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外衣:“咳,你不是嫌脱衣服麻烦吗,怎么昨天还是脱了衣服睡的?”
元书祎垂着头系腰带:“昨晚换药了,再把衣服穿上睡,岂不是更麻烦?”
“你……”秦砚辞将目光转向一边,嗫嚅道:“还在生气吗?”
元书祎抬眸:“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秦砚辞答得飞快。
元书祎神色不解,也没多问,坐在床边穿靴子。
秦砚辞俯视少年的头顶,心想,看来书祎没将昨夜的事放在心上。
“哎!起来没——”
火狐狸风风火火的踹开门,正好看到小秦公子把阿柯抱在怀里。
她声音戛然而止,又带了点上扬的尾音:“没大事,打扰了,你们继续嗷!”
“你误会——”
“pia”的一声关了门。
元书祎被一口气堵得的胸口疼,她穿好鞋起身的时候,腰间一阵酸麻,她脚下不稳,秦砚辞不过是扶了她一把。
秦砚辞瞥了眼元书祎的神色,挑了挑眉:“我的错?”
“你不如不扶。”
火狐狸快步离开是非之地,顺便拍了下自己的脸,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去找他们!为什么不敲门!为什么老天让自己遇到两个这么好看的断袖!
烦躁!好烦躁!
火狐狸站在梁远的门前,抬起腿——拍了下大腿!
丫的不长记性!
虽说梁远有妻室,许书言脾气臭,但这两个也是热血方刚的大男人,这共处一室,天干气燥……
火狐狸打了个寒颤,乖乖抬起手拍门:“起来没啊?有事找!”
梁远在房内答道:“姑娘快请进。”
火狐狸小心翼翼推开门,看见屋内的两个少年都穿着整齐的衣服,坐在桌边喝早茶,她松了口气:“我是想问啊,两个男人成亲,需要买盖头吗?”
梁远被这句话噎了一口,许书言脸色也变得很难看:“我们怎么知道,你怎么不去问问阿柯?”
“我去了呀!”火狐狸吼道:“谁知道他们——”
两人神色一震:“他们怎么了?”
“——在做不可描述的事情啦!”
许书言与梁远面面相觑——秦帅和阿柯是真的?
梁远浑浑噩噩的将火狐狸打发走,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我……真没想到,其实……他俩也挺配的,是吧?”
许书言面色如屎:“……我鸡皮疙瘩起一身了……”
怪不得,怪不得!
他们这一行人从房州城策马六日,才到金募国边境,这一路上,他俩那个眼神,那个举动,那种我俩眼神胜于言表的感觉!
许书言就知道这俩人关系不简单!
“我俩啥关系都没有,拜堂成亲岂不荒唐啊!”
孙冉铭在元书祎和秦砚辞的房间里走来走去:“我就是开个玩笑,就是想避婚而已啊!”
赵昌河抱着胳膊倚在一边:“老子还没说什么,你急什么?”
“对啊!”孙冉铭忽然逼近赵昌河:“你为什么不急?咱俩!两个大男人欸!怎么拜堂成亲?!”
赵昌河眼神躲闪,往旁边走了走:“老子稳重!你就不能冷静一点,坐下来想想办法?”
孙冉铭烦躁的扯了扯头发:“我是想不出来了,他们都要把婚服准备好了,还那么热情,要是实话实说不得把咱们劈了呀?”
赵昌河看向秦砚辞:“秦帅,你们打算如何?”
秦砚辞立在窗前,窗外山体崎岖,竹楼拥挤,寨子里的人都在为孙赵的婚礼做准备:“放心吧,这场婚礼办不成的。”
风野看着窗外热闹的气氛,越发的烦躁:“殿下,我们这次剿匪陛下并不知晓,您离宫太久,陛下很快就会发觉此事的。”
“无妨,我们与军队走散,长缨必然会先找我们,我在林子里留下了字条,说我们来骁骑帮谈判,让长缨替我向母后周旋片刻,母后应该不会发现的太早。”
话是这么说,辛继佐难免还是心虚,他太想向女帝证明自己了,剿匪这事,是他冲动了。
风野担忧道:“不管怎样,我们得尽快脱身。”
“可是沙祁县……”
“沙祁县的事不简单。”风野想了一晚上沙祁县的事:“殿下,这件事得先报给陛下。”
辛继佐垂着头,袖下的拳头紧紧攥着。
“这嫁衣也太繁琐了,穿在身上好重。”
梁远等人一边帮孙冉铭穿嫁衣,一边笑:“冉铭穿着嫁衣还挺好看的。”
孙冉铭得意道:“那是,本公子风流倜傥,穿什么都好看!”
“呵呵!”赵昌河已经穿好了婚服,坐在一边冷笑:“你刚刚不是还哭天抢地的不想穿嫁衣的吗?”
“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呢,就是随遇而安,要一辈子都快快乐乐的!秦帅说这场婚事办不成,我就信他,走个过场而已嘛,干嘛要愁眉苦脸的?”
许书言道:“什么随遇而安,我看就是心大!”
孙冉铭也不气,笑嘻嘻的坐在镜前抹口脂。
元书祎坐在窗台上,看着窗外忙忙碌碌的土匪,按昨日胡扬所说,这里的土匪一半是沙祁县的百姓,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