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寄来了一些营养药让一起服用。
如今半年过去了,徐寒梅已经去复查好几次了。
情况越来越好,用关大夫的话说,就是再去一次如果没有什么大问题,药就可以停了。
以后也不用再去的这么频繁,改半年去一次也就行了。
一想到这可能是今年最后一次陪妈妈去省城看病,姜晓菱的心里很有几分开心。
她穿过了家属院门口的空地,转到了一号楼二号楼之间的那条过道,结果还离着老远,就听到了封阿姨的声音。
此刻她正站在楼道口在吼他们家谢诚。
“我看你对你亲爹亲妈都没有这么孝顺过!你什么时候替你老子洗过衣服?这大冷的天儿,你把棉袄弄湿了看我回来不揍死你!
你哥呢?又滚哪儿去了?你别洗了,留那儿让他回来自己洗!”
姜晓菱都不用走到跟前,就知道这是谢诚又在帮他大哥洗衣服了。
说起这个,姜晓菱又好气又好笑,也是真的无语。
谢强今年二十五岁,过了年就二十六了。
封朝霞一直为了儿子结婚的事儿操碎了心。
以前吧,她就是催催,可现在眼看着比儿子还小一岁的邵彦成都成了家,小两口的日子过得圆圆美美,可自己儿子还一直单着,封朝霞就连觉都睡不着了。
从夏天开始,她就张罗着给谢强介绍对象,恨不得把周围的人全都发动起来。
可谢强完全不配合。
她介绍的人,那家伙要么不见,要么见了也对人家冷着个脸,不死不活的。
这半年都过去了,介绍的人得有十好几个,一个不成不说,还把介绍人都给得罪了。
气得封朝霞天天在家里关着门跳脚。
前段时间,谢强不知道怎么就把他亲妈又给惹着了。
话赶话当时封朝霞就发了脾气。
将原本正准备拿出去洗的脏衣服盆直接摔在了地上。
还说再也不给谢强洗衣服了。
说他要么找个老婆回来给他洗,要么就一辈子穿脏的吧!
就算脏死臭死再也别指望他亲娘老子再管他半分!。
现在院子里的情况,除非单身汉,住集体宿舍那种,其他但凡家里有女人的,没有哪家的男人会自己洗衣服。
毕竟院子里的水管都在一起,用水管的人都是各家的女人。
无论是洗菜啊,洗衣啊,都是她们交流的时间。
大家通常会呼朋引伴的凑在一起,一边儿干活,一边儿议论点东家长西家短的,或者说说供销社来了什么新货,百货大楼又有了什么好东西。
水池里那儿可以说就是妇女同志们的一个交流场所。
这种地方,通常没有男人驻足。
而谢强,因为腿不好,平时原地站立的时间都不能太久,站久了腿疼。
而且他虽然不说,可谁都知道其实他自己是非常介意自己的残疾,断然不会在社交场所多待,变成大家关注的对象。
更何况还是在那么多婆娘,媳妇儿论堆儿的地方……
封朝霞觉得自己一下子就抓住了儿子死穴。
对于他那么一个爱面子的人,只一个不给他洗衣服,他再拒绝见人家女孩儿之前,都得掂量掂量。
封朝霞当然不会真的为难儿子,再怎么说那也是她生的。
她就是气不过,也实在是心疼儿子这么大年龄了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可没成想,她这做法谢强压根没当一回事儿。
看老妈摔门而出,他直接将俩弟弟叫到跟前,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五分硬币。
说五分钱一个星期,帮他干所有的私活儿。
包括,但不限于洗衣叠被,扫地,拖地,打扫卫生……
反正,老妈不给干的活儿,收钱的人都得给他干。
问俩人谁愿意?
这年头儿,哪儿有小孩有零花钱的?
逢年过节得点压岁钱也都是暖不热就被爹妈给收走了。
能给块儿糖,给买块儿糕,那恨不得都能炫耀整整一年!
大哥一次就给五分钱!
五分啊!
一包香草饼干三分钱,一包糖豆一分钱,五分钱……
都想不出来要怎么才能花得完!
更何况这是一个星期的,也就是说,如果干得好,没准儿下个星期大哥还给!
想到这儿,谢壮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谢诚年龄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肥差几乎瞬间就被谢壮给抢走了。
待他反应过来之后才意识到,其实平时家里的家务活大部分也都是他和二哥在干。
大哥在家里就是特殊分子,爹妈有事也不使唤他。
他和二哥收不收这个钱,妈妈喊一嗓子,他们俩不还得乖乖听话?
所以,这钱根本就是大哥白给的,是送给他们的零花钱!
既然如此,凭什么二哥有,他就没有?
于是,封朝霞出去转了一圈,原本以为回来后能看到儿子服软的,结果却发现家里竟然变了天。
平时懒得要命,不骂不动的二小子一下子变得勤快无比。
不仅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