们的失误让你受委屈了,如今查清楚了,我们已经跟卫生局的汇报过,撤掉了对你的投诉。”
蒋菲菲还真有点受宠若惊,这怎么说的,厂领导在医院已经跟她道过歉,这在蒋菲菲看来已经够不错了。
毕竟人家是领导,而且是考察团的人举报的,又不是他们,就是人家不道歉她也没办法不是。
“也没什么委屈的,查清楚就好。”
乔副厂长非要把点心留下,还说:“没想到你还是狄杰峰的家属,咱们厂里正招人呢,你明天去试试,要是能写能算,就去分厂当个文员,不比卖东西强吗?”
蒋菲菲有点囧,又一个劝她上班的,不过也正常,现在的人眼光都有局限性,都觉得正经上班才稳妥,卖东西一个是不体面再就是风吹日晒的,都觉得比上班累。
可她在家里收拾下海鲜炒汤汁也花不了两小时,卖起来就更快了,获利可不小。
别管工作还是做生意肯定是怎么赚钱怎么轻松怎么来啊,面子不顶吃不顶喝的,在意那个不是傻吗。
“谢谢乔厂长,我自在惯了,就不给厂里添麻烦了。”
乔厂长还没说话呢,柴大金一巴掌拍她背上,“你个傻娘们,厂长都发话了,你还推脱什么,去厂里做文员不比你摆摊卖东西体面!”
说完,她又忙跟乔厂长说:“您别听这孩子瞎说,她一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