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步走到了那口黑漆木棺材跟前,用手沿着封口的位置摸了摸,发现这口棺材并没有钉锁魂钉,也就是说这口棺材并没有被封上。
我用手使劲扣住棺材盖子的边缘,随后使劲儿把那厚重的棺材盖子推到了一边。
只能“砰”的一声,那棺材重重砸在了不远处的石砖上,掀起了无数灰尘。
我抬起胳膊挡住了口鼻,以免吸入过多的烟尘,随即探头朝看棺材里面看去。
可让我完全没有想到是,那棺材里面躺着的竟然是一具干尸。
只见那干尸全身上下皮肤呈现一种极为恐怖的黑褐色,皮肤下面的肌肉纤维好似牛肉干一样呈现出丝丝缕缕的样子。
干尸的头发和牙齿都还在,可是眼球却已然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两个漆黑的空洞。
按照我的经验来判断,这家伙至少得死了能有个百十来年。
可奇怪的是,这家伙身上穿的衣服却是依旧完好无损。
我看了看棺材里面的干尸,咽了口唾沫,又转头看了一眼老羊皮,沉声说道:“老羊皮,你确定这就是那个叫陆定春的家伙?”
老羊皮没有说话,他甚至都没有看一眼那棺材里面的干尸,便点了点头。
我见老羊皮不说话,于是便将注意力转回到了棺材里的那具干尸身上,心中默默念叨着:“大力熊那个家伙让我来找他,定然有这小子自己的想法……照这么说的话,线索一定在这家伙的身上。”
想到这里,我将手缓缓的伸向了棺材里的那具干尸,开始在他的身上不断翻找了起来。
我找了一会儿,突然注意到这家伙的口中似乎有着什么东西。
我一愣,也不多想,整个人一跃翻进了棺材里面,半跪着坐在那干尸的身上,伸出一只手掐住他的两边下颚,另一只手伸进他的嘴里。
果然,从我指尖的触感来判断,那家伙的嘴里的确有东西,但那东西的位置很深,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它从那具干尸的口中给拽出来。
那是一个用油皮纸包裹着的椭圆形物件,不算大,最多也就是拇指大小。
我小心翼翼的拆开了包裹外面裹着的皮纸,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只风干了的蛾子,还有两张发黄的纸。
纸的材质很特殊,不是我们常见的任何纸张。
我将那张纸缓缓展开,接着老羊皮手中的油灯看了看,只见两张纸上面赫然分别写着两个字——“水”和“树”。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由得脱口而出,“又是他妈的哑谜……!”
可就在我这句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整个空间猛然就是一震,剧烈的晃动再一次来袭。
更要命的是,这一次震动的幅度与频率要远远超过此前的那两次。
老羊皮见状大叫道:“不好!裂缝又扩大了!他们好像……”
老羊皮的话只说到了一半,突然我身子下面猛的传来了“咔嚓”一声巨响,一道巨大无比的裂缝突然出现在了我身子下面。
老羊皮猛的一跃,伸手想来拉我,可是他小腿上面的伤让人还是慢了半拍。
而我这边,整个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紧跟着,我就觉得身子一空,一股难以形容的失重感随即传来,下一秒,我连人带棺材就一起掉进了身下那巨大无比的深坑。
强烈的失重感,再加上一点点消失在眼前的光,那种感觉就好像整个世界在一瞬间崩塌了一样。
随着身子一点点的下落,无边无际的黑暗好似远古巨兽一般,将我整个人给吞没在了其中。
黑暗,同样是黑暗,同样一口黑漆木的棺材。
只不过,此时那口棺材中坐着的并非是我和那具干尸,而是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的是鹰老七,女的自然就是红念可。
他们两个人是唯二从那巨兽石门中通过的两个人。
原本,他们两个人也是命悬一线,好在最后时刻鹰老七推算出了那巨兽口中利刃的走向,成功将两人带离了那间几近被染红的石屋。
可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是的,这一切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随即两个人被装进了一口棺材里,一路向下滑,在他们的周围只有无尽的黑暗,也根本不知道自己会被送到什么地方。
棺材里的空间并不算大,鹰老七和红念可几乎是紧紧贴在一起,红念可如兰花一般的呼吸吹在鹰老七的脸上,让这个年过四十的男人陡然间心跳有些加速。
虽然他们看不见彼此的脸,可却似乎能够清晰感受到对方细微的变化,哪怕是只有一点点。
良久,鹰老七略带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说道:“你……你刚刚……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红念可听鹰老七这么问,喃喃的说道:“我没事!你哪?”
鹰老七笑了笑说道:“我没事……只是胳膊有些划伤……”
红念可闻言略带关切的问道:“你受伤了……?”
此话一出,红念可似乎意识到自己不应该有这样的反应,随即立刻转变了语气,问道:“严重吗?”
鹰老七年过四十,早已经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子,久经红尘的他自然听得出红念可语气上面的变化,可他却并没有点破,只是稍微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