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比杀了要强太多。”
……
张三在店中坐了一阵,便结账离去,现在的他虽然还有些泼皮性子,可脑子却早就磨练出来。
他知道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要想办法让那知州把人送去东京,而不是真听那毕先的就地处斩。
可这濠州地界连个相熟的人都没有,自己又能怎么办呢?在街上溜了一圈,还是没有一点头绪。本想花点钱去牢中看看,可又担心被有心人利用,别把自己给送了。
从府衙走到北街,又从北街逛到南门,忽见前头一队官兵流里流气的往城门走,眼珠子不禁一亮。
“去打听一下,看看都监闻达住在何处。”
旁边心腹大惊道:“哥哥打算走这门路?”
张三点头道:“这闻达素来贪财,而且还是个胆小如鼠的人。老爷去拼一把。”
心腹连声劝道:“哥哥还是再考虑考虑,万一这鸟都监把您也拿了……”
“怕个鸟。”张三给自己鼓劲道:“他闻达知道我梁山底细,说不定能吓得他帮咱们这个忙也说不定。”
……
兖州邹县的城池二十里外,出林龙邹渊刚刚在军营内和士卒闲扯了一阵,正准备去县里找知县相公耍耍。这驻军地方虽然轻松,可却没有在山寨里快活。
“哥哥,这雪虽然化了几天,可这北风还是吹死人啊。”一旁亲随搓着双手笑道。
“你就知足吧,现在山寨给咱们配了棉衣棉裤,不比以前在登云山冻兔崽子似的强上百倍。”另一个士卒打趣道。
邹渊闻言大笑,忽然想起以前自己和侄儿邹润在登州城外,守着一个只有几百喽啰的小小地头,有时候还得靠去抢劫沙门岛的犯人才有饭吃,真是要多造孽就有多造孽。
正要说话调笑几句,却见南边不远处一个掌柜模样的中年男子,好像甚有急事的狠抽身下马匹飞驰而来。
“这人也不怕把马给打死了。”身旁士卒笑道。
邹渊一直盯着那人,却见他居然往自己军营方向来了,不禁有些惊讶。正在此时,那马匹像是吃不住力,嘶鸣着把那汉子给甩到地上……
邹渊见状一抽马鞭,连忙跑过去。
“兄弟没事吧。”
邹渊一把将那人扶起,见这汉子被摔得满脸是血,关切道。
那汉子咬牙忍住疼痛,问道:“敢问将军可是邹渊哥哥?”
“是我,兄弟是?”
那汉子闻言大喜道:“小弟是哨探营张三哥哥麾下甲长,还请邹渊哥哥派人回山报信,王教头在濠州被官兵拿了……”
邹渊等他说完,压住心头震惊连忙对身后士卒道:“速速拿我令箭,回山禀报大官人知晓。”
见心腹亲随去了,邹渊让人抬上那汉子往营中走,边走边问道:“你家头领呢?”
“我们在宿州听到消息,张三哥哥便让小的回来了……”那汉子说道。
邹渊见他说话都费劲,便也忍住了没有再问。
……
柴进刚刚躺在床上,就被一阵急促的呼唤叫起,待问得清楚,也是大惊失色。
匆匆随着值守头领赶回聚义厅,见李助几个已经在等着了。
“大官人,报信的兄弟知道得不是很清楚,小弟已经派了马灵先行赶往濠州。”李助一见面便上前说道。
柴进点点头,看向几个军师,问道:“若是发兵去救,不晓得来不来得及?”
吴用开口道:“山东离濠州虽然只隔着几个州府,可若等咱们大军过去,就怕他们已经……”
话未说完,可众人心头皆是一慌。
柴进更是万般后悔,不禁责怪起自己为何出这鬼主意,让他们回一趟老家。
李助几个连身劝道:“大官人切莫自责,您完全是一份好心。兄弟们有此一难,皆是命数使然,”
乔冽也劝道:“仙长说得甚是,兄弟们定能逢凶化吉的……”
柴进稳住心神,问道:“现在如何办,咱们不能在此安坐。”
李助闻言建议道:“既然他濠州官府敢来撩拨梁山虎须,咱们如何能受他摆弄。不如干脆直接发兵杀到淮西去。”
柴进本就有些恼火,闻听此言,点头道:“好!狗日的赵佶不让老子过好年,他也别想好过。”
吴用、朱武几个听完虽然有不同意见,可此时也知道没什么好劝的,唤来士卒往各地传信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