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丛薇躺在楚珣的腿上,正好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如同刀削斧凿一般,还有那上下微微滑动的喉结,天呐,这个角度,她在心里暗叹一声,还真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楚珣脸色微变,“看够了吗?”
“没有……”
陆丛薇都看的痴傻了,根本就没有在意楚珣的面色,只是无意识地回答了那么一句。
“是吗?要不要我把你送到牢里,好好的看?”楚珣唇角勾起,声响唇为动。
陆丛薇这才察觉他的不悦,急忙从他腿上爬了起来,“不要,不要,我不看了不行吗……”
动不动就要把她送牢里,拿这来吓唬她!
等陆丛薇坐起来,回过头,再去看弹着琵琶的海棠,见她双唇微张,神情怔愣,就像是以前,自己看到某明星的瓜,吃惊的表情,而且,还又惋惜又哀伤。
琵琶声止,海棠站了起来,最后又受伤似地望了一眼楚珣,以及又不可思议地看了眼陆丛薇,“海棠,就不打扰二位公子的雅兴了。”
说完,抱着琵琶落寞离开。
“相爷,她怎么了?”
刚才还目光胶着,脉脉含情的。
“陆丛薇,最好,明天不要让本相听到什么。”
“听到什么?”
明明就是她故意为之,还装出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
临走结账,店小二恭敬又讨好地说道:“二位客官吃的可满意?加上刚才的琵琶曲,正好三百两银子。”
三百两!陆丛薇震惊地笑了:“你们家,是在抢钱吗?”
一共就四个菜,一壶酒,就二百七十两银子,这是强盗开的店吗?
高收费的店面,自然就要配高品质的服务,店小二依旧脸不变色地笑说:“客官,您自己点的,我们靖水楼最好的菜,这确实就是这个价。”
说着,又看了看楚珣不凡的衣着,“再说,三百两银子,对您二位贵客来说,也不算什么。”
嘿,合着他们有钱就该当冤大头?
陆丛薇还想继续理论,卫陵已经从袖口里取了张银票出来。
店小二赶忙接过,躬身哈腰:“多谢客官,您几位慢走!”
出了靖水楼,陆丛薇说道:“相爷,他们明显就是看人下菜碟,就是看您身份不低,所以才敢漫天要价,您怎么就让卫陵给钱了呢!”
真是个败家相爷!
“逞一时口舌,不是明智之举,打蛇要打七寸。”
陆丛薇诧异一瞬,反应过来,“相爷有办法?”
第二天,陆丛薇准备去如意饭庄,路过靖水楼,就看到有官差进出,外面还围了好多人。
“这位大哥,里面发生什么事了?”陆丛薇问了一旁的路人。
“好像是被查抄了,说什么,官税交的不够。”
“可不吗,听说菜价有两种,一种是专门针对达官贵人的,一种就是专门给那些普通士族定的。”站在前面的人也跟着说道。
“还真是会看人下菜碟。”
陆丛薇退出人群,心想,还是楚珣够狠,她若是昨晚硬刚,顶多就是少给些银子,现在,这靖水楼可是要花大代价了,光补缴官税不说,这大门还得关闭一阵子。
刚一进饭庄,陆丛薇怔住了。
饭庄里所有的后厨和伙计,同时也包括火锅店的,都站成了一排,老张则打头站在最前面,将衣袍一提,跪了下来,身后所有人也跟着他一起跪下。
“姑娘,您就是如意的再生父母,以后这如意就是您的了,我们所有人都为您马首是瞻!”老张神情有些激动。
陆丛薇赶紧上前,把老张扶起来,同时也示意后面跪着的所有人,都站起来。
“老张,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这会儿时间尚早,外面还没什么人,再加上天冷,门帘又挡着,还好不会被别人看到。
“姑娘,要不是你,如意不会有今天,那一品堂也更不会放过我们,现如今一品堂倒了,我们总算能喘口气了。”老张在她的搀扶下,站起来,眼中隐有水光。
“老张,你忘了,我是夫人的朋友,我说过,不会看着她的心血白费,更何况,我们是打开门,正正当当的做生意,又岂能容忍他人的迫害?就算没有我,老天爷也不会放过孟泰的,迟早也要收拾他。”
“姑娘,我老张头也是个有一说一,言行一致的人,如意在姑娘的费心下,起死回生,还有了新的出路,以后,你就是如意的老板。”
陆丛薇有些感动,同时也笑了,“老张,你忘了我们的协议了,我本来也算是如意的半个老板,怎么就不是老板了?”
“是是,姑娘说的是。”老张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两下眼睛。
“所以,”陆丛薇接着说:“我们还是不变,而且,我就是出出想法,你干的可比我多的多,在生意上,你也更比我有经验,”她说到一半,停了下来,看着所有的厨子和伙计,“大家伙儿都散了吧,只要从今以后,我们能齐心协力,有如意一口吃的,就有你们一口,绝不亏待!”
众人一听,脸上都挂上了喜悦的笑容,赶紧都回到自己的活计上,更加卖力了。
陆丛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