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花纹刺绣,是金募国皇室所有,且金募国只有一位王子。”
“阁下说得对。”辛继佐微微一笑:“在下金募国太子——辛继佐。”
“在下风野。”
“额……”
几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看向秦砚辞,对方好不保留的就亮开了身份,他们也摸不准怎么介绍自己。
秦砚辞抬手回礼:“蜀国秦砚辞,奉蜀国皇帝之命,前来与女帝密约。”
此前蜀国的皇帝与女帝通过信,辛继佐这个太子自然知道这件事。
蜀国的大帅来金募国密约,辛继佐已有思量,只是现在还不是坐下来详谈的时候。
“剿匪?”许书言道:“你们两个?”
梁远悄悄拉了一把许书言:“注意言行。”
啊对,差点忘了这是金募国太子,为了两国友好往来,许书言决定闭嘴。
辛继佐眼中已有尴尬之色:“我不慎滚下滑坡,与军队走散了。”
剿匪还没到人家门口,倒先和自己的军队走散了,这天下大概没有比他更不中用的太子了。
秦砚辞神色平淡,没有一丝嘲讽的神情,只是平静的问:“殿下如何打算?”
“我明日——”
辛继佐立刻噤声,因为那个蜀国大帅和他身边一直默不作声的黑衣少年同时警戒,抬手做了噤声的手势。
元书祎和秦砚辞对视一眼,一同望向丛林深处。
四处都是悉悉索索的声音,孙冉铭咽了口口水:“那些狼,不会又回来了吧?”
“呦!这不是太子殿下吗?”
一个身材高挑,穿着豹纹短袄的女子走出树林,接着四面八方陆陆续续出现了众多拿着火把的高大汉子。
风野双眸微眯:“火狐狸。”
这个长相妩媚,举止却不怎么优雅的女子就是骁骑帮的二当家。
“老娘在营子里正吃着肉呢,您那道烟花弹着实坏了兴致。”
辛继佐面不改色,甚至可以说是风度翩翩:“二当家可以带着弟兄们去琼荧吃肉,我请客。”
“这怎么好意思?”火狐狸抱着胳膊挑了挑眉:“不如殿下跟我们回去吃肉喝酒去?”
风野“唰”的一声拔出剑:“放肆!”
火狐狸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我劝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她美艳的眸子向后一扫,身后几个大汉上前几步挑衅的看着包围圈里的几人。
梁远轻声道:“怎么办?跟他们打吗?”
“打呗!”许书言眼中戾气忽显:“一群乌合之众,何足为惧?”
元书祎其实是不同意跟他们打的,现在是以少对多,若她是带人剿匪的,不如就先和对方去,谈判为上,武力为下。
秦砚辞看了一眼辛继佐:“听殿下的。”
辛继佐道:“那就麻烦二当家准备酒席了。”
骁骑帮依着春岳山的山势安营扎寨,寨子错综复杂,弯弯绕绕,更何况现在是黑夜,更叫人摸不清方向。
骁骑帮的大当家是火狐狸的兄长胡杨,身材壮硕的像个小山,坐在寨子高坐,远远的向辛继佐拱手。
“太子殿下!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啊!”
话是这么说,可这胡杨眼中却丝毫不见恭敬。
酒席安排的很快,这寨子里只有两个女子,一个是美颜暴躁的火狐狸,另一个是看起来柔弱腼腆的良家少女。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位良家少女总是有意无意地往元书祎身上凑。
寨子里上菜的都是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人能端三四盘菜,放到几人面前的席子上就算完事,不会像婢女一样跪在一旁端茶倒水。
只有元书祎身边坐着一个女子,时不时的给她夹菜倒酒,弄得她很是不自在。
“我大概知晓殿下的来意,那便替我这些弟兄们问上一问——金募国就这样容不下我们吗?”
辛继佐道:“大当家与这些弟兄皆是金募国子民,何来容不下一说?”
骁骑帮客堂灯火通明,犹如白昼,胡杨坐在上位,气势沉稳:“我骁骑帮从未做出出格之事,难道不是女帝陛下认为我们会威胁她的地位,才派殿下前来剿匪的吗?”
“那大当家将金募国律法置于何地?若是人人都像大当家这样拉帮结派,金募国岂不成了一盘散沙,国家将如何治理?”
胡杨没有立刻反驳,客堂静了下来,能组织这样大的帮派的胡杨怎会不知这样浅显的道理?只是他不得不这样做。
“前年沙祁县的蝗灾,殿下可知?”
辛继佐微微一愣,他不知道胡杨为何突然提到沙祁县:“知道。母后拨了一千万银两救济,还免除了两年的税收,如今的沙祁县不是恢复如初,百姓也都安居乐业吗?”
“安居乐业?”胡杨哈哈大笑,笑得讽刺又荒凉:“看来殿下一点也不知道沙祁县饿死的百姓啊!”
“狗屁的一千万两银子!到百姓手里都不到三两!他娘的都不够塞牙缝!沙祁县活下来的百姓还不到三分之一!”
下坐的众人一愣,辛继佐骤然瞪大了眼睛,胡杨的话像是一记重锤,将他砸的头晕眼花,久久回不了神!
风野难以置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