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明这家伙体重最少能有两百来斤,我和花慕灵两个人使了吃奶的劲儿才将这家伙给拽了上来。
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吃过东西,又或者是这地方气压太低的缘故,将熊明拽上来之后,我就觉得自己整颗心都快要跳出腔子了。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喘了好一阵子气,这才将将缓过来一点。
而我这边刚缓过来一点,熊明的大巴掌便呼在了我的后背上,只听这小子骂道:“胡天,你丫儿抽什么风啊?老子差点就让你给害死了!”
熊明的话音未落,花慕灵就在一旁开口问道:“是啊!胡天,你刚才到底怎么了?突然那一下真的挺吓人!”
我抬眼看了看熊明,又看了看花慕灵,沉声说道:“刚才我……看见了一个人影。不……确切的说不是一个人影,而是一张人脸!”
“什么?”
我的话让熊明和花慕灵陡然就是一惊。
熊明更是抢步上前问道:“你确定你没有眼花?”
我皱着眉头说道:“我可以肯定自己没有眼花。那张脸刚刚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熊明问道:“那他往那边跑了?”
我摇了摇头说道:“没看清!刚刚那一瞬之后,那张人脸便消失不见了。”
花慕灵闻声说道:“如果胡天不是眼花的话……那个人唯一可能去的地方就只有这里面了!”
花慕灵说着用手指了指我们身前不远处的洞穴。
的确,眼前的这个漆黑的洞穴是这里唯一的出口。
此时的我心跳已经渐渐接近平稳,我缓缓站起身,冲着熊明和花慕灵说道:“走吧!现在已经是华山一条路了,刚才那东西到底是人,还是他奶奶的鬼,进去了咱们就知道了。”
说着我便当先要朝那洞穴里面走去。
可我刚迈了没几步,花慕灵却从身后抓住了我的衣服。
我回头看着花慕灵,好奇地问道:“小花,怎么了?”
花慕灵看着我,好一会儿才轻轻地说道:“小心点!”
我笑着摸了一下花慕灵的头,说道:“放心吧!你跟进了我!”
说完这话,我便当先迈进眼前那黑漆漆的山洞。
这个山洞和我们来时那不算宽敞的地窨子不同,它并不是平的,正相反,它是一路向上。
这让我心里头不免有些惊喜,虽然有些地方走起来十分的吃力,但按照我的估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应该能够重新回到地面上。
我之前提过,人这种生物很奇怪,当他们心中满是绝望的时候,绝望这两个字就好像是世界上最毒的毒药,可以让一个人在几秒钟之内失去对生的渴望。
同样,如果一个人在绝境中看到了希望,也会在一瞬间爆发出无穷无尽的力量。
我这么说你可能不太理解,毕竟有事儿得亲身经历才能够体会。
所以,倒不如给你举个例子:这是一个真实事件,1973年的苏联,一架军用运输机在完成了一个军事任务之后,在返航的途中遇见了史无前例的暴风雪。
驾驶员在暴风雪中迷失了方向,由于飞机的燃料有限,他无奈之下只好迫降在了附近的山上。
由于这架运输机上装载着当时十分钟的货物,所以,苏联军方便出动了大量的人力去寻找,直到事故发生后的第五周才在一座山的半山腰找到了那架飞机,可是却不见驾驶员的身影。
按照当时医疗专家给出的意见,那样的天气环境驾驶员又没有防寒装备,最多不会走出5公里的路程。
可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苏联军方最后是在一个距离事发地将近20公里的小村庄里找到了运输机的驾驶员。
在找到他之后,很多人都疑惑他为什么会在没有防寒衣物的情况下,走出那么远。
按照他自己的说法是,他当时看见前方不远的地方有一道亮光,他很冷,也很累很饿,可他知道只要走到了有光的地方,就能够有机会活下来。
可所有人都知道,在那样的情况下,雪山中是不可能会亮起什么光的。
但那已经不重要了,只要那驾驶员自己能够看见就足够了。
因为,那道光也是他唯一的希望。
而我之所以跟你们说这些,那是因为此时的我也看见了光。
不过,和那驾驶员看到的光不同,这时候的我所看见的是月光。
天很晴,月光,就好像是瀑布一样从上面洒下来,照着整片大地都是增明瓦亮。
我们三个人走出来的地方是一个土丘,不算高,但也不算矮,有着很明显的人工痕迹,周围更是摆满了许许多多动物的尸骸,又牛又羊,有的年头很久,早已经腐烂成了白骨,有的则是刚刚宰杀,牛头下面还冒着大股大股的血。
这些动物的尸骸都是围着土丘而摆的,里里外外一共三圈,距离洞口最近的地方架着七根大腿粗细的木头。
木头是漆黑的颜色,风一吹还带着一股子烧炭的味道,很明显这堆篝火刚刚熄灭。
我四下里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人影,只是在距离我们周围大概四五十米的地方有一片林子。
我说道:“这地方看样子刚刚举行完祭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