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个风尘仆仆的段景住心腹将事情说完,除了柴进以外,堂内的李助、乔冽等人皆是一脸震惊神色。
“怨军”主将郭药师被童贯策反,既为向导又做先锋等带着大宋官军打进了燕京城。可就在他们志得意满之时,被辽国萧干领军杀得大败,死伤无数又反被夺去燕京……
柴进不惊,是因为这北方战事的进展,虽然与历史或有一些出入,可结果还是没有太大的变化。
他知道萧干这次虽然胜了,可手底下却已经没了太多人马,败亡也只是在转瞬之间。
而北方事罢,天下纷争必起。
该来的,终于是要来了。
“这辽人已成强弩之末,怎的官军还那般不经打?”李助听完忍不住笑道:“郭药师一降,这大辽燕京路能拉出来的队伍,撑死了怕也就几万人吧?”
旁边那个报信的士卒听他如此说,连忙开口道:“禀军师,据咱们了解,那燕京各地现在还能被辽人掌控的撑死也就两万可战之兵,其中说不定有些人也已经起了降金之心……”
柴进笑着对他们点点头。
“二位兄弟一路劳顿,只不过休息两日,还得辛苦回北边才行。”
二人听柴进如此说,心中觉得莫大骄傲。
齐声道:“小人今日就可赶回去……”
柴进又对他们鼓励几句后,便让下去歇着了。
“大官人,北边一锅稀粥,曹评那老纨绔怕是不会来了。”李助打趣道:“这擂台?”
柴进轻笑一声,本还打算借此机会,吸引些埋没乡野的武人,可现在摆了那么久,除去来了几个胆大的,真正的高手一个未见,连那些看热闹的百姓,都快没耐心了。
不来就不来吧。
“既然如此,传令林冲、杜嶨,后天各军自回驻地。”
可传令士卒刚刚接令,都还未来得及离去,就见神医安道全急匆匆的跑上了阁楼。
“安神医,是不是没人打擂,您也看得没意思了?”王进打趣道。
安道全对众人笑着拱拱手,又对着柴进行了礼。
说道:“小弟匆匆过来,却是有一件事向大官人禀报。”
柴进请他坐了,笑着道:“神医唤个兄弟过来说一声就行,何必亲自跑这么一趟。”
安道全笑着躬躬身子,解释道:“小弟不知道如何与他人说,故而自己来了。”
顿了一顿,接着道:“小弟今日在那围观百姓中,看见了相州的岳飞小哥……”
“鹏举过来打擂了?”王进忍不住惊讶道。
安道全见柴进等人皆是一脸震惊神色,知道他不愿意向岳飞表明自己身份,连忙点头道:“虽然还未上台,但是小弟坚信绝对没有看错。”
说完对着柴进疑惑道:“小弟看他模样,应当是来打擂的,可后来又没上场,不知道为何。”
柴进闻言微微思索。
“今日谁在那守擂?”
“鲁提辖和邓大师!”
柴进闻言,摇头苦笑道:“难怪。”
李助和王进等人正欲询问,却听柴进对安道全道:“你去外面叫上花荣现在赶回马颊河,我在南乐城里等你们。”
安道全明白了他意思,不解的问:“大官人是说岳小哥不去打擂,是因为已经猜出您的身份了?”
柴进苦笑道:“当年赴河北初见鹏举时,鲁提辖也在场。虽然年岁久远,可以他的眼力,不可能认不出来,你早些去吧。”
安道全闻言连忙起身出门,与花荣说明后便去寻岳飞。
“事到如今,不如请鹏举一道上山聚义如何?”王进问道。
柴进对他苦笑道。
“只能去试试了。”
……
安道全和花荣接了柴进令,出门骑上快马直往西去。马颊河擂台离着范县不远,过了大名府朝城县便是。而现在这两个地方已经被邓元觉和栾廷玉领着人马占据,一路更是畅通无阻。
二人快马加鞭的在平整的官道上飞奔了一个多时辰,便到了河畔。隔得很远,就见河对岸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许多看热闹的百姓。二人过了浮桥,就见擂台之上有个身长八尺,手提一把长枪的威武大汉,正与花和尚鲁智深斗得有来有回。
二人心里挂着事,没心思仔细看,只在人群中寻找岳飞的身影。
就在此时,只听台上鲁智深一声大喝,手中禅杖如狂风骤雨,直往那汉子身上劈去,巨大的力量压得那杆长枪几欲折断……
“某输了……”
只听一声呼喊,那拿枪的汉子已经退开一丈有余,拱手认输。
“你这厮若败,最少还得三五十合,怎么就认输。”鲁智深禅杖一甩,不满道:“来人啊,给他换根铁枪,洒家与他再斗过……”
可台下的邓元觉却是打着哈哈,笑道:“人家都认输了,师兄何必还抓着不放呢。”
“哎呀,好不容易来个有些本事的,却是个不干不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