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福晋那儿,这会儿已经把府里的人都叫了过来。
等着尔岚过来了,福晋清了清嗓子。
“既然钮祜禄妹妹来了,那咱们也就开始吧。”说着,就看向了尔岚。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只是我这前两天找头上的首饰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那大婚那根金尾凤瑶没了。也不知道怎么就没了,结果这就听人说看见了钮祜禄妹妹那儿的茶檬和一个小太监眉来眼去,手里还有些包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所以我这才特意把钮祜禄妹妹叫来咱们问问。”
说完,福晋拍了拍手,就有人把茶檬和那小太监给带了上来。
茶檬一看见尔岚,就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急忙冲着尔岚磕头:“格格,救救奴婢吧,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尔岚不听着茶檬这话还好,一听见茶檬这话,这话就颇有些头疼。
你说说,这不就是那小说里画本子里面反派和她的侍女的对话吗?
只是再头疼,那也得听着,不过这福晋的金步摇,尔岚心里冷笑了一声。
声音颇有些懒散:“福晋也是好大的心,这大婚日子的东西都能被我身边儿的丫鬟给偷了,也不知道是该说我丫鬟厉害,还是您自己个儿因着一些事儿对爷不满,竟是把火气撒到了这首饰的身上”
这话一出,福晋也愣了一下,自己竟是忘了这么一茬,只想着说些个严重些的,没成想倒是把自己搭进去了。
这么想这福晋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奶嬷嬷,瞧着自己奶嬷嬷那愧疚的眼神儿,福晋这心里也是不舒服。
不过对上尔岚,这气势确实不能输。
“我自然是好好保存着和爷大婚的时候的物件儿,只是这几日难得的想拿出来戴上,没成想却被人给偷了,这倒真不是我不贵重这东西,怕是钮祜禄妹妹教导有方,攒着劲儿的想取代我呢!”
尔岚轻轻一笑:“取代自是不敢,不过这步摇,您倒是可以仔细的查查,别咱们只在这儿争来争去的,您既然丢了,那就得查,一查到底的查!”
福晋脸上还是那副温和的笑:“那自然是得查的,这证据我都已经找好了,这小太监已经全都招了,他屋子里头枕头下面都是些金银财宝,加起来百两银子不止,甚至还有钮祜禄妹妹的几个首饰,被这小太监收着呢。”
福晋最后那话其实没什么问题,只是那语气已经特意提醒的几个重音,让尔岚破觉得恶心。
不过还是笑着问福晋:“您说您的金步摇也被偷了,那您金步摇呢?我那点儿簪子不值什么钱,我的丫鬟偷了我的东西算是我这自家事儿,我回去自己教育教育就是了,可这偷了您的金步摇,那可就不行了,不过您若是诬蔑人的话,我可得去找四爷好好论道论道了。”
这话说的福晋有些心虚,不过面上还是撑住了。
“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儿,用不着的惊动四爷,不过我这步摇确实也是丢了,既然有人说是茶檬干的,总不能是空穴来风吧?”
尔岚撇了撇嘴:“那谁知道呢?”
尔岚和福晋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其余的几个人那是一个都没有插话的,说起来,李氏那也是相当嫌弃福晋这副小家子气的做派。
不说成日里的赏赐那么一点儿了,旁人家的福晋赏赐,那都是一匹的布,他们家福晋可倒好,一块儿的布,这怕是得四五块才能拼成一件衣服。
虽说这些赏赐她也瞧不上,只是心里到底觉得膈应的慌。
再瞧瞧这会儿的做派,不过就是个丫鬟偷了主子的首饰,你以为这点事儿就能把钮祜禄氏给弄倒下就算是说了自己大婚的首饰,那也不过是这丫鬟的罪名做了一项,这和钮祜禄氏有什么关系,不过就是个治下不严的罪名罢了,这算什么福晋瞧着尔岚那副什么都不在乎,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当即也来了脾气。
直接自己来了句:“既然茶檬已经认了自己偷盗私自卖主子的发簪,那就按规矩处置了,至于钮祜禄氏,治下不严,本应禁足七天,但念其不知,罚奉一个月。”
说完,福晋就自己起身气呼呼的去了后面。
倒也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自己,本来是一手好棋,怎么就打成了这样儿。
自己本意是想杀杀钮祜禄氏的锐气,谁成想……
福晋抿了抿嘴,到底是自己的问题,本来禁足就是了,却怕四爷再因着这事儿责怪自己,如今却是连禁足都不敢了。
谁家的福晋活的像她这么憋屈,若是大阿哥还在就好了,若是大阿哥还在,自己也就不至于活的这么憋屈,竟是连个有宠的格格都不敢罚了。
奶嬷嬷这会儿早一旁瞧着福晋那一脸难过的样儿,心里也不好受。
“都怨奴婢,没想清楚,让您受委屈了。”
福晋一把握住了奶嬷嬷的手,轻轻摇头:“这事儿不怪你,怪我太着急了,但凡是我……”刚想说自己若是有孩子,福晋就停住了嘴。
这事儿啊,急不得。
奶嬷嬷也知道福晋想说什么,只是这这事儿,她虽然明白这道理,却也不能说什么。
只能劝福晋:“这做嫡福晋的哪有人又有宠爱又有子嗣的,您这已经算是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