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动,而是看了看女人身后的石门,随后又转头看了看那带着面具的女人。
女人见我不动,一双白嫩细长的手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淡淡的说道:“先生,里面请!”
我还是没有动,看着那个女人淡淡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下八门里的切口?”
女人微微的笑了笑,说道:“您进去之后,这个问题自然就会有人告诉你的。”
“好!”
说完这个字之后,我便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女人身后的那道门。
门里面依旧很黑,光在这地方似乎已经成为了奢侈品。
黑暗总会让人的心里产生变化,它在一点点侵蚀掉你心中希望的同时,也会在你心里最深的地方种下一棵种子。
这棵种子可以是任何,是怀疑,是恐惧,也可以是死亡。
你可能没有过这种感受,我也不希望你有这样的感受,更希望你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体验中感受。
可偏偏有的人现在就在经历这样的事儿。
这是一个人,从昏迷中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正处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她很恐惧,她想喊却发现自己不光手脚被反绑,就连嘴里面也被人塞进了厚厚的布条,外面了还缠着厚厚的布条。
女人不断的挣扎,可刚挣扎了几下,便觉得有人走到了自己身前。
女人睁大了眼睛想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可无奈这个地方没有一点儿光,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能依稀的感觉到来的是两个人。
很快那两个人便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整个人拖拽了起来,她不断的挣扎,可那两个人的力气实在很大,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她只能放弃,任凭那两个人将她带到一个自己完全陌生的地方。
随着路越走越远,女人的心开始一点点下沉,此时周围除了沉重的脚步声之外,竟然没有任何的声音,整个空间出奇的寂静,寂静的让人感到绝望。
可就在女人即将放弃希望的时候,一道光陡然出现。
光,是暗橙色的。
那是烛光,虽然只有一点,可对于这时候的女人来说,却胜过了漫天的繁星。
烛光如豆,却让女人适应了好半天。
女人眯缝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却发现这里竟然是一处封闭的石室。
石室并不算大,最多也就二十平米上下的样子,最北面的位置上是一只张着口的石兽,石兽巨大无比几乎占据了整面墙壁,在它的旁边是数具尸体,还有四下散落的血迹,血迹因为风华效应已然变成了深褐色,看起来无比瘆人。
有几个衣着残破、断手断脚、身受重伤的人,依在墙角口中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
屋子里面除了那个受伤的人之外,还有大概十几个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他们看见女人被抬了进来,不由得纷纷朝后退去。
不过,从那些人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来,他们害怕的不是女人,而是抬着她进来的那两个红袍男子。
两个身穿暗红色长袍的男人也不说话,他们就好像没有看见那些窝在屋子角落里的人。
或许在他们的眼里,那些根本就不是人,而是连蝼蚁都不如的牲畜。
他们将女人扔进石室之后,其中一个人伸手从腰间拽出了刀,大手一挥,将捆住女人手脚的绳子割断,并将那把刀扔在了女人面前。
这两个红袍男子似乎并不怕女人突然拿着刀暴起伤人,扔下刀之后,他们两个转身就要离开。
而地上的女人看见掉落在自己身边的刀之后,心头一动,翻手捡起了地上那把刀,身子一晃从地上蹦了起来,刀尖一转就要朝其中一个人的后心扎过去。
那两个红袍男子不避也不闪,似乎任凭着女人一刀捅向自己。
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只手从斜刺里伸了出来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腕子。
女人大惊,转头朝旁边望去,只见抓住他手腕子的竟是一个中年男人。
女人哑着嗓子问道:“你为什么……”
女人的话没有说完,那中年男人便摇着头打断了她,女人很是诧异,还想说点什么,却被男人一把给拽到了一边。
至于那两个红袍男子竟然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头也不回的缓步走出了石室。
随着石室门“咣当”一声关上,屋子里面所有的人都好像长长出了一口气,就连女人身边的中年男人也是如此。
女人不明白眼前的这一切和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是转头看向了身旁的中年男人,顺便抬起了被男人一直握着的手说道:“你打算攥到什么时候?现在可以松开了吗?”
男人听女人这么问,略带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刚才情况紧急……所以别太介意啊!”
女人微微皱了皱眉,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刚才为什么要拦着我?”
男人有点疑惑女人为什么会问这样的话,微微皱了皱反问道:“你来这里难道不是为了不老泉?”
女人听见“不老泉”三个字脸色顿时就变了。
原来这女人是京城中下八门中的戏子门二当家,姓红,名为念可。
此前,当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