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闻见了尿的味道,那原本抱着张道士在啃的家伙突然将头转向了我这边,这一转头不要紧,差点没将我的魂儿给吓出来,当即大叫了一声,然后撒腿就跑。
这时候的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只要前面有道儿,逮着一个地方我就往里面钻。
身后那个家伙见我转身就跑,自然没有将到嘴鸭子放走的道理,于是,它扔下手中的张道士,仰起脖子从嘴里面发出一阵“咯咯咯”的嘶吼声。
说实话,那声音听起来让人头皮发麻,就算是过了这么多年,我想起来还会觉得心有余悸。
不过,这还不是最让我难忘的,更恐怖的是,就在那家伙发出声响没多久,四周的洞穴里面便开始出现一阵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那时候虽然年纪不大,可还不傻,听见那些脚步声的一瞬间,我就明白了,“刚才那个家伙是在召唤它的同伴!”
也就是在我反应过来的一瞬间,无数道黑影便好似恶鬼一般朝着我就扑了过来。
说真的,那一刻的感受到现在我还记得,那是一种来自于心底的绝望,一整个人都好像在一瞬间掉进了最寒冷的冰河里,一股股冰冷的寒意让我整个人不自觉地开始颤抖起来,原本不停挪动的腿也在这个时候变的越来越沉,就好像是小腿骨上突然生出了一百斤的铅块一样。
“完了!”我看着那些朝我扑过来的黑影心中暗叫道:“早知道是这么个结局,打死我也不会跑这地方来……本想摸点名器回去,现在可倒好,小命直接搭在这儿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心里刚闪过这想法的一瞬间,一道黑影已然扑倒了我的跟前,我还没看清楚这家伙的样子,一股子让人反胃的腥臭味便“呼啦”一下钻进了我的鼻腔,弄的我差一点就吐了出来。
我咬着牙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劲儿,先是一猫腰,随后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就朝那黑影扔了过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整个地洞里头响起了“砰”的一声。
这声音很大,震的整个地洞里面“嗡嗡”直响。
由于这声音来的很突然,我整个人也被吓了一激灵,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整个地洞里面又接连传出了“砰砰砰”好几声。
“是……是枪声!”我惊讶的大声叫道。
有枪,自然就有人!
有人,我自然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想到这里,眼泪就跟决了堤一样从我的眼眶里面涌了出来,一边哭一边还不忘了喊道:“救命……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
我这边喊了没两声,地洞那头便有人嚷道:“二爷……找到了!小少爷在这儿!”
那人声音落下后,便有一个我十分熟悉的声音传来,“在哪儿?”
是许二叔!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许二叔!
对于那段经历,在我脑海里面最后记得的画面就是,我一把抓住了许二叔的胳膊,然后他把我抱了起来,接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的,也不知道他们最后经历了什么,我只是知道在我被救出去之后,便在也没在村子里看见过许二叔,其实,我没见到的不只是许二叔,就连其余的一元斋弟兄,我也是一个都没见着。
我由于惊吓过度,一连发了好几天的烧,睡梦中我迷迷糊糊的听见我们家老爷子和一个人说话。
我听不太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但隐隐也有几个字钻进了我的耳朵,“地宫里的东西被人拿走了……计划有变……那个人去了西北……叛徒……”
起先我以为和我们家老爷子说话的人是许二叔,可很快我就否定了自己的看法,因为这个人的声音听起来要比许二叔年轻很多,最重要的是,这个人说话的声音隐隐还带着一股子脂粉味。
可能看到这儿你会问,什么是脂粉味?
我该怎么解释哪?
这么说吧!你有没有和一个酷爱女性化妆容的男性交谈过?那种说话的感觉,就是脂粉味。
再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又过了大概四五天,我的情况逐渐变的稳定,我们家老爷子便和村长告了别,独自一人带我回了京城。
后来,随着我的年纪越来越大,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除了偶尔将这段经历拿出来在酒桌上吹牛之外,其余的大部分时间,我早就将这段经历抛在了脑后边。
不过,就算是这件事儿我忘了,但那股子让人恶心的腥臭味,我可还是记忆犹新的。
所以,当我闻见了那股子隐隐的腥臭味时,我整个人全身上下的汗毛立马就竖了起来。
熊明见我不对,便在一旁开口问道:“胡天,怎么了?”
我压低了声音冲着熊明说道:“大力熊,你还记得我以前给你讲过……我小时候自己跑到林子里,然后不小心掉进地窨子的故事吗?”
熊明闻言一愣,然后说道:“就是碰见蘑菇怪那次?”
我点了点头说道:“对!就是那次!”
熊明说道:“怎么了?怎么好好的说那个……?”
我压低了声音说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吗?我再遇见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