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土安民之责,岂能因私忘公?”
王贵被他骂了一通,虽然不想再提,可还是担忧家中父母。
再次出声劝道:“鹏举,这些大道理我都懂。可如今刘豫那厮还没打过洺州,咱们不是也只能在这干等着么?以前有宗相公看着不好出去,可现在咱们这几都人马都归你管,只要你稍微瞒着掉,他杜充那老糊涂哪里能知道……”
“住口!”岳飞厉声打断道:“若是还编排上官,更想擅离军营,休怪我不讲情面!”
说完一提铁枪转身而去。
张宪和王贵都知晓他这性子,自然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
张宪一脸无奈的苦笑道:“真是和宗相公一个模样。”
王贵也点头道:“他就应该叫宗鹏举!”
二人小声调侃两句,也只好连忙提起兵器跟上。
……
大宋京城,汴梁!
赵佶和赵桓这一对父子正坐在艮岳内,既没有谈天说地,也没有吟诗作画,就像两个泥人似的坐在那里听……
听什么?
听天师郭道人在讲述他的“六丁六甲”、“撒豆成兵”的仙术。
“老道我早就算准天下会有此难,早在数年前便开始筹备……如今已有“六丁力士”刘宗杰、“天关大将”傅临震等诸位仙友相助,只需再召集七千七百七十七位神兵,不管鞑虏来多少人,皆可让其有来无回……”
郭京说了一个多时辰,两个皇帝也认认真真的听了一个多时辰,因为郭京讲得很吸引人,也让他们深信不疑。
在此危难之际,赵桓真想不顾帝王仪容的跑过去抱住郭京,毕竟他实在太害怕了。
就在两天前,他接到军报:不光金人先锋已经绕开磁州进了相州地界,而且他派去的议和使臣康王赵构等数十人,居然不知所踪。
金人说根本没有来,可他能去哪呢?难道已经被完颜宗翰给杀了,说没来只是一个借口?
这个理由让赵桓很是兴奋,因为就在几年前,郭神仙便答应自己取他性命的,如今不是正好应了他的话么!
“天师,这七千七百七十七位力士还需快些召集,军情紧急啊。”赵佶等郭京说完连声恳求道。
“陛下勿忧,老道既然能算准京城会有此劫,便早就做了准备。”郭京侃侃而谈道:“只等金人到来,我再开坛做法三日后,便可大开宣化门……”
……
有了郭京的保证,这次赵佶没有再跑,赵桓也大起了胆子。
除了一边派人求和,直言愿意答应割让黄河以北的所有土地外,并愿以晚辈之礼待金国皇帝。
现在他唯一没做的就是京城防务,在他们心里,这次金人攻来,没有多少人马的汴梁不可能守得住,他所能倚仗的就是郭天师。
他这么想,幸亏别人不这么想。
南道总管张叔夜急急领着三万临时组建的义军赶在金人来到之前,进入了汴梁。这让京城百姓都松了一口气。
“宋将军,这京城防务现在谁负责,怎么看着如此懒散随意?”
等从皇宫出来,张叔夜连忙请来宋江询问。
“回张总管,如今京城防务由姚仲友和王夔两位负责……”
张叔夜皱眉道:“他们也是干臣,为何糜烂至此?连城中百姓居然都没有一点紧迫之感!”
宋江一张黑脸苦笑道:“如今京师上下都流传着郭天师可退金人……”
“荒唐!”张叔夜怒骂道:“一个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平日里招摇撞骗也就算了,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候,还能让他如此放肆?”
“张相公息怒啊。”宋江无奈道:“并非士卒和百姓们想信,而是官家已经下旨,所有道人术士皆是赶来卫国的仙人……百姓本就多有愚昧信任此道者,如今朝廷都这样了,如何能不影响军心?”
“岂有此理,我现在必须进宫。”
说完心急火燎的出了营门。
……
张叔夜说动不了已经被吓傻的赵佶父子,哪怕把嘴皮子磨烂,赵桓也是无动于衷。
可他的一阵忙活也并未白费,皇帝立刻下旨加强京城防卫,而把郭京的那些神仙力士当作最后的奇兵。
靖康二年十一月,金国西路军攻破怀州,知州霍安国、部将范仲熊等尽皆为国尽忠。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直不急不慢绕过磁州的东路军,终于出现在汴梁城东北方向的刘家寺……
这下赵桓终于慌了,一边命人催促守城士卒,自己也穿上甲胄上城鼓舞士气。可等他在城楼上,亲眼见了这次金人居然携带有大量攻城器械后,那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转瞬之间消失殆尽。
“金人真是要破我京师而来啊……”
一路慌慌张张跑回皇宫的赵桓滩在自己的宝座上,对着孙傅、张邦昌等大臣哭喊道:“还能议和么,诸位爱卿谁有法子说动金人?”
几个重臣皆面面相觑,一脸苦涩。
可再没有办法,终究是要说话的。最后几人一合计,再派大臣和几个闲散王爷赶赴金营议和。
但是几天以后,换来的是一句话。
若是真想和议,必须皇帝亲自来。
这个要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