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变化令跪在卢剑身后的文武百官心头一震,他们敏感的领悟到四皇子身上有什么东西变了。
也敏感的捕捉到,政治格局在悄然发生变化。
朝臣们正在震撼四皇子焕然一新的新面貌时,忽地前头一个女子后背一仰翻倒在地,狼狈地从台阶上滚落了下来,摔得发髻散落,后背擦伤,还“啊……”的惨叫出声。
众人定睛一看,狼狈滚下的正是先头逞强要跪在高高台阶上的朱皇后。
原来朱皇后从圣旨里得知,四皇子顶替她的太子成了抗击倭寇的主帅,朱皇后当即就眼前一黑崩溃了,这样的圣旨意味着崇德帝将太子当成了弃子,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弃了她的太子啊!
若没有放弃,只需给苏炎和林镇山他们施压,让他们立马想法子救出被困的太子来,然后继续君臣团结一心抗击倭寇就好,压根不需要另派什么新主帅啊。
“皇上……皇上……为何对本宫的太子这般狠心,为何不再多给他一次机会……”
朱皇后从三层台阶倒摔滑下,斜躺着望天,喃喃喊完这句话就疼得昏死了过去。
有心上的疼,也有后背、手腕擦伤破皮的疼。
“皇后……皇后……”吓得三四个宫女奔过去,将斜着倒垂挂在台阶上的朱皇后,一起努力抬到平地上去,摆成了姿势最舒服的“大”字。
卢剑接完圣旨后,都懒得瞥一眼狼狈万分的朱皇后,一甩袍摆潇洒转身走人。
剩下的那些朝臣,对出了糗的朱皇后纷纷伸长脖子围观,犹如围观耍把戏的猴子似的。
这几日下来,可谓朱皇后母子出尽了丑态。
四皇子卢剑带上徐常笑、方濯濯两个兄弟,以及皇家护卫队,一行人快马加鞭,几乎日夜不停赶往东南沿海。
“剑哥,今晚睡一觉长的吧?”徐常笑心疼剑哥连续几夜奔波赶路,双眼都熬红了。
卢剑摇摇头:“咱们得动作快,必须赶在林镇山等人没救出太子之前,抵达那。”
方濯濯懂了,剑哥到了才救出,功劳便要算在剑哥这个新主帅上,若还没到,林镇山他们就率先救出了太子来,对剑哥来说可就是平白少了一桩大功。
划不来。
既然千里迢迢去了东南,就得做最划算的买卖。
却不想,卢剑猜出方濯濯所想似的,轻笑一声:“大功不大功的,不在乎多一桩少一桩。关键的是,不能让太子太轻易地就被解救出来,怎么都得多留在倭寇舰船上享受几把才是正经。”
方濯濯:……
徐常笑:……
果然,剑哥永远不按常理出牌。
也不怕解救得慢了,显得剑哥这个新主帅不够能干?
卢剑似乎又听懂了他们内心的话,继续挥一把衣袖笑道:“能干不能干的,可不是显示在有多快救出太子上,而是显示在有多快彻底赶走倭寇,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上。”
方濯濯和徐常笑立马懂了,剑哥的规划是,既要好好折磨太子一顿长的,又要迅速帮老百姓赶走倭寇,要的是一箭双雕。
两人这回彻底懂了,小憩一会,立马追随剑哥翻身上马,继续夜以继日地赶路。
十日后,一行人终于抵达林镇山、苏炎所在的扎营地。
“拜见四皇子,给四皇子请安!”林镇山、苏炎为首,率领一帮子将领立在营地门口迎接四皇子卢剑。
“免礼。”卢剑骑马来到军中,彻底收了平日那副吊儿郎当相,以铁血将军的形象现身,就连平日最爱穿的白色衣袍都弃了不用,换成了最显深沉的黑锦袍。
卢剑当主帅,要的就是效率,初次见面连无聊的寒暄都省去了,径直迈入主帅帐篷,就召集大小将军来了第一次重要会议。
此次会议上,卢剑只字不提营救太子的事,火速定下了“偷袭倭寇粮草基地”的战略。
如此作风,散会后,大小将军议论纷纷:
“四皇子这是什么意思?不管太子的死活?这……是皇上的意思?”
“如今谁是主帅,就听谁的,只要对战局有利的就干!”林镇山(林灼灼之父)第一个挺身支持,且立马率兵去执行任务了。
苏炎随后跟上:“唯主帅命令是从!”
有了这两个主心骨的支持,下头的小将军哪里还有敢反对的,纷纷按照四皇子的计划去执行任务了。
五日后,林镇山带兵偷袭倭寇“粮草基地”成功。按照四皇子的既定计划,缴获的粮草后没收归军营,而是发放给了当地缺口粮的老百姓。
六日后,另一个将领带兵偷袭倭寇“第二个粮草基地”成功。再次发放给缺口粮的老百姓。
七日后,再来一个将领带兵偷袭倭寇“第三个粮草基地”成功。同样发放给缺口粮的老百姓。
八日后,九日后,十日后……
四皇子卢剑抵达军营的这一个月,别的事没干,将倭寇的“粮草基地”率大军偷袭了个遍。仗着“敌寡我众”的本土优势,譬如对方守护的兵力只有五千,我方就派出四万大军前去偷袭。
仗着人多势众,当真是一偷袭一个准!
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将倭寇的“粮草基地”基本上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