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也好,怎么弄得事情往奇怪的方向越走越远了?
“既然这样,妈妈也愿意给点时间你们相处,免得你现在热恋滤镜太重,觉得他所有都是好的,等你相处下来,你才会发现,人的缺点多得是!”
灿灿:……
这是什么?反对完又同意了?她都快跟不上妈妈的脑回路了。
贺贞看着惊呆了的女儿,满意地冷笑了一下,关上房门离开了,深藏功与名。
小年轻就是没阅历,等着瞧吧,真正谈恋爱的话,没两天你才会发现那男人的缺点,然后会痛快地分手!
贺贞回到房间,金天瑞戴着眼镜在看手机,见贺贞回来,马上放下手机,八卦地问:“老婆,你去找闺女聊天了?她真的是跟赵大师在谈恋爱?”
贺贞睨了他一眼:“什么大师?你也不瞧瞧那后生,搞这些神神怪怪的,能有什么前途?能给灿灿幸福吗?”
金天瑞讪讪地闭了嘴。
贺贞看了他一眼:“怎么?你还不高兴?”
金天瑞小声嘀咕:“我觉得赵大师还不错的说……”
贺贞一听就来气了:“你……你们父女俩这些年搞迷信都把脑子搞糊涂了,这些江湖术士能信?”
“能信啊,这不是把你给救回来了么。”金天瑞理所当然地回答。
“你这……”贺贞被噎住了,理亏又别扭地表示,“这是两码事,就算他真有能耐,我也不愿意灿灿跟他在一起。”
金天瑞又嘀咕了一句:“年轻人的事,也不是你能左右的吧……”
贺贞眼看又要发怒,金天瑞赶紧躺下躲进被窝里,把被子一盖,终止聊天:“晚安。”
贺贞:……
——
这个晚上,灿灿做了一个梦。
许是下午看到赵公明被天雷劈了,看到他吐了血。
她又梦见了他浑身是血的模样,一身白衣被染得斑驳,那双美丽狭长的眼睛痛苦紧闭……
梦境一转,她站在蒙蒙细雨里,锦缎罗裙被雨水打湿,灰蒙蒙的天看不到边际,而这昏暗之中,前方就有一红色纹锦缎袍的男子撑着油纸伞,长发瀑悬,纯金的发冠闪闪发亮,一张清新俊逸的脸再熟悉不过了。
“公明……”灿灿有点分不清梦见还是现实。
他微微抬眸,露出温和的笑容,向她伸出手来:“阿慈……”
灿灿猛地惊醒!
他怎么能叫她阿慈?!
那明明是她的前女友!
——
高档别墅区里住户并不多,晚上更是人少。
金辛落寞地待在大厅里,面对着富丽堂皇的家和昏死的母亲,他甚至来不及和母亲说一句道别的话。
夜深了,一黑一白的身影在虚无中现身。
金辛吓了一跳。
那是两个带着鬼面具的男人,分别穿着同款不同色的袍子。
黑袍子的那位眼睛咕噜一转,滑稽地开口了:“他是不是看见我们了?我感觉他好像看见我们了诶!”
白袍子的那位目不斜视,强装淡定:“怎……怎么可能?他又不是什么玄学大师,又没灵力,怎么可能看见我们?”
金辛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他确实看见了两个模糊的身影,也听见了他们说的话。
白袍鬼差拿出了锁魂链,准备开工了:“喂,新来的,愣着干嘛?过来带灵魂啊。”
黑袍鬼差呆萌地回过神来:“好的前辈。”
“咦?这个灵魂早就该带走了,怎么现在才上名单?”黑袍一脸诧异。
白袍听了,疑惑的上前瞧一瞧,大大的鬼面具成功地掩饰了他惊讶的表情。
金辛已经躲在了沙发背后,拿起了一张符箓对着他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东西?!不要过来!”
黑袍吓了一跳,躲到白袍身后:“啊呀!前,前辈!他果然看得见我们!”
白袍拍了拍他的肩膀,强装镇定:“大……大惊小怪,看见就看见呗!别理他,少啰嗦,开鬼门。”
黑袍一言难尽,用鬼差信物打开了鬼门,金辛伏在沙发背后,看到一道黑色的神秘大门,雾气萦绕,门里是无尽的黑暗。
白袍挥一把宽大的衣袖,辛惠的灵体就离了躯壳,眼神空洞,浑浑噩噩地被上了锁魂链,无意识地跟着白袍走了。
金辛又怕又怒地眼睁睁看着母亲的灵体被带走,直到两个鬼差消失,他才无力地跪在地上痛哭。
他们母子俩明明已经改变了原来的生活轨迹,怎么还是没办法让母亲活下去?
这一切,都怪赵公明!
自从灿灿从峨眉山带回了赵公明,他的生活就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