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狗有什么好斗的呢?
既然要投降,那当然越早越好了。她当即给他打电话,“傅展行,我以后不说离婚了。你把星期五和司机送回来。”
电话那端,男人分明早有预料,笑了声,“裴小姐,你不会反悔吧?”
“反悔是狗。”
“这个誓言,你上次就发过了。”
“……”记性还挺好,裴奚若深深呼吸,保持微笑问道,“那傅先生想要我怎么样呢?”
“不如赔钱好了。”他早看出,钱才是她的死穴。
“行,”裴奚若咬牙答应,再度重申自己的要求,“把星期五和司机送回来,我要去、逛、街。”
“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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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傅展行相互过招时,不觉得时间飞快,等裴奚若正式搬进柏嘉府,才惊觉,平城已是盛夏了。
这个城市的夏季,斑斓而又充满燥热。
裴奚若决定,今天就待在家中,不出门了。她摸了摸星期五的头,满怀喜悦,“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根据设定好的程序,星期五立即捧场,“我非常高兴。”
裴奚若越看它,越喜欢。
以前她养小动物,养什么死什么,渐渐就不爱养了。现在,她把星期五当作小动物,就再也不必有这种烦恼。
这天,裴奚若在家悠闲度日。看完了那部泰剧,下午放水在大理石浴缸泡了个澡,舒舒服服地披上浴袍起身。
刚从冰箱取出一瓶鸡尾酒,却耳尖地听到大门落锁的声音。
不可置信地走过去,就看见了傅展行。
已是盛夏时节,他却仿佛自带一股清净之气。穿白衬衫,黑色西装,站在那里,也是一道风景。
裴奚若很快反应过来,仓促拢紧浴袍,“你怎么回来了!”
男人看她一眼,“裴小姐,这是我家。”
“但你不是喜欢住山上吗?”
“既然是我家,”他迈开步伐,神色自若,“我想住哪就住哪。”
“……”
裴奚若又想把玻璃瓶捏爆了。
她看了眼星期五,下了个结论,“有贼人要破坏我们的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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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这样,即便搬到了柏嘉府,裴奚若也没能逃离跟傅展行同居的命运。
不过好在,他工作忙,她每天起床时,他早已不见踪影。晚上,两人也未必能打到照面。
周末,二伯母邀他们回家吃晚餐。
裴奚若还是很乐意看见二伯母的,刚好,她有一副作品的想法,想参考参考多方面的意见。
谁知,二伯母今日不和她聊画画了。
“阿行过了今年,也二十七了,你们呀,有些事也可以准备起来了。”二伯母笑眯眯的,“你们感情这么好,生几个孩子还不容易呀。”
老一辈人的观念,尤其是傅家这样的传统大家族,对于子孙,当然是越多越好的。
裴奚若光是想想就头皮发麻。
看着充满慈祥微笑的二伯母,她特别想提醒一句,人类不可能无性繁/殖。
虽然面对催生时,裴奚若十分排斥,不过转头,她又很乐意拿这个去烦傅展行。
“傅先生,”她坐进车里就开始了,“刚才二伯母和我说,要我们快快生个孩子。”
“连感情都没有,生什么孩子。”男人调子很冷。
哈哈。他果然好讨厌这类话题。
裴奚若清了清嗓子,决定把自己前几天丢的面子捡回来,“没感情,可以培养啊。现在,我是真的想通了,你不让我离婚,我就不离了,我好好和你培养感情。”
“哦?不知道裴小姐要怎么培养?”
“约会,一天一次是必须的。送花,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那种的。看电影,我喜欢看喜剧片。还有吃饭,你要带我吃遍平城所有餐厅。”
“这样,我一定会爱上傅先生的。”她眼中情意满满。
然而,这种如水波般柔情的眼神,并没打动男人分毫。
他只瞥她一眼,淡淡撂下一句,“你先把我的脸记住。”她今天看他,又是先看的佛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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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又要去傅老爷子家。
裴奚若很奇怪,“为什么我也要去?”
“合同里写了,义务。”
有这一条吗?裴奚若决定,等回了申城,要把合同翻出来仔细看看。
傅老爷子叫傅展行回来,是说沈郁的事。
在一众孙辈里,论手腕、才智,无人能与傅展行比肩。但傅老爷子打心底最喜欢的,其实还是这个失散多年、被找回来的外孙沈郁。
沈郁的母亲是傅老爷子最疼爱的一个女儿,可惜身体不好,孩子丢了之后,郁郁寡欢,没多久就去世了。到最后,都没能见到亲生儿子一面。
有这些因素在,沈郁刚被找回来时,傅老爷子就将他接到身边,住了好几年。
爱重之意,不言而喻。
沈郁本人也很争气。
七八岁进傅家,完全没有同龄孩子的淘气。傅老爷子送他进国际学校,起初跟不上,他便偷偷努力。没过一年,已经在各方面吊打同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