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正想着的福公公,望向四皇子后背时愣住了,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置信。可眨完眼后再瞅,还是没变,四皇子后背上还是有一个红唇印子,清晰明了地横在那。
“我的天呐,四皇子就这样一副浪荡的样子,去见皇上?”福公公以为四皇子刚与女子鬼混完,衣裳都没换一套,都来面见皇上了。
福公公暗咬内唇,为四皇子倒吸一口气,正殿里头除了皇上,还有别的朝内重臣呐,就这样一副鬼样子见人,福公公都不知道会不会惹怒皇上啊。还是皇上依旧如以往的每一次那般,再度纵容了四皇子?
正为四皇子倒吸一口冷气时,福公公一扭头,然后惊见林灼灼还逗留在走廊上,自打出来就没进去过了,显然要在这守株待兔,将四皇子一逮一个准了。
福公公真心服了这两位了。
福公公思忖一会,然偶整理两下拂尘和衣袍,来到林灼灼跟前,笑着道:“林三姑娘,皇上眼下还在正殿接见大臣呢,大臣们散了,皇上立马就会召见您了。怕是还要好一会呢,三姑娘不如进去坐等?”
就是四皇子,一旦进去了,一时半会也出不来啊,用不着死守在这。
林灼灼听了,立马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了,福公公,里头闷得很,不如这外头空气新鲜。”
她怎么可能再进去等?
万一她在里头坐等的时候,四皇子不知不觉又溜了,她又扑了个空怎么办?
打定主意了,就来个守株待兔,站在这走廊上等,直等到四皇子出来为止。
林灼灼意志一向坚定,一旦认定了什么,谁来劝都没用。何况是福公公这个什么都不知情的人,哪里懂她?更不听了。
丢出“不如外头空气新鲜”几个字,林灼灼立马转过身,假意面朝走廊外的庭院站着,那里梨花朵朵,青草依依,确实闻着舒坦多了。
福公公见林灼灼如此说,心头是不信的,不过她乐意在走廊上呼吸新鲜空气,只要不发出声音,不影响正殿里头皇上和臣子们的讨论,倒也还行。
是以福公公微笑着默许了:“那林三姑娘自便,老奴去守着正殿门口了。”
林灼灼偏过头来,朝福公公笑着点点头。待福公公转身离去后,林灼灼又望了眼空荡荡的正殿门口,望了眼四皇子随时可能出来的正殿门口。
正在这时,正殿内突然传出一道高呼声:“皇上,西南怒族突然来犯,其心可诛,微臣已细细对比过西南一带各个世家的势力,唯有南宫世家可以抵挡一二……”
“听闻四皇子未入宫前,曾是南宫世家推选出来的少主,不知四皇子可否劝说南宫世家主动抵抗外敌……”
南宫世家?
少主?
原本林灼灼没打算偷听的,但“南宫世家”闯入耳里,还是大吃一惊。
林灼灼若没记错的话,上一世南宫世家,早在多年前就被抄家灭族了。
听闻因为通敌叛国,勾结外敌,而被朱皇后的父亲朱国公亲自率领十万大军,前往西南将南宫世家祖祖辈辈所居住的一大片山脉,全部杀得血流成河,尸体遍地。
明明上一世早早就灭族了的南宫世家,这一世竟安然无恙?
四皇子还是南宫世家的少主?
天呐,林灼灼好似终于有点想通,为何上一世宫里没有四皇子这个人,而这一世空降了一个四皇子了。
竟是因为上一世南宫世家早早被诛杀全族,连同湘贵妃和四皇子一块死了,而这一世南宫世家安好无恙,湘贵妃和四皇子自然也都安好,然后安安全全被族长送进了宫?
林灼灼心头还有好多疑问,再顾不上守株待兔了,一溜烟进了西配殿,缠住萧盈盈道:“娘,湘贵妃和四皇子都出自南宫世家,南宫世家曾经是不是卷入过大案啊?”
正在品茶的萧盈盈一怔:“你小姑娘家家的,询问这个做什么?”
林灼灼一听便知,娘亲是知情的,忙撒着娇摇晃娘亲胳膊:“娘,我自打从马车里摔下来,很多东西就记不全了,方才好似闪过这么一个念头,我想这个可能是一个契机,指不定您多告诉我一点东西,我的记忆还真就回来了呢。”
听女儿这般说,萧盈盈想了想,也不是什么不能知道的秘密,当年满京城传得沸沸扬扬,知道的人多了去了。遂小点声凑近女儿耳朵道:
“是,十年前突然传来消息,说南宫世家通敌叛国,然后朱皇后的父亲主动请战,要率领十万大军奔赴西南围剿。可你皇舅舅还未点头,突然又传出消息说是被人诬陷的,紧接着没多久,翻案的铁证还真被人匿名送到了京。”
“在之后,过了七八年,又传出当年你皇舅舅心头的白月光还没死,而且还秘密生下来一个皇子。然后,你皇舅舅激动万分,亲自前往西南,风风光光接了湘贵妃和四皇子进宫。”
听完这些事,林灼灼不知怎的,内心里强烈涌出一个想法,当年构陷南宫世家通敌叛国的不是别人,绝对是朱皇后娘家人做下的,甚至是朱皇后本人率先提出的主意。
理由嘛,很可能是朱皇后一党,秘密发觉了湘贵妃和四皇子的存在。朱皇后又深知崇德帝一直对湘贵妃念念不忘,是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