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李管家来了呀,我听说你家少爷在前面,跟官府的人争执起来了,你怎么还在这站着?”李淑兰过来的时候,看着李管家一副要奔跑的样子,忍不住好奇。
“在哪里?!”
李管家转头,就朝着外面跑着去。
顾眠他们也放下东西,一起跟着去看。
街头,人群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李棋承坐在地上,满口是血的仰头大笑。
“你们知道我爹是谁吗,居然敢抓我,谁给你们的权利?谁给你们的胆子?!”
“都这样了,还这么嚣张?”顾眠忍不住转头跟霍衡嘀咕。
霍衡也点点头:“不是说他爹已经跟他断绝关系了吗?”
也就是这句话,一旁的捕快听见,立即跑到了捕头的耳边说了两句。
张捕头大笑:“你爹已经跟你断绝父子关系了,就算是没有断绝父子关系,你做了这么多的恶,一本本的参奏上去,也够你父子俩完蛋的了。对了,你还不知道呢,我听我们县老爷说,你爹如今的官职已经岌岌可危,怕是没有工夫管你了。”
这还是张夫人去敲打县太老爷的时候,随口提起来的。
这话一出,李棋承的心就像是重新被扎了一遍。
他痛苦不已,抬头之间,看到了人群之中的顾眠一家。
“贱人,顾眠,你这个贱人,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吧!居然没有烧死你,你居然还活着,今天,咱们就一起死!”
都已经瘦的跟个骷髅一样了,李棋承还是在众人的惊讶之中,从地上拔起。
毫不犹豫的,抽出手腕上的袖刀,朝着顾眠冲了过来。
那速度,完全不像是一个久病之人。
“小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霍衡伸手就把顾眠拉到了怀里,抬脚,直接踹在了李棋承的心窝。
锋利的刀,还是划伤了霍衡的手被,鲜血瞬间滚了出来。
顾眠勐然转头,就看见李棋承已经被霍衡踹飞了出去。
“你受伤了!”
霍衡松开顾眠,一把将她拉到了身后:“不妨事,下次不来看热闹了。”
说着,他直接转身,撩起顾眠的裙摆。
“你要干嘛?”顾眠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
“别躲!”话音一落,霍衡手下用力,裙子被撕破。
“你总不至于让我撕我自己的衣服包扎伤口吧,这衣服还是新做的,我舍不得。”
顾眠:“……”虽然但是……他真的好狗啊!
趁着这个功夫,顾眠歪着头,越过霍衡的身子,看见李棋承口吐鲜血,被抓了起来。
李淑兰这从另外一堆人那里冲了过来,看着霍衡的伤,在检查了顾眠没事,这只是李棋承骂骂咧咧地叫了起来:“不知悔改的狗东西,观察大人,等会儿我们就写一份诉状,他烧了你的店,烧了我们的家,给他判罪斩首之前,先把我们的损失给赔了!”
她一定要大写特写,让李棋承在死之前,先倾家荡产!
李棋承的目光还在死死的盯着顾眠,他不甘心!
可就算如此,还是逃不过县老爷一时兴起,拿出的律法审判。
当天晚上,让顾眠他们意外的是,李棋承被放了?
“为什么被放,张夫人不是去打过招呼了吗,李棋承的关系这么硬?”李淑兰万分不解。
吃到第一手瓜的顾青黛,激动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因为李管家去顶罪了。还给了不少的银子,有了替罪羔羊,而且张夫人又离开了,再加上赔了我们家那么多银子,县老爷捞够了油水,就把人给放了!”
这果然是一个为穷人准备律法的地方。
李淑兰气的头疼。
顾大川拍了拍她的手:“你也不用生气,现在李棋承的家也被官府抄了,他如今一无所有,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比死还叫他受罪。而且明天,李管家就会被斩首。”
顾青黛激动的屁颠屁颠的,重重的点头:“是啊是啊!顾眠,明天咱们一起去看杀头不?”
顾眠在一旁啃着馒头,听见这话,一张脸都皱了起来:“你怎么会有这种血腥的爱好,这很不利于身心发展啊!”
顾青黛撇了撇嘴,又看向了霍衡。
霍衡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不准去,明天你就得上学堂了!这几日也不知道你学了些什么,等明天晚上回来,我还要考考你呢!”顾大川敲了敲顾青黛的头。
说起来,这银子是交了,顾青黛到底在学堂里面学些什么,顾眠他们还真是没底。
顾大川是个注重教育的人,前段时间太忙了,没有顾上管,这会儿跟顾眠说:“等明天,你跟着青黛一起去学堂,看看学堂里面都教些什么?”
顾眠把最后一口馒头塞在嘴里,重重的点了点头。
夜深人静时分,顾眠敲开了霍衡的房门。
“大晚上的,你做什么?”
双腿复原的少年郎,身子挺立,面容英俊。
在夜色下,更显得撩人心动。
顾眠端着纱布,努了努嘴:“这还不是要给你包扎一下吗,我当时没看清楚那伤有多重。可不能随便处理,现在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