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电梯,简单坐上了去海洋馆的出租车。每个月的这一天,慕留白都会待在海洋馆里和鱼儿们为伴。
简单到了海洋馆,果不其然在老地方见到了慕留白。
简单不想惊动他,便小心翼翼地坐在了一旁。
“过来。”慕留白还是发现了她。
简单乖乖地坐到了他的身边。
慕留白指着水晶墙里的鱼,说:“你说,每天在这里游来游去,它们会不会以为所谓的海洋其实就是这样?”
“嗯?”简单有些疑惑,不懂慕留白话里的意思。
慕留白看了简单一眼,然后轻声笑了笑:“可是,真正的海洋并不是这样吧。真正的海洋是不会有任何限制和范围将它们框起来的,真正的海洋是没有边际的,是自由的。所以,不管这里的水质有多么接近海洋,仍旧不是真正的海洋。”
简单看着水晶墙里游来游去的鱼儿,它们每天在这个区域里畅游,那它们知不知道自己此刻是被关起来的呢?
“我们都是鱼,要想得到真正的自由,找到真正的自己,就不能被一些言论和框架束缚住。你得在真正的海洋里畅游,你要知道,适合你待的地方是没有限制的。”
听到慕留白的这番话,简单这才明白他这是在宽慰自己。
原来网上的一切他都知道了……
简单抠了抠手指,有些抱歉地说道:“师父,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慕留白看着简单。
“网上的那些话可能会影响到墨馨……”简单说着,突然感觉心里有些酸涩。
她很想大哭一场,为了网上那些莫名其妙的言论,为了那些没有根据的污蔑……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哭,哭了就等于认输。
“墨馨如果是一个可以存在很久的牌子,那么就应该能经受这次的打击。”慕留白说完,伸出手,然后轻轻地拉了拉简单的手。在他想要缩回手的时候,简单反手将他的手握住。
“师父,让我拉会儿你的手好吗?”简单低着头,压根不敢看慕留白的眼睛。
“嗯。”慕留白点了点头,表情有些心疼。
这么一个拉手的动作,让简单的眼眶有些泛红。
是的,她现在很需要这么一个带有温度的支撑。
“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话吗?”慕留白问道。
“嗯,有多少赞美就会有多少诋毁。”简单答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从不接受纸媒的采访吗?”慕留白继续说。
简单看着慕留白,摇了摇头:“不知道。”
“刚开始创办墨馨的时候,我接受了一家媒体的采访,他们问了很多关于墨馨还有我自己的问题。在听说我小时候很孤单,常常一个人,还有轻度抑郁症的事情以后,他们就一直追问,并且将很多不实的消息报道出来,伤害了我,也伤害了我的朋友,墨馨在海外的发行也受到了很大的阻碍。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接受过纸质媒体的采访。”
听到这番话,简单问:“那后来呢?”
“后来一切都过去了,我很好,墨馨也很好。”慕留白的表情显得云淡风轻。
简单本想继续问下去,但直觉告诉她,慕留白估计不想再提这件事,便闭了嘴。
“是怎么解决的呢?”简单继续问。
“你觉得应该怎么解决?”
“发声明或者告他们?”简单问道。
慕留白摇摇头:“真正的反击是不说。”
“不说?”简单一脸的问号。
“制造八卦的人最想要看到什么?最想要看到的就是你火急火燎地解释,你痛哭流涕地解释。可是这样的解释大家会听吗?不会的,他们只想听到他们想要听的而已。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满足他们的好奇心,什么都不说,他们猜腻了,猜烦了,也就不想猜了,那么事情的真相自然而然有人帮着说出来。”
简单低着头,认真琢磨慕留白话里的意思。
慕留白的意思是,自己什么都不管,让网上的人说吗?
“那我什么都不用做?”简单问。
慕留白笑了笑:“肯定要做点儿什么啊。”
“什么?”
“这种时候,首先要努力做好自己的设计,让别人看到你的成绩,这样质疑声自然就不攻而破了。其次,也是最重要的……”
简单正想着最重要的到底是什么时,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只手。
是慕留白。
“走吧。”他说。
“啊?去哪里?”
简单被慕留白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去干最重要的事。”
慕留白拉着简单朝海洋馆外面走去。
“什么啊?师父,什么是最重要的事啊?”简单跟在慕留白身后,小跑着问道。
“吃饭。”慕留白说完,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05
和慕留白吃完饭,晚上坐在电脑前,简单想起白天的谈话,忍不住在网上搜索他的名字。
她知道,当年那件事对慕留白的影响很大,所以好奇心驱使她去寻找,看看他内心深处到底有什么样的伤痛。
没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