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是曹婷婷。
她这么早出现在这里，让厉娇娇感到几分意外。
“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厉娇娇问。
她还有脸在这边说陆朗是外戚。
在厉娇娇眼睛里面，曹婷婷这个厉则需的外孙女，也跟外戚没有什么区别。
“我有一个项目想要跟厉氏集团合作，”曹婷婷淡淡道，“我跟陆朗那种一出现就想要直接伸手拿厉氏东西的人，完全不同。”
“哦？”厉娇娇挑眉，“你想要跟厉氏集团合作什么？”
已经快中秋了，到时候会有很多名车面市，厉娇娇想要的可不止一辆，所以，她现在其实非常缺钱。
“如果你感兴趣，我会即刻让我的助理把方案发给你，”曹婷婷道，“不过，有一个条件。”
厉娇娇笑了，她双手抄在胸前，懒洋洋看着曹婷婷：“且不说你的方案我是否会有兴趣，即便有，我厉娇娇的性格你也应该懂，我最不喜欢得就是所谓的条件，你跟我讲条件？你，凭什么？”
曹婷婷没有被她的态度激怒，反而笑容灿烂：“看了我的方案，你会有兴趣的。”
“那得等我看了以后再说。”
“所以，你现在不肯听我的条件是吗？”曹婷婷眉心轻拢，“那么，你不怕我去找其他人合作？”
“厉氏集团除了我，你找不到其他人合作了吧，否则你明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性格的人，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等着我？”
曹婷婷扬眉，带有几分意外看着厉娇娇。
厉娇娇目前所表现出的样子，跟曹婷婷印象里面那个飞扬跋扈的女人完全不一样。
厉娇娇则非常不喜欢曹婷婷现在的眼神，觉得对方非常轻蔑自己，心里面的厌恶感觉便加深几分。
懒得跟她多说话，厉娇娇转身要走。
却听曹婷婷忽道：“我倒是还有一个可以合作的人，沈渊。”
厉娇娇的脚步果然停住。
极其不爽的，厉娇娇朝她看去：“谁？”
“沈渊，”曹婷婷唇角淡淡一勾，“同样身为外戚，我相信沈渊应该乐于同我一起谋事。”
这个“外戚”二字，深深刺痛了厉娇娇的耳朵。
对，不管是陆朗，还是曹婷婷，还是沈渊。
这些人，都是借着和厉家之人的些许关系，就试图登堂入室，说白了，跟吸血虫真没什么两样。
“行，”厉娇娇不买单，“你觉得沈心梦那边比我更好说话，你就去试试。”
说完，厉娇娇像是想到了什么。
“差点忘了，”厉娇娇看着她，“你跟沈心梦应该非常不对付吧？如果我让沈心梦知道，你和颜雪是非常好的闺蜜，你觉得沈心梦会同意她那个废物爸爸跟你一起合作？”
曹婷婷眉心紧皱，没有说话。
“颜雪，听说现在很糟糕？”厉娇娇笑容变得灿烂，“我哥娶了这个沈心梦，而没有娶她，听说去国外散心，至今没回，哦？”
“呵呵。”曹婷婷只剩冷笑。
“幸好没有娶她，否则联合你曹婷婷，我厉家可真就没有消停的日子了呢。”厉娇娇说着，转过身去，“再见。”
曹婷婷手指握紧，自以为修身养性，脾气已变很好，这会儿根本控制不住，手指一直在发抖。
很快，厉娇娇跑车的引擎声传来，她开着这辆名贵的车子扬长离去。
……
中午课程结束，下午还有两节课，不过有一个比较贵的钟点工作，所以沈惜打算请假。
工作地点是一个地盘展览中心，沈惜因为容貌仪态姣好，去到展览中心后，经理上下一打量她，决定让她去招待酒水，工资更涨一倍。
期间手机被没收，沈惜带了一个腕表，一直在计算时间。
但是对于容貌身材都一等一的女大学生而言，一些油腻的有钱老男人在经过时，难免眼睛会乱瞄，手也会乱动。
沈惜可以不动声色避开那些咸猪手，但是对于乱瞄的眼睛，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时间好像过得很漫长，等五个小时到头，沈惜这才去换衣服，打算离开。
结果领工钱的时候，主办方打给她的手机现金，是按照场务的标准来发。
沈惜这会儿已经到公交车站了，气恼不过，转身准备回去，边走边给对方发消息，质问为什么。
对方半响没有回复，等沈惜进入到公司大门的时候，对方发来了一张名片，让沈惜加这个蒋姐。
好友申请很快被通过，沈惜发去消息：“你好，蒋姐，我的工资少了一半。”
蒋姐回复更快：“你是场务，这个工资没有问题。”
沈惜：“我不是，我被要求换了衣服，进去当更辛苦的服务员。”
“不好意思，我这里没有人证明你当过服务员。”
沈惜一懵，她知道这样说下去没有意义，于是抬脚朝大门走去，想要直接要一个说法。
服务员的累，不仅要笑面迎人，端茶递水，面对无礼举止要忍气吞声。
服务员的累，更多得是穿着高跟鞋长久站立，仪态后背不能有片刻放松。